返回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十又三十(1 / 1)大嘴巴涵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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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宏盛可是料准了田宇一定会随口胡诌个牛鬼蛇神,都准备让宋师爷连县志带户口簿一并取来,就是为了当众戳穿田宇。万万没想到,田宇口中眼光独到得人居然是林四平。

这怎么可能呢,林四平叱诧商海几十年,又是一心攀附权势,怎么会资助一个名不见经传得田宇!但凡是个有脑子之人,断然也不会办出这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得事!

“你确定你说得是林家得家主林四平?”

面对曹宏盛得质疑,田宇非但没有胆怯,反尔是胸有成竹得点点头:“曹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请林老爷来公堂对质!”

“好,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曹宏盛对着身边得衙役喊道:“去传林家家主上堂!”

“慢着!”就在两个衙役刚要离开县衙,便被曹宏盛喊住。曹宏盛对着身旁得宋师爷说道:“宋师爷,林家主可是青州县最大得富商,只怕是光凭着他们还请不动林四平。不妨,你陪他们走一趟吧!”

“是!”

随着宋师爷带着两名衙役退出了县衙,田宇也是席地一座,不停得揉着自己得膝盖。都是洗浴中心耽误了,这才没有尽快将功名得事落实,这要是有了秀才身份,还用跪着听审么!

曹宏盛是一刻也见不得田宇舒服,急忙来到徐望山近前:“大人,田宇这小子简直是目无王法!还请大人下令,打他十五大板,治他一个藐视公堂得罪责!”

“呼呼”

回应曹宏盛得,只有徐望山轻微得鼾声。

曹宏盛微眯着眼睛,看看徐望山,又看看田宇。罢了,就让你再逍遥一时半刻。只要林四平当众揭穿田宇得谎言,到时候数罪并罚,保管让你生不如死!

长时间跪着,血液不流通,别说是双家老两口和白小丫了,即便是正值壮年得杨大广和钱有道都有些受不了。豆大得汗珠,顺着额头掉在地上摔八瓣。

即便是腿都麻了,膝盖跪得生疼,这几人也是只敢小浮动得挪动一下,断然不敢向田宇一般,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

“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倒着”

田宇像是故意的一般,也不管地上凉不凉,脏不脏,斜卧在地上。还不时用眼神挑衅杨大广和钱有道,只气的杨大广和钱有道直翻白眼。

徐望山不由得在心中暗叹,田宇还是不知者不畏啊!

曹宏盛之所以特意让宋师爷陪同两名衙役一同去传林四平,真得是怕衙役请不动他?分明是受了曹宏盛得指使,要在背后使绊子!一旦林四平在公堂上说这笔银子跟他没关系,就是本官也保全不了你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大约等了半个来时辰,只见宋师爷伙同两名衙役带着林四平来到公堂。

就在林四平倒头就要行跪拜之礼得时候,曹宏盛已经先一步来到林四平近前。先是托住林四平,曹宏盛对着徐望山说道:“徐大人,林家主只是上堂作证,这礼数是不是就免了?”

徐望山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谢过曹大人,谢过徐大人!”林四平道完谢后,便直入正题:“不知二位大人传在下前来是为何事作证?”

“林家主,事情是这样得”曹宏盛接话道:“想必大中华洗浴中心得东家田宇,你也是认得的!如今他牵扯一桩行骗青州商户的罪案,他说大中华洗浴中心搭建的银两都是从你这筹措的,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一时间,不止是公堂上,就连县衙门口的百姓也是自觉的屏住呼吸。

林四平的答案可是关乎田宇是不是骗子最为重要的口供,一旦林四平吃口否认,那田宇的谎言就是不攻自破。届时,田宇就算是不死,只怕是也要落个发配边疆的下场。

若是林四平承认知晓此事,那杨大广和钱有道就是诬告,至于那纸指认田宇是罪魁祸首的供状就真的耐人寻味了。

就在所有人都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林四平和颜悦色的看着地上的田宇,一字一句道:“回两位大人,关于大中华洗浴中心搭建的银两是否出自林家,此事,在下一概不知!”

随着林四平的话音落地,曹宏盛双手紧紧握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原地蹦起来欢呼庆祝。

一箭三雕啊!如此以来,任凭你田宇如何诡辩,终究还是要沦为本官的阶下之囚。洗浴中心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这可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银山啊!最为主要的是抱上了齐国舅这颗大树,那自己在青州的地位就再也无人撼动。

杨大广也是松了口气,只要坐实田宇是背后主使,曹大人定然不会再追究自己擅自将小娘皮带回府上,又被人劫持走的罪过了。

再有就是,自己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了。一旦大中华洗浴中心落入曹宏盛的手里,那肯定是要自己帮着打点。到时,自然能从中分一杯羹。

要说最为高兴,美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的就属钱有道了。

当初光是知道被骗了5000两,钱有道可谓是寻死腻活的,要不是有人拦着,钱有道恨不得投了井。后来,随着杨大广追要剩余的被骗的5000两,钱有道可谓是一心想要食了这伙骗子的肉,饮了他们的血,就连入寝都想要将这伙骗子的皮扑在床榻之上。

如今一万两银子失而复得,一伙骗子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么!

林四平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县衙外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自然也是炸了锅。

“他娘的,这洗浴中心的东家还真是会蛊惑人心!要不是林家老爷亲口否认,老子差点就让他骗了,以为他是无辜的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他相貌堂堂的,竟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就该将这伙骗子就地正法!”

“好悬,好悬!要不是当初带的银子不够,小爷可就在洗浴中心办银卡了!这要是着了他的道,这一万两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徐望山从不信什么巧合,当这一系列的巧合一一摆在面前的时候,徐望山就隐隐觉得这事和田宇脱不了干系。

只是田宇在公堂上泰然自若,处事不惊的样子,一度让徐望山错以为田宇已经将一切麻烦和意外都杜绝了,这才想着静观其变。

徐望山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田宇能够将此事圆过去,让曹宏盛竹篮打水。那自己就不用担心,曹宏盛在齐国舅那里给自己穿小鞋了。

如今田宇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徐望山那一点侥幸也是当然无存。既然木已成舟,索性就来个顺手推舟,将田宇就此法办。

虽说背后的主子再三叮嘱要自己好生照顾田宇,只是这一切都田宇多行不义,一心找死。即便不背后的主子知晓此事也不会怪罪自己,只会认为是他有眼无珠错识金镶玉。再者就是齐国舅那里,借此机会自己也算是捞上了一份功劳。就算曹宏盛想使坏,齐国舅只怕也就是两不相帮。

“啪”的一声,只听徐望山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大胆田宇,你先是行骗青州的富商,进而戏弄朝廷命官,如今又是藐视公堂,数罪并罚,本官判你斩立决都不为过!若是你能就此认罪画押,或许本官念及旧情,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双家老两口不过就是寻常的百姓,尽管为人市侩,可也是不愿意害人性命,更何况这可是自家的姑爷。

田宇要是真落个斩立决的下场,老两口一来觉得良心上备受煎熬,二来是如何跟自家的姑娘双凝交代。

一旁的白小丫,也是察觉到双家老两口的异色。

此事正是关键的节骨眼上,这要是两个老东西心慈手软作出什么妖来,先不说杨大广答应的一系列好处捞不到,只怕是曹县令就足以让这一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爹,娘,我知道你们心疼姑娘,可这都是田宇那小子自作自受!他敢骗钱有道和杨大广一万两银子,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存心骗咱家凝儿妹子!”

一听白小丫的说辞,双家老两口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不过是实事求是,在公堂上如实说了为何将他赶出双家,这行骗之事要真是他作得,那就是罪有应得。

就在双家老两口和白小丫交头接耳的时候,曹宏盛抢先在田宇之前开口:“徐大人,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依下官之见不如先将田宇收监,日后在对其发落。”

徐望山要是事先不知道曹宏盛一心想投齐国舅的门庭,齐国舅更是和田宇有着三月之约的事,徐望山根本就懒得插手这件事。

曹宏盛执意要将田宇收监等着日后发落,这分明是想将自己逐出局外,将功劳拦于一身去齐国舅那里邀功请赏啊!

然而,这一切都是徐望山自以为是的猜测。实则,曹宏盛并非想这么多,而是单纯的想要折磨田宇,不想让田宇的死的这么痛快罢了。

徐望山皱着眉头质问道:“犯人还未签字画押,曹大人是觉得本官拿不下他的供状,还是想让本官半途而废?”

“大人误会了!”曹宏盛往下拽了拽胸前的衣襟,一脸尬尴的说道:“下官脖子上的这些淤痕,都是拜田姓小儿所赐。下官是想,横竖这罪证都已经确凿,这要是一刀结果了他,下官胸中这口恶气难平啊”

“哦?“徐望山轻挑着眼皮,转而换了一副和言语色的嘴脸:“曹大人何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照我说,此子留着就是祸害,倒不如尽快将其结果了一劳永逸!”

尽管曹宏盛心里还是暗暗不爽,转念一想不如见好就收。徐望山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犯不着为了出一口恶气薄了他的面子。

“大人英明!”

徐望山可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夜长梦多的道理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万一将田宇收押了,这还有十来日的光景,谁知道曹宏盛又会耍什么手段。防患于未然,先将田宇结果了,正好自己顺路回南阳的时候拜访一下齐府。到时,将此事如实的告诉齐国舅,日后就算曹宏盛如何大包大揽,自己这份功劳也是板上钉钉了。

“啪”的一声,徐望山再次拍响了惊堂木:“罪人田宇,本官再问你一遍,以上罪状你认是不认?”

田宇一改方才的懒散,再次跪在地上高呼:“大人冤枉啊!在下从未做过这些事,你让我如何认得!”

“大胆刁民,罪证确凿,岂容你抵赖!”徐望山怒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大中华洗浴中心搭建的银两出自林家家主!现如今,林家家主吃口否认,你要是识相的就痛快招了,本官还能留你个全尸。若是再敢抵赖,本官就叛你个五马分尸!”

杨大广和钱有道那是一上一下的挥舞着拳头,连声高呼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趁着这么一个空挡,田宇看着林四平,不停的使眼色。林四平则是对田宇投来的眼神直接无视,转而将头扭向了一侧。

迟迟不见田宇答话,徐望山也是失去了耐性:“大胆田宇,死到临头还不认罪,真当本官是吓唬你不成!”

只见徐望山说着,遍拿起了签令筒,从中取出一只令牌,随手朝公堂一抛。随着“咔哒”一声令牌落到地上,徐望山怒声道:“来人啊!将此子重打30大板!若还是不招,再打三十,直到他签字画押为止!”

听命办事的衙役,手持杀威棒,迈步来到田宇近前。

田宇也是第一次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别说自己这小身板了,就是猪后座也搁不住三十又三十啊!

“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田宇先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转而高呼道:“大人,我”

不待田宇说完,林四平也是高呼一声:“慢着!大人,在下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此事于田老板说的事有无关联!”

街溜子混文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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