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普通玩家还在唱着：“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高级玩家早已经把自己的人生都自定义好了。

┙┙

男同学走过来后皱着眉头细细看了看姚祈祈，似乎是在做什么确认，但最后只得一脸不解地问她：“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要是放在别的情境下就是一句标准的搭讪开场白了。但是姚祈祈对于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还是心里有数的，自然不敢认为人家是来搭讪自己。

想到自己的频频回头已经打扰到别人上课了，姚祈祈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刚才打扰到你了。我们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的。”肯定没有见过啦。这么好看的男生如果见过，她肯定不会忘记。

“那你？”

“我只是特别好奇你是不是也准备要到人间去生活，毕竟你选修了这门课。”

此时仍然坐在座位上被强迫当起观众的王焓听了姚祈祈的话，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然后见他不紧不慢地翻看起了教材，复习老师刚才讲过的内容。

王焓和姚祈祈之间的违和感让男同学下意识地去看了王焓一眼，然后才来回答姚祈祈的问题：“是的，我最近就要成行了。”

姚祈祈立刻雀跃起来了，她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上自己在人间使用的电话号码后递给了男同学，还不忘自我介绍道：“我叫姚祈祈，已经在人间生活20年了，最近在灵界旅行。这是我在人间的联系方式，等你过去人间后欢迎随时和我联系，也许我能帮你找个好工作。”

工作？王焓的眉头又跳了一下。

男同学看了一眼纸上的号码，大概是觉得无妨多个朋友多条路，于是也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李涣曦，还没去过人间，我这次是要去体验人生的。”

“体验人生？”姚祈祈对这个词感到有点奇怪，不过也很快想通了。大概就是和自己一样，像人一样生活在人间吧。

“是的。我委托司命族帮我写了一个体验话本，一个月后我就要去对接了。”

“话本？”这次姚祈祈终于被搞糊涂了，强行理解不来。

“你没听过吗？”

“没有。”姚祈祈摇摇头。

“是这样的，我们灵类的寿命虽然很长，但一生中多数时候都在修炼，其实过得也是挺单调的。但人类不一样，从出生以后就在为各种事情忙碌，每天都有新鲜的事情发生，很多灵都觉得人类的生活也挺有意思的，于是便会想要到人间去体验人生。体验人生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不拿话本直接转生，只要寄生到人类胚胎里再顺其自然就可以了。但我对一些特定的人生经历是有期待的，所以就请司命写了话本。简单来说，就是预设了将要体验的情节后再去体验。”

从李涣曦详尽的解释中可以看出他已经在和姚祈祈的对话中得知她在灵界生活的时间非常短暂。

而姚祈祈虽然听明白了李涣曦的每一个字，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事情。

“人生怎么能够预设呢？”突破了她对世界的认知。

“我已经把事情交托给了司命族，至于是怎么实现的我也不了解。”李涣曦耸了耸肩。

“竟然还能这样……”不得不说，如果人生能够预设，听起来也挺好玩的。

后面李涣曦似乎还有其它事情，见姚祈祈上课时频频回望自己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很快就和姚祈祈告别了。

李涣曦离开教室后，一直在旁边坐着的王焓才喃喃道：“这个李涣曦恐怕来头不小，司命族定制人生体验的酬劳可真不低。”

姚祈祈听到王焓这样说，猜他定是知道一些内情，于是凑过去问：“焓哥，定制人生体验要花很多钱吗？”

“怎么？你也想要定制吗？”王焓挑眉，“这项业务用钱是买不来的。”

“那要用什么买？”

“灵珠。”

“灵珠是什么东西？”

“是这样的。”说话间，王焓向上打开了自己右手掌。

只见一个光点从他手心上慢慢长了出来，从小变大，然后又从强变弱，当光芒消失时，一个像弹珠一样的金色圆珠子落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把手上的珠子递给了姚祈祈，“吃下去看看。”

姚祈祈听话把珠子扔进了嘴里，珠子入口即化，同时，她感觉到全身?洋洋的，身体似乎也轻盈了许多。这太神奇了。

“由于天赋的差异，每一个灵在进行同等程度的吸纳修炼后能够获得的灵气值是不一样的，最弱的灵修炼一年可获得的灵气可能还不如一个强灵修炼一天所得。最核心的差异出在了吸纳获得灵气的效率。而灵珠是一种不需要吸纳就可以直接获得灵气的方式，可以说是破除弱灵修炼天花板的一种神器。”王焓说明。

姚祈祈十分惊讶，“所以说，刚才你是把你自己的灵气给了我？”

“你得到的不是我的灵气。我以消耗双倍以上的灵气作为代价，把四周的灵气凝成了一个单位的灵珠。而你得到的是这一个单位灵珠内的灵气。”王焓没有解释到的是，他不能直接把自己的灵气给姚祈祈，如果姚祈祈的灵体接受了他的灵气达成结合，之后姚祈祈再和别人双修就会发生灵气污染。另外，只用双倍代价就能做到这一点还是基于他的转化利用率特别高，如果换成别的灵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一个单位是什么概念？”

“灵珠分四色，从低级到高级分别是银色、金色、虹色、空色。空色也是就你们人间的透明色。对于一个成年的普通灵来说，在不作修炼的情况下，一个单位金色的灵珠可助灵体延缓老化一年。相应的，银色是一个月，虹色是十年，空是一百年。”

“一年？”姚祈祈没想到王焓出手如此大方，心里竟有点小感动。

难道之前他让自己来上学真的是单纯地在为她着想？

是她小人之心了？

看到姚祈祈的神色，王焓给她浇了一盘冷水。“不用太感动，我只是觉得银色的拿不出手，我也要面子。”

好吧。这样就很王焓了。

“焓哥，如果凭吸纳灵气就能延缓老化，强大的灵是不是就可以永生不死？或者，弱小的灵是不是可以通过一直吃灵珠来实现长生不老？”

“从理论上可以这么理解，但实现起来非常困难。除了日常活动带来的自然损耗以外，修炼灵能、使用灵能、受伤、中毒、灵气污染等等原因都会造成灵体的老化。另外，有的灵一昧追求最大的灵力，会大量地存储灵气，如果体力的灵气量过大就也可能会对身体造成过载式损耗。所以，有的强灵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偶尔还要为健康考虑而自散一部分灵气。”

原来如此……真是一道复杂的博弈题。

姚祈祈想了想，笑嘻嘻地向王焓提了一个“双赢”的建议。

“焓哥，如果日后你修炼到了极限，散出来的灵气就不要浪费了，都做成灵珠攒起来送给我吧。”

王焓一愣，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