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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情在第一次接触时，我们总以为只是一次偶然。

直到许久以后，我们才发现其实那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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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焓拒绝是正常的，他会答应才是怪事。

所以，姚祈祈并不把王焓的吐槽放在心上，改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焓哥，司命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可以定制人生？”

“这件事有点复杂。”王焓似是已经解释得有点不耐烦了，懒得说更多。

“那就试试长话短说？”姚祈祈鼓励地看着他。

王焓白了姚祈祈一眼，“虽说你一直生活在人间，但你好歹也是一个灵，怎么会对灵界的事情这么无知呢？”

“灵界那么大，就算我是个百晓生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这个辩白没有说服力，司命跟你们人间的关系太大了。”

“你知道我们那里有省级管理、市级管理吧？我告诉你，至少有一半人不知道自己的高官市长叫什么名字。他们跟我们关系不大吗？”姚祈祈觉得有的无知就是可以理直气壮的。

“……”

“你给说一下嘛。”

王焓考虑了一下，说，“我觉得以后你还会经常找我问东问西的，这样吧，如果我们能达成一个协议，我就把我知道的有关司命的事情都告诉你。”

“把你的条件先说一说。”姚祈祈自是要谨慎的。

“如果日后我问你什么问题，只要你是知道的，你就不能瞒我，也不能骗我。”

姚祈祈一愣，她盯着王焓左看右看，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焓哥，你这是要我和谈恋爱了吗？”

“……”

“在人间，只有当两个人要谈恋爱了，才会互相约定不瞒不骗的。”

“不答应就算了。”王焓觉得跟姚祈祈没法聊下去了，于是快速地收拾起了东西，马上就动身要回家去。

“不不不，我答应了。”姚祈祈把王焓拉住。

她心里想：反正你一个强灵也占不了我一个弱灵什么便宜，如果日后真有什么是需要我来为你科普的，我也不介意显摆显摆。

王焓整了整衣服，又重新坐了下来，开始了有关“司命”的对话式教学。

“你知道人类是由谁造出来的吗？”

“女娲啊。”这个是已经学习过的内容了。

“那你知道女娲是哪个灵族的灵吗？”

“司命？”都被这么引导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出来吧。

“那你可知道生死簿？”

姚祈祈想了想，虽然生死簿没有从她爸爸那里直接听过，但神话里有啊。

她于是点了点头。“听过。还真有这种东西啊。”

传说，司命手握生死簿，可掌控全人类的生死命运。对于这个传说，姚祈祈一直是不予置信的。她自己也是个灵，自然知道灵的时间也是宝贵的，怎么可能有一个叫司命的灵闲极无聊到写下每一个人的命运？即使真的有灵这么干，人间的事情一桩扣一桩的，一般的逻辑力也搞不下来啊。

即使现在知道司命不是一个灵而是一群灵，她也不认为真的会有一群灵每天啥事也不干专门操心那70亿个剧本。

所以她不禁好奇：“生死簿上真的写了每一个人的命运？”

王焓点了点头。

“天啊，现在人间有几十亿人口，司命的生死簿得有多厚。”姚祈祈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是，王焓又说：“以生死簿书写每一个人的命运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人类只有少数会被写进去了。”

姚祈祈感到迷惑，看着王焓等解释。

她心中有四个问号：一则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二则那时候为什么要编写人类命运？三则后来为什么又不写了？四则既然已经不写了，为什么又还有少数人的命运要被操控起来？

不用她说，王焓自然就知道要为她解释什么。“先从生死簿的由来说起吧。”

“好。”姚祈祈点头。

“这个事情要从女娲造人说起。女娲生于一个不知名的小族，这个小族因为过于弱小，那时候又还没有建立保护区，他们在灵界很难存活下来，所以经常全族迁徙。直到女娲造出人类以后，这个小族才在人间定居下来，混居于人类之中。”

听到女娲的故事，姚祈祈有点感同身受，她能想象多年前自己的父母也是不得已才选择了生活在人间。

“人类早期的出生率非常低，寿命也非常短暂，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人类很可能不久后就会消亡。为了提高人类的存活率，女娲的族人便联合了御器族当时的一个族首一起炼化出了生死簿和生死石。女娲的族人可以用自己的血在生死簿上书写人的生死命运，只要能得到生死石的收录，这些生死命运就会应验。所以，女娲的族人也被人类尊称为司命，之后这个小族也顺理成章改了名。”

姚祈祈敏感地捕捉到了王焓话里的关键词，“收录？如果生死石不收录呢？”

“那就是白白浪费了一页纸和一些灵血了。”

“生死石有什么收录标准？”

“据我了解，这跟起草命运的司命本身的灵力的关系非常大。对生死簿输入的灵气越强，生死石的响应就越强烈。换句话说，灵力越强的司命所能控制的命运越复杂，而灵力较弱的司命往往只能控制非常简单的事情，甚至什么也控制不了。”

“啊，照这样的话，如果所有人类的命运都让最强大的司命来写，就能达到改进人类基因的效果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每一个司命的血量也是有限的，总不能只让少数的司命在不停输出。而且，司命终究还是一个弱灵族，一百个司命中能出现一个比较强的灵力者就算是不错了。”

姚祈祈想了想，又说，“那就不要写太复杂的内容，只写出生和死亡的时间好了。”

王焓轻轻地点了头。

“你说得没错。最早的生死簿就只记录了人类的生和死，没有命运一说。而司命会根据自己的灵力大小，最大限度地把笔下的人的寿命写长。到了后来，人类整体的寿命得到了自然的延长，出生率也得到了提高，司命在这人类寿命和繁衍这两件事情上面可以做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了。在一万多年前，生死簿一度被尘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