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栖本来在思考如何安排时间,就听见他说国庆会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她。
她连忙摆摆手,“不用你陪,我国庆估计也会很忙,今天院里刚统计了一下,这几天有很多预约挂号的,而且这几天排了不少场手术。”
“那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啊。昨晚是不是一晚没睡?”乔靳言扯了张纸,帮她擦了擦嘴。
“也不是一晚没睡,还是睡了两三个小时的。”路南栖任由他帮她擦嘴,“那这两天你们那个同事都会在医院守着张涛吗?”
“嗯,明天应该会有结果,等他能出院后,会有人去接他。”乔靳言将纸揉成团,隔老远直接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里。
今天下午张涛发病后,老刘就给乔靳言打了电话,报告情况,正巧他那时在技术中心办事,旁边的法医主任听了他的情况,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和乔靳言商量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测。
毕竟医院和他们法医的工作性质不太一样,法医对于毒品的检测更系统,也更准确。
具体检测结果,要明天才知道。
乔靳言收好碗,洗干净,又把厨房打扫好,路南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看着电视柜旁边的花瓶,突然想起林寒对她说的话。
——那年A大门口,他在,你的直觉是对的。
——他失望,受伤的眼神,扔下花的动作决绝,满身狼狈。
她追过去时,看见的那束鲜艳的花,就像刚摘下来的一样。
淡蓝色的满天星。
“南栖,去洗澡吗?”乔靳言收拾完出来,就看着路南栖盯着花瓶在发呆。
“啊…”
“洗。”路南栖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她怕乔靳言发现什么,“可是,我没有换洗衣服。”
她今天直接过来的,早知道就该先回家拿一套衣服再过来。
乔靳言还以为她怎么了,听见她的话,只觉得他家小姑娘应该是害羞了,没往别处想。
他抿了抿嘴,莞尔,“先穿我的吧,洗完澡把衣服洗了晾着,明早应该能干,早上先将就穿着,回去换件衣服再去上班。”
路南栖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乔靳言给她拿了件衬衫,在她进进浴室后,他想了想,敲了敲浴室门,“南栖,把脏衣服拿出来,我先给你放洗衣机里。”
他说的正经,但路南栖在里面羞的面红耳赤,理智和心理一直在做斗争。
理智告诉她,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早点洗完早点干。
但心理却害羞,让她不知所措。
最终理智战胜了心理。
路南栖红着脸将门打开一条缝,将衣服递出来。
乔靳言一看她这样子,有些想笑,明明两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她却始终害羞。
但他不敢逗她,他家小姑娘脸皮薄。
乔靳言拿起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不出意料果然没有贴身衣物。想了想,拿着睡衣去了外面的浴室。
男的洗澡总比女孩子要快,乔靳言洗完澡出来,路南栖还没洗好,他擦干头发,帮她把衣服晾上,又去厨房烧了壶水,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些偷偷摸摸又慌乱。
手机震动一声,他拿起来一看,沈牧白的短信。
——不谢。
他低头嗤笑一声。
沈牧白开车回家,刚洗了个澡,门铃声响起,他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的外卖员,以及手里的饺子。
拿过手机,一条短信。
——别老熬夜,吃了早点睡。
好吧,他收回他的话,老乔还是有良心的。
路南栖洗完澡出来,看了下乔靳言没在卧室,急忙跑到阳台,一看有些傻眼,愣在了原地,她的衣裙已经晾好了,但没有多余的衣架。
“衣架……”乔靳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给她递过来两个衣架,话语中还带着似有似无的调笑。
路南栖愣愣的转身,条件反射的把手藏在后面,脸红不知所措。
“南栖,害羞什么。”乔靳言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快三十的人了,在别人面前克制有礼的他总在她面前像个毛头小子,总喜欢逗她,看她面红耳赤,她泪眼汪汪看他时总让他觉得他们还在读书时候。
路南栖跺了跺脚,瞪着他,“转过去。”
乔靳言不禁有些好笑,听话的转过去,把手背在身后,将衣架递给她。
他感受到她手里的衣架被她拿走,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阳台没有开灯,靠着屋内的光亮,路南栖将贴身衣物晾好,许是风吹过来有些凉,竟吹走了她的不知所措。
乔靳言家比她家高,从这里看下去,居然看到远处的摩天轮,快十二点了,还在闪着光,还有不远处的喷泉广场,在灯光的照射下,色彩斑斓。
路南栖回头看了看背对着她的乔靳言,因为她一句转过去,他就转过去,仿佛她不让他转回头,他就这么一直站着。
路南栖只觉得背后被风吹着,特别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一摸,坏了,她洗完澡,忙着晾衣服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来了,头发上的水滴下来把衣服打湿了。
乔靳言听见她咳的时候就转过身走到她面前,一摸她的头,冰凉凉的,刚刚她正对着他,又站在黑暗里,他居然没发现她头发还是湿的。
二话不说拉着她走到浴室里,然后又出门重新拿了件衬衫,用毛巾包着她的头发,三两下把她身上的那件脱了扔在一旁,给她穿上干的。
整个过程快的路南栖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他给换了一件。
路南栖看着他给她扣扣子,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就扣好了,她抬头看他,他嘴唇抿着,眼神认真,但路南栖知道,他是有些生气的。
她惹的。
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后悔,她之前害羞个什么劲啊。
乔靳言将她衣服换下来,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过一个新的吹风机。
他以前从来不用吹风机的,这还是前两天刚买,给她备着的。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的,他的指尖在她发间穿梭,她发质是真的好,从来不烫不染,齐肩的长发,黑黝黝的,又柔又顺。
路南栖站在他面前,刚洗完澡,他身上的味道,有种薄荷的清新。
“乔靳言。”她转过身抓着他的衣服,抱着他,在他怀里开口,“薄荷味的。”
乔靳言一愣,一手把吹风机关了,放到柜子上,一手抱着她,有些疑惑,“什么薄荷味的?”
“你身上的味道。”她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却听清了。
乔靳言顶了顶后槽牙,看向怀里的姑娘,眼神幽深的不见底。
这丫头,就知道撩他,且还撩人不自知。
之前吃饺子的时候那句“因为你舍不得”就让他差点溃不成军,现在又来。
路南栖只觉得手下的肌肤变得滚烫起来,她抬头,撞进他的眼神,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靳言抱起扔在了床上。
屋外的微风依旧吹着。
屋内却满满都是火热。
震耳的心跳,粗重的喘息,滚烫的汗水。
以及极致的愉悦。
他缠着她,将她一寸寸拆吞入腹。
他们像是陷入了**织就的网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路南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她身上的男人仰头喘息的模样,那么的摄人心魂。
以及鼻间那似有似无的薄荷清香,不知是他身上的还是她的。
也可能都有吧,因为她也用了他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