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栖醒的时候,乔靳言已经起了。
她躺在他床上,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让她觉得特别安心,以至于看到被子时那瞬间的心慌都被抚平了。
她稍微动了下,觉得还好,没有那种汗津津的感觉,应该是完事后他给她处理干净了。
想起昨天晚上,她还有些心有余悸,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压着力道,到最后,越来越不管不顾。
揉了揉脸,路南栖掀开被子,下床,触到地面的时候,她才觉得,她真的高估他了,还以为他有分寸。
腿软的不像话,腰也酸,路南栖走近浴室,把门从里面锁上,然后解开衣服。
本来有点心里准备,但还是被惊到了。
身上,到处都是痕迹,尤其是腰上,简直没眼看。
全身上下的感觉好像都在说着昨晚的激烈。
也确实挺激烈的。
当当当…
“南栖,衣服给你放床上了,洗漱完出来吃饭。”乔靳言敲了敲门说道。
路南栖回过神来,连忙把衣服扣好,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好。”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好多了,出门去换衣服,看到床上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内衣内裤都在,路南栖眼皮一跳。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早餐说不上丰盛,乔靳言简单煎了两个鸡蛋,又下了汤面,热了杯牛奶。
“吃得惯吗?”乔靳言分了小碗面给她,又把牛奶递过去。
“乔队长,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路南栖咬了口煎蛋。
“不娇气吗?那是谁哭着喊着求饶。”乔靳言吃了口面,抬眼看她。
昨晚到最后,他被她搞的差点失控,他家路医生平时轻轻冷冷一个人,昨晚偏偏又娇又媚,软的就跟没有骨头一样,就连哼叫声都让他受不住。
路南栖噎了一下,有些心虚,昨晚他太热烈,到最后,她只有求饶的份。
不仅有些恼怒,“乔队长,你这样,你手下人知道吗?”知道他们平时冷漠克制的乔队长私下里是这么个样子吗?
有个词咋说的来着。
对了,道貌岸然,用来形容他真是再恰当不过。
路南栖用筷子戳了戳煎蛋。
“我什么样?”乔靳言挑了挑眉,挑了块煎蛋递到她嘴边。
路南栖也不看,直接咬进嘴里,嚼了嚼,盯着他打量了一眼,然后批判道,“一言不合就满嘴开黄腔的样。”
“咳…咳…”
乔靳言被呛到了。
路南栖一惊忙把牛奶递过去,乔靳言摆摆手,“你喝,我喝水。”然后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
乔靳言缓过来之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路南栖其实也没想这么说,只不过话赶话说到了,她也就直接开口,话说出去后,她才有点脸红了。
她一个姑娘家,跟个男人讨论什么开黄腔。
这是该说的吗?
忍不住想抽自己两巴掌。
吃完饭,乔靳言先送路南栖回家换衣服,最近江城降温了,她又是个怕冷的,裙子肯定是不能穿的了。
随便拿了件卫衣和牛仔裤,搭了双小白鞋,下楼的时候,乔靳言看着她还晃了晃神。
路南栖本来就长的年轻,穿着这衣服,你说她十八九岁,绝对大部分人都会相信。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路南栖上了车发现乔靳言还在看她,忍不住摸了摸脸。
“没,我只是觉得我赚到了。”乔靳言俯身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什么赚到了?”她抬头看他,有些困惑,她还没从他的突然袭击反应过来。
乔靳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没说话,但嘴角的角度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意外的,路南栖并不觉得无聊,好像和他在一起,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干,也不会无聊。
马上就到国庆节,路上到处都插满了旗子,看上去倒真有一幅国泰民安的气象。
“你们国庆要值岗吗?”路南栖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国庆节,她刚到附属医院实习,医院怕她们不习惯,特意给她们在国庆当天放了假。
那年江城的游客出乎意料的多,满大街都是人,别说车了,连人都过不了。
她跟林乐本来是想趁国庆当天出去玩,谁知道她俩一直堵在路上,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最后还是市局的民警,手拉手形成一堵人墙,将人和车分开,又找人指挥,才把路疏通。
她们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从那以后,凡是什么中秋国庆,她再也不出门了。
“看情况,我们有任务在身,通常不用,但若是他们忙不过来的话,我们肯定也会去帮忙,职责不同。”乔靳言按了个喇叭。
离国庆还有一天的时间,路上就开始有点堵了。
离医院还有两三公里的地方,有交警查车,乔靳言将车停在后面,等着前面的车一个个查完放行。
旁边停了辆车,车主和交警正在争执。
到他的时候,他停下车,打开车窗,旁边的交警立刻对他敬了个军礼,“乔队。”
乔靳言点了点头,看向旁边,“辛苦了,什么情况?”声音不像平常的冷硬,有了几分敬重。
“报告,无证驾驶。”民警朝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回头回道。
“那怎么还在这儿这?”乔靳言声音有些冷,“不配合的话直接带回去。”
“是。”
将车开出去之后,路南栖才讶异,“他们认识你?”
“嗯。”乔靳言顿了顿,“平时他们不拦我的车。”
乔靳言是市禁毒大队队长,他们工作比较特殊,平时基本不开警车,都是开自己的车,交警大队都有备案,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拦他的车,怕耽误事。
乔靳言将车停在医院不远处,路南栖解开安全带,回头看他,“我走了啊。”
乔靳言低笑一声,偏过头,凑到她耳边,有些低沉又沙哑,“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路南栖猛地瞪大眼睛,不知道为何想起了早上时她问的那个问题,“乔队长,你这样,你手下人知道吗?”
——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所以,这是答案?
路南栖轰的一下脸红了,睫毛轻颤,眼神往别处飘,不敢看他,急忙打开车门落荒而逃,下车的时候貌似还听到了他的笑声。
要命。
她家乔队长讲起情话来真的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