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韩非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说话。来之前,他有众多想法,最渴望的就是与徐鹫交好,将徐鹫留在韩国,帮助韩国发展变强。
如今看来,他是做不到了。徐鹫,肯定也不会答应。
如此,多说无用,他离开了国师府,带着遗憾。
韩非离去,徐鹫叹口气。他对韩非很有好感,也愿意帮助他。否则,也不会为他做这么多事。
可惜,他们的路大为不同,注定了某些东西是不可能的。
这时,一道微风吹过,不知何时,梵蒂出现在屋内。
“徐鹫,我突破先天了,很奇妙,很轻松。”梵蒂抬手紧握,脸上挂着轻松舒坦的微笑。
距离梵蒂闭关才过去短短三天,三天的时间她突破先天,更是直接达到先天顶峰,各方面都很强大。
见过卫庄的实力,都很清楚先天强者很厉害,以一敌百轻而易举,顶峰就更加强大。往后的宗师强者,徐鹫没有见过,但从功法的讲解上面,以一敌千,不成问题。
“先天顶峰,不错。梵蒂,一会儿你教一教红瑜修炼,尽快突破先天,我们在韩国,待不了多久的。”徐鹫说道。
梵蒂点头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徐鹫想了想说道:“不好说,如今的韩国风雨摇坠,还是等一段时间吧,等风雨平静后就离开。”
“好。”梵蒂笑着回道:“那我先去教红瑜了,晚上...”
“我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已经三天没见过了。”徐鹫笑了,说话间眼眸不由露出一丝神光。
最近事情有些繁忙,他都已经有几日,没有和红瑜、弄玉玩耍,今晚是一个好时间。
正当他研究宗师功法之时,王管家跑了进来,态度恭敬说道:“大人,九公子的人来说,请大人进宫商讨大事。”
“商讨大事,好,你且去准备好马车,进宫。”
徐鹫想了想韩国如今的现状,知道韩非想要做什么,当即说道。
上了马车,朝着王宫前进。
韩王安陷入假死,四公子韩宇中毒而死,朝堂之上,也只有韩非一人是韩国公子。支撑着韩国继续走下去的,乃是张相国。
大殿之上,潮流涌动,没有一人敢说话,敢乱动。
直到徐鹫进入大殿,氛围消散了一些。
“张相国,怎么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不对,今日到底有什么大事?”
徐鹫踏入大殿,缓步走向张相国,一边走一边说。
张相国摇头,看向韩非,说道:“老夫也是受到九公子的邀请,才入宫,这里所有人都是九公子叫来的。”
徐鹫眉头一皱,疑惑看向韩非。
“今日,乃是为了韩国,诸位如今我父王不知何时才能苏醒。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叫诸位来此,便是为了此事。”韩非说的。
如此一说,韩非之目的,便是这韩国的王,最高统治者的位置。
徐鹫抿嘴一笑,没想到韩非这小子居然开窍了,想来也对,身在帝王家,怎么可能没有野心,怎么可能不觊觎这无上的王位。
韩非之前不想,只是因为自身的实力不够,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如此他还不能成为王,那谁成。
张相国稍作思索,看向了旁边的徐鹫,说道:“以九公子的才能,可成王。只是,如今大王还未苏醒,这王旨...”
王旨,韩王的旨意,没有韩王的旨意,无法立王。
“张相国,正如九公子所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唯一的问题就是大王沉睡,没有王旨。这样的话,我们不如让韩非,暂且掌权,稳定韩国。”徐鹫说道。
他如此说,对韩国乃是善举,可对韩非来说却不定就是。
听徐鹫这么说,韩非迟疑了,面露难色的他看向不远处的张良,张良同样一脸难色。
答应,得到的多,不答应,对韩国也是一场灾难。
最终,爱国之情,占据了上风。
“好,就依国师大人之言。”
“不可,司寇大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职责。王上可还没有去世,未立太子,司寇大人如此行为,莫不是要让韩国蒙羞。”
张相国站了出来,当即阻止了韩非所作之事。
韩非面色不改,看了眼徐鹫,对张相国行礼,说道:“相国大人说得对,如今还是加快救治好父王,我等作为臣子,只需要各司其职就好。”
没能掌权,很可惜。但是韩非并未因为这点儿失望,相反他看得很开。
众人交谈无果,徐鹫与张相国结伴离开。韩非看了眼徐鹫,独自离去。
路上,张开地问道:“国师大人今日在朝堂之上,为何推举韩非,做那掌权之人,以国师你的手段,救治好王上,不成问题吧。”
徐鹫抿嘴一笑,说道:“张相国,你看的比所有人都清楚,更加清楚这个国家。我为的还不是这个国家。”
张开地瞳孔猛地收缩,脸色一变。
“你...你想要做什么。”
徐鹫耸耸肩:“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想要这个国家更加强盛。相国大人,你会明白的。”
说罢,离去。
张开地脸色阴沉回府,随即就见张良朝他走来。
“祖父,你的脸色为何如此差?”
张开地叹口气,问道:“你对国师有何看法?”
张良疑惑,还是回答道:“国师所作之事,对韩国无疑是好的。加上先前救驾之事,乃是忠臣。”
如此,张开地的叹息声更重了。
“他徐清运虽有本事,可我怕他会成为第二个姬无夜,比姬无夜更加可怕的人。”
第二个姬无夜。
张良摇摇头,他知道徐鹫的本领,更加知道徐鹫想要做什么。可徐鹫所作之事,对韩国的确有好处,很大的好处,只是这个好处,是建立在巨大损耗上面的。
这个损耗,是当今韩国无法承受的。
“祖父,国师还做不到姬无夜的程度。他一无军权,二无杀手团,更无实际的权力,祖父莫要慌张。”张良说道。
事实如此,张开地说道:“虽说如此,但还是要多多提防,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韩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
国师府,徐鹫刚回,便感知到一股气息出现在府里,很熟悉的气息。
进入大厅,一人站在正中央,身姿卓越、遗世独立。
“月神,你此次来,所谓何事?”
月神行礼,这一次她做事恭敬,说话更是充满了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