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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儿说是回屋上药,实则……

回到屋里,赶紧让艾草关了门,捂着肚子笑的坐在地上道:“你看她哭的那样。”

叶棠儿很开心,特别开心,因为她让叶府的生死危机减少了。艾草也开心,她开心的原因是烫了唐以文。

“姐姐,姐姐。”

敲门声响起,叶棠儿定住不动,朝艾草对口型不出声道:“不会又是我爹吧?”

艾草也是对口型不出声:“听声音是小少爷。”

叶棠儿自然听出了叶羽的声音,只是她有些怕叶青山也在的。推了艾草去开门,艾草转去门边,又折转回来拿了白纱布给叶棠儿的胳膊匆忙裹了,才去开门。

叶棠儿理了理仪容,端坐在桌前。

艾草开了门,叶羽就跑进来坐到叶棠儿对面道:“姐姐,你胳膊伤的重吗?”

艾草探头出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舒了口气给叶棠儿打了个手势。

叶棠儿接收了艾草的手势又询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叶羽点头道:“嗯,是爹爹娘亲让我来问问你伤势怎么样。”

其实叶青山和胡玉看出叶棠儿是装的,便也由她去,只让叶羽过来问问罢了。

但他们没看出来的,这是太子下的计,还真以为是万香不小心的。

“艾草,我的糖葫芦。”叶羽眨着个眼睛朝艾草道。

叶棠儿:“什么糖葫芦,你虫牙。”

艾草朝地上望去自言自语道:“唉,地板脏了,我收拾收拾吧。”就走出去了。

叶羽委屈巴巴的朝叶棠儿撒娇:“姐姐,我的糖葫芦。”叶棠儿白眼道:“你虫子牙,不许吃了。”

“那我告诉娘亲,是艾草让我伸脚绊了万香的。”说着就要往外走,叶棠儿赶紧拉住从妆匣里拿了些银钱,放在他手里道:“小羽啊,让艾草带你去买吧,姐姐胳膊疼的紧呢。”

叶羽应了倒腾着腿去找艾草了。

叶棠儿换了身衣裙,将沾了米汤的衣裳放在一旁等着艾草拿去洗。就在床上躺下,昨晚和唐以文谈话久了,这会子困意袭来。

打了哈欠睡了过去。

也不知的她是梦到了什么,突然惊的坐起身,就再也不动了。

“小姐,买了糖葫芦给小公子吃,我是又要被夫人批了。”艾草进屋有些不开心的道。

叶棠儿依旧不动道:“就说是我允了买的。”

艾草抱起叶棠儿刚换下的衣服,准备拿出去洗了。叶棠儿叫住她道:“我又想了些法子,定能让父亲撵了丹竹出府。”

艾草抱着衣服凑过耳朵,叶棠儿悄悄说了她的计划,艾草听完道:“小姐,这馊主意你跟谁学的?”

叶棠儿:“馊不馊的,管用不就行了。”说完抢过艾草手里的衣裳催促着她赶紧出门。艾草一脸无奈的任由叶棠儿抢了衣服推她道:“小姐,自从你和太子走的近了,你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棠儿不听她说什么,让她赶紧出门办事。在屋里踱步了会儿,直呼自己出的妙计。望了天还未到午时,想了想,系上斗篷出门去寻唐以文了,她想告诉唐以文自己的妙计,寻的他夸了后配合。

昨儿晚上他们约好的,今日事成后午时唐以文在城南边的莲花林等她,所以刚刚也是特意支开艾草。

叶棠儿一个人坐了马车来到莲花林,大冬天的,池里都是干枯了的杂草,唐以文和三水坐在远处的亭子里等她多时了。

叶棠儿紧的小跑去,唐以文大老远就望的艾草没有跟来,待叶棠儿一进了亭子,就赶忙起身拉着她坐到身边。

三水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想了想,为了自己眼珠子着想道:“殿下,我…我出去巡视。”

唐以文压根没听见三水的话,只朝叶棠儿委屈道:“我胳膊被烫伤了。”

叶棠儿:“烫?不是和艾草说了,盛些温的吗?上药了吗?”

“三水给我上过药了,这丫头故意的。”

叶棠儿转话道:“先不谈艾草,我先给你说一下我对付丹竹的计划。”唐以文听完她的一串词,宠溺的一笑:“你何时学的这般歪的主意?”

笑够了换了一脸严肃道:“丹竹可比万香精明多了,想是对付了她会不会扯出什么事儿来。”他经常登门叶府,可是看到过丹竹怎么用胆小只会哭的万香做事的。

叶棠儿道:“那就直接绑了面圣吧,反正她也是和那温贼一伙的。”

唐以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了我刚撵了万香出去,现下若又撵了丹竹出府,那温贼想来是定要起疑心的。”

叶棠儿道:“好吧,那就先容她些日子。”

“殿下,任信。”三水轻步跑过来禀报。

唐以文悠悠的道:“看来这温贼是开始盯上我们了。”叶棠儿有些不敢相信:“我出门时,谁都没告诉。”

“无妨的。”

叶棠儿起身道:“我须的快回去了,不然艾草知道了,下次又不知道怎么作弄你。”

唐以文让三水护送她回府,路上,三水故意放慢马的脚步对上任信的眼神:“好巧啊,任公子。”

任信尴尬的回道:“是啊,好巧。”三水不等他说完就加快速度跑了,让任信一个人慢慢琢磨三水为什么同他打招呼。

三水送了叶棠儿回府就告辞了,叶棠儿一个人进了府门,直坐在石阶上等着任信。

任信没一会儿也回来了,刚推门就望的叶棠儿。硬着头皮道:“妹妹怎地坐在地上?”

叶棠儿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道:“等你。”

任信心里咯噔一下道:“等我?”

叶棠儿朝任信走了两步道:“我会一直盯着你,一直。”

晚饭时间艾草才回来,拉了叶棠儿去角落里小声道:“找到了,应夏他有个同乡,就在这城中酒楼里做事。此人平日里十分不检点,名声也是狼藉,最合适不过。”

“先等些时间吧,唐…太子说一下子撵了两个人出去,背后指使他们的人定会有些作为的。”

艾草听的重要信息是:太子说的?何时说的?

“小姐,你去见了太子?太子来府上了?”

叶棠儿咳了两声道:“我和厨娘学了酒酿汤圆,你要吃吗?”

“吃。”

半月后,叶棠儿实在忍不住一个杀人凶手一直在眼前晃悠,跑去找了唐以文。

“殿下,这丹竹以后可是要造反的。”

唐以文点头道:“我知道。”

“那任信以后也是造反杀了我全家的人。”

唐以文点头道:“我知道。”

“那温贼也是…”

唐以文点头道:“我知道。”

叶棠儿急了道:“你知道,你知道,那我撵了他们出去,直接带去面圣,让皇上将凶险扼杀在摇篮里不好吗?”

“不好。”唐以文可是很清楚地知道,他的父皇对温公留可是爱惜信赖的很。上一世他发觉不对劲派人暗地里盯着他,没想到派去的人被温公留杀了干净。

他将此事禀给皇上,结果被数落一顿怎地一个太子还是这么不懂朝政之事,所以这一世他不万不能心急。

但又见不得叶棠儿这般,还是心软道:“好吧,我应你配合就是。”

叶棠儿开心的紧道:“明日你记得来给我做证词。”一溜烟跑回家了。

回到家火急火燎的拉艾草道:“你赶紧的,拿了钱给那应夏的同乡,快去。”

艾草拿了剪刀修剪花的手并不停下道:“小姐,你是又去找太子了吧?刚刚夫人可是来找过你,我只得说你去买东西了。”

叶棠儿不正面回应道:“快去拿了钱给人家。”艾草有些生气扔下剪刀去叶棠儿的妆匣里拿了些银钱出门了。

良久才回来道:“搞定。”

第二日,俩人起了个大早,早早的躲在花园的假山洞里瞧着胡玉屋里的动静。

胡玉是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绿柳茶的,昨儿叶棠儿故意让叶羽去偷了装茶的罐子出来。

今日果不其然,丹竹怎么都找不到装茶的罐子,胡玉也有些急躁。

“夫人,想是万香走之前顺走的,我这就出门买去。”话音刚落,就见丹竹匆忙出门了。

“走,跟上。”叶棠儿小声对艾草道。

二人跟着丹竹一路来到茶庄,艾草朝在茶庄门口等候多时的大汉一个眼神,又一个眼神望了丹竹示意他。

大汉点点头,把衣裳解开大半敞着。等的丹竹出来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待走到无人街巷时直接扑上去抱住她奸邪道:“好娘子,你好久不来找我了,我想你的紧。”

丹竹被人突然抱住,吓的花容失色,刚买的茶也摔了,拼命的挣扎着喊道:“臭流氓,我不认得你,你放开我!”

大汉抱的更紧了,细哼起来:“好娘子,你怎地就不认识我了?花灯节那晚我们还在一起呢,你说的待你毒死那老太太上位以后,再毒死那老不死的。就拿了钱和我远走高飞的。”

“混账,什么毒死老太太?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丹竹喊救命的时候,叶棠儿带着艾草出现在巷子,故意道:“丹竹,你…你…”

丹竹望的叶棠儿来了,赶忙求救:“小姐,救我,快报官将这臭皮流氓抓起来。”

叶棠儿装作刚反应过来捡起一块石头道:“你…你放开她。”艾草也装作刚反应过来跑去报官了。

大汉突然委屈道:“凭什么?她是我娘子,花灯节晚上我们还在一起的,怎地这会子抱一下都不行。”

叶棠儿有些尴尬的收回石头道:“对不起,丹竹,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丹竹依旧拼命挣扎着,但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怎地可能挣脱一个大汉。

“不是的,小姐,他真的是流氓,我不认的他。”

叶棠儿装作为难时,艾草和几个捕快跑了过来道:“各位大人,就是他。”之所以这么快,是艾草选好地段的,这附近是经常有捕快出入的。

公堂之上,县令一拍惊堂木道:“下跪何人?”

大汉颤颤巍巍道:“梁三。”

“当街调戏民女,你可知罪?”

梁三赶紧磕头道:“冤枉啊,大人,我并没有调戏什子民女。”

县令又拍了下惊堂木道:“人证物证具在,又是当场抓获,还不知罪?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梁三赶紧道:“大人,草民冤枉啊,我和她是相互爱慕已久的,花灯节夜里我们还在一起。但是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来找我,今日在街上闲逛遇到了,自然要打招呼的。”

丹竹也赶紧道:“大人,民女并不识的他。”

梁三转头:“唉,丹竹,你这可有点昧良心了,你当真不识的我?”

“我怎地会识的一个流氓。”

梁三意味深长的道:“你这是不认我了?好,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安生。”

转过脸朝县令指着丹竹道:“大人,草民要告叶府丫鬟丹竹给叶夫人下毒。”

丹竹大惊,心里:这人怎地知道的?莫不是叶棠儿故意安排这出戏?不管三七二十一磕头喊冤:“大人,这人污蔑我,我家小姐都亲眼见的他当街耍流氓,这会子怕挨打,所以故意害我。”

县令道:“叶小姐当真亲眼见?”

叶棠儿故意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我只看的俩人抱在一起…但并不知道到底如这大汉说的,还是如我府上丹竹说的一般。”

“不是的,小姐。”

县令转头道:“梁三,你可有证据?”

丹竹瞧梁三有些为难心里暗暗乐道:“大人,他并无证据,是故意污蔑民女,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艾草并没有拿什么证据给他,只教他说了这些话就行,所以现下有些为难。

俩人就这么笑着,叶羽直拽叶棠儿的衣袖小声道:“姐姐,快去洗漱了用早饭去了。”

转脸朝唐以文道:“殿下,实在抱歉,我姐姐这几日糊涂的很,扰了殿下了。”

唐以文眼神不放开叶棠儿朝叶羽道:“无妨,不知叶小姐叶小公子能否赏脸同我一起吃个饭?”

叶棠儿点头,又想到什么赶紧摇头。

唐以文:“你不愿意?”

叶棠儿摇头道:“不是,这事是须得父亲同意才行。”

她现下可还不是他唐以文的娘子。

叶羽脑海里浮现好些吃食,眼里闪烁光道:“殿下,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唐以文点头道:“本殿下请客,吃什么都可以的。”

叶羽道:“那姐姐你等我,我去给父亲说了,得了同意我就来。”边说边跑了。

一会儿果然跑了来,气喘吁吁道:“爹爹…爹爹同意了。”

一行人才出了门去,谁也没瞧见花园假山后面的叶青山两口子。

胡玉捏着手绢笑的似朵牡丹花:“哎呀,我儿何德何能被太子看上啊。”

叶青山也捋了捋胡子乐道:“真没想到,这太子明着是来问我文上的问题,实则是冲咱们家女儿啊。”

老两口乐的打趣一番,他们也没注意到任信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殿下,这是?”三水一直立在府门口等候,望着唐以文身旁的三人,疑惑道。

“找家好吃的,去吃饭。”唐以文高兴的紧,伸手去扶叶棠儿上马车。

艾草眼见了,立马伸手出去接了叶棠儿的手道:“殿下,我家小姐才及笄,你也未娶妻。这般坐了一个马车,定是要落闲话给旁人的,我们坐自家马车就好。”

说完艾草叫了门口的小厮去牵辆马车来。

唐以文尴尬的收回手道:“哈哈,是这样的。”心里着实委屈:我的娘子,明明都成婚了,牵个手都不行。

一个青衣小厮牵来一辆马车,唐以文还想去扶叶棠儿,艾草又架笑了脸:“不劳烦殿下了。”

唐以文生气努嘴道:“上车,走了。”

三水应了声,却是憋不住笑。他从来没见过唐以文对其他女子感兴趣,今日却突然献殷勤,还被人家的丫鬟怼的哑口无言。

两辆马车行到京城最大的饭店门外停了,唐以文依旧不死心的先匆忙跑去叶棠儿车前想扶她下来。

那知艾草把叶羽交给唐以文道:“谢谢殿下这么疼我家公子。”

唐以文望着眼前的小家伙,心里:不生气,不生气,她是叶棠儿的弟弟。

三水噗呲笑出声,紧的赶忙装作望天,怕被唐以文发现。

进了店内,唐以文特意去了二楼,坐在拉了白色帘子的桌前。三水让小二上些好菜,又给叶羽要了个甜水汤。

饭桌上,唐以文一直想夹菜给叶棠儿。每一次都被艾草用空碗接了谢道:“殿下真的很疼我们家公子了。”

唐以文只得尴尬笑了,眼神却盯的那碗思考:这些碗哪里冒出来的?

用完饭,艾草就直言道:“今日多谢太子殿下款待,不过我家小姐公子须得回府做先生留的功课了。”

叶棠儿欲开口,叶羽赶紧偷喝一口糖水匆匆咽下道:“谢谢太子殿下。”

叶棠儿无奈,只得望着唐以文不舍。唐以文又何尝不是,但艾草和叶羽直接行礼,带着叶棠儿走了。

待他们走了,唐以文直捶桌子咬牙切齿小声嘀咕:“我疼自己的娘子有错吗?有错吗?”

三水再一次笑出声。唐以文一个眼神给去,三水装的咳了两声道:“殿下,该回宫了。”

唐以文无奈只得回宫。

半夜,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叶棠儿听的有人敲她的窗子。

本在想怎地才能撵了任信他们出去,毫无睡意。这会子听的窗响,刚想唤艾草,又闭上嘴走到窗前。

开了窗,唐以文腾的窜了起来,吓了叶棠儿一大跳。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是这般不经的吓。”

叶棠儿道:“你怎地又跑出来了?”

上一世,唐以文就经常偷摸出宫来找她。

唐以文道:“我以为脑海里和你成亲是假的。”

叶棠儿不作答,半响才道:“你说的,宫里安定了,就接我回去。”

唐以文叹气顺势坐下,靠着墙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亮的很,但却没有星星。

“我没打过他,还赔上了父皇母后。”

话到这里,谁都不再言语,都望着月亮。

叶棠儿:“我家的人是死在任信手里的,还有我母亲的两个丫鬟。”

唐以文道:“任信?就是那个住在你家的?”

叶棠儿点头,又将她重生后想撵了这三人出去,结果被叶青山一次又一次罚跪的事给唐以文说了。

唐以文笑的前仰后合,起身轻敲了叶棠儿的脑袋道:“怎地会有你这样笨的人。”

笑着笑着打了个喷嚏,叶棠儿紧的赶忙去拿了手炉递给他,然后继续苦恼怎么才能撵他们出去。

唐以文俯身在叶棠儿耳边说了些什么。

叶棠儿听完惊讶的睁大眼睛道:“这样也可以?”

唐以文道:“小菜一碟,明日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俩人就这么一个在屋里,一个在窗外,聊了好久。上到上一世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死的,下到今日吃了什么菜什么都谈。

良久唐以文才道别叶棠儿回宫。

第二日艾草给叶棠儿梳妆时,特意让艾草取了白色的衣裙穿上。

艾草:“小姐,这几日雪下的频繁,穿了全白衣裳,是脏的很快的。”

叶棠儿微摇头道:“白色好看。”

艾草嘀嘀咕咕:“平日里你不是最怕的衣裙脏了吗?今日怎地说好看?”

叶棠儿理了理衣服道:“好吧,那我和你说。”接着悄悄把计划告诉艾草。

艾草听完眼珠子都快吓掉了道:“这?”

“好了,一会儿就都靠你了。走吧,别让爹爹娘亲他们等急了。”

叶家老小四个人加上任信正在吃早饭,门外小厮就来报说太子殿下登门拜访。

叶青山和胡玉一听是太子,乐的合不拢嘴让小厮请进来。

“不用了,叶大人,叶夫人,我直接来了饭堂,还望不要介怀。”

所有人起身行礼,叶青山赶忙让了座给唐以文:“不介怀,不介怀,殿下请坐。”

胡玉让万香去添碗饭来:“殿下还没吃吧?虽然是比不上皇宫,不过也尝尝。”

太子爽快坐下道:“还未吃,既然这么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万香从厨房添了碗粥,放了筷子端着准备走,艾草走进来拦住:“哎哎哎,我说姑姑,添这么少给太子吃,太丢脸面了吧。”

嫌弃的话说完,艾草自顾得又添了些。

万香也没说什么,端了满满当当的一碗粥走的紧张。

艾草望着万香走出去,不免摇头叹气:“小姐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跟了出去。

万香端着粥碗好不容易走到饭堂,刚到唐以文身旁,她突然被谁的脚绊了下。

因了所有注意力都在满满当当的粥碗上,整个人往前扑下去。托盘准确无误地打在唐以文身上,碗也翻了,粥洒在唐以文胳膊上。

筷子落地几声脆响。

“啊,烫死我了,啊~”叶棠儿突然叫了起来。艾草紧的赶忙过去拿手帕胡乱在她衣裳上擦着。

其实大部分粥是洒在了唐以文身上,虽是溅了些在她衣裳上。但叶棠儿着了身白衣,看不出到底洒了多少在她身上。

饭桌上所有人都被吓得赶紧俯身跪下道该死。

万香爬起来,赶忙跪下哭道:“太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唐以文只悠悠的起身,将外套脱下递给三水,一句话也不言语。

叶青山脸都绿了,胡玉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空气尴尬的凝固着,只是听的叶棠儿哭着喊烫,喊疼,听的万香哭着求饶。

叶青山开口道:“殿下,是臣管教无方,伤了殿下,臣现下就罚了这奴才。”

唐以文悠悠坐下道:“用不着罚了。”

万香大喜,胡玉一听紧的赶忙让万香跪谢:“殿下真是心胸宽广,万香还不快谢过殿下。”

“奴婢谢殿下不罚之恩。”说着又磕了好些个头。

“杀了吧。”唐以文拿过叶棠儿的一只筷子把玩转着。

任信愣了下,低着头用眼神偷偷打量着唐以文。

胡玉本来还是笑的:“杀了…杀了?殿下,这…”转脸求助叶青山。

毕竟万香是她贴身多年的丫鬟,有些感情的。

叶青山不回胡玉的眼神脸色:“来人,拉下去,杖毙。”

万香吓的差点没昏过去,哭着求饶。

叶棠儿突然跪下正身道:“殿下,伤了贵体,是叶府的失职。但她不过是个奴婢,今日之事不过无心之举,还望殿下慈悲心怀,留她条活命。”

叶棠儿突然地跪下,唐以文有些措不及防道:“今日登门拜访叶大人,却被叶府奴婢失职烫伤,不知叶大人认罪不认?”

叶青山吓的行着礼道:“臣认罪。”

胡玉也道:“认的。”

唐以文笑出声,起身朝外走道:“日后我不想在叶府再见着她。”

三水也跟了出去,叶棠儿低着头瞥着他走了才起身,赶忙脱了外衣给艾草。

艾草将衣裳揉成一团藏在身后。

叶青山起身冷着脸扔下一句:“太子饶你不死,是你命大,领了这月的月钱回家吧。”就追出去了。

万香这才又磕头哭道:“谢太子不杀之恩。”

胡玉起身走过去将她扶起,取了一只发簪递给她:“拿了回家吧。”

叶棠儿道:“娘亲,我先回房上些药?”

胡玉闭眼点头。

艾草就抬着叶棠儿受伤的胳膊离席了,叶羽端着碗吃着走到胡玉身旁:“娘亲莫伤心了。”

任信和丹竹交换了眼神,给胡玉行了礼回房了。

走出来没多久,唐以文突然跳起来,小声喊道:“烫死我了,啊~。”

还没等三水心疼呢,叶青山追上来道:“今日伤了殿下,臣实属该死。”

唐以文赶紧正了身子道:“死就不用了。”

又听的叶青山说了好些该死之类的话,唐以文才得了空隙道:“叶大人不必相送了,我还紧的赶忙回宫。”

说完往门口走去,叶青山在后面跟着道:“臣送殿下离开。”

“不用了,叶大人留步,留步留步。”

等上了马车,唐以文又开始龇牙咧嘴喊痛。掀开衣袖,雪白的胳膊被烫的红了大片道:“不是说好的,让那艾草盛些温冷的吗?怎地这丫头盛了这烫的?还满满当当的。”

三水见唐以文又栽在人家丫鬟手上,再一次憋笑。

“温公留那边有什么举动没有?”

三水收起笑容道:“倒是发现任信去过他府上,而且是从后门进的。”

“有意思。”

县令道:“既是无凭无据,空口白话,打。”几个捕快拿了板子上来,将梁三放倒在地,抬了板子正要打下去。

梁三吓的连连求饶,丹竹倒是开心道:“该,就得打死你这臭流氓。”

“慢。”三水从人群里走出来喊了一句,要打板子的两个捕快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望去。

县令欲发火,一看是太子的贴身护卫,以为太子也在。赶忙行礼道:“江护卫,这?”

三水将剑抱在手里,随便看了看梁三道:“这女子是叶府上的丫鬟吧。”

叶棠儿抢话道:“正是我府上伺候我母亲的丫鬟。”

三水看着丹竹道:“你这女子,明明和这大汉眉目传情已久,怎地今日还想把自己情人送下地牢啊?”

丹竹这无缘无故被泼了脏水道:“你胡说,怕不是你和我家小姐串通了下的计骗我吧。”说着恶着眼神给叶棠儿。

三水让县令坐回去继续审案道:“大人,我只说了我见过的,至于案子怎么叛是你的事。”

“上月初八,我陪太子到叶府请教叶大人一些学文问题。我出于无聊便出了叶府去街上闲逛,当时就看的你和这大汉于花家酒坊卿卿我我。我当时还觉得这是那家的女子,这么不检点,没成想回了叶府就见的她出现在叶夫人身边。”

丹竹现下脸气的发红:“你在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后来花灯节的时候,我陪太子出来游玩,见的你和这大汉在船上……,我于是赶紧划船离开,虽然不见得人是什么模样,但听出了你的声音。而且后来我们还在岸边碰上了衣冠不整的你,你倒是没认出我们来。”

三水说完望了一眼叶棠儿,叶棠儿也用眼神夸他干的好。

此时围观群众开始讨论:“这女子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那梁三也不是什么检点的人,我看能和梁三勾搭上,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叶府养了个这样的丫鬟,真是丢脸。”

“……”

丹竹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站起来朝人群挥了下手吓唬人道:“你们知道什么,他说风就是风吗?我丹竹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三水朝县令行礼道:“大人,热闹我看完了,证据我也提供了,就不打扰你判案了。”送走三水后,叶棠儿内心那叫一个得瑟。

“人证物证具在,来人,打了这女子二十板。”

两个拿了板子的捕快放开梁三,过来一把推倒丹竹,一板子又一板子打了起来。

丹竹边被打的哭了起来喊道:“冤枉啊。”

二十板打完后,丹竹已经只有半条命了。却还开口道:“我冤枉啊,是那三水串通我家小姐下计害我。”

叶棠儿:“我何时想过害你,你自己做的事我有拿什么冤枉你不成?”

县令又道:“来人,去请叶大人叶夫人到堂内,对了,仔细搜查这丫鬟房中可有赃物。”

两个捕快得令带了一队捕快朝叶府去了。

直进了叶府朝叶青山行礼道:“我家大人抓了贵府的丫鬟,被人状告她下毒害叶夫人,还请二位随我去一趟衙门。”

叶青山心里犯嘀咕,难道他女儿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其中一个捕快问丹竹的房间在哪里?

胡玉道:“离我屋近,我带你们去就是。”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猜疑,丹竹应该不会害她。

胡玉打开丹竹的屋子道:“这里原来住的是两个人,因的另一个丫鬟犯错,给撵了出去,现下只她一人住的。”

开门就望的窗户是打开的,胡玉朝窗子走过去关上道:“你们搜吧。”

窗户下面,任信猫着腰跑了。他看的一群捕快进门还说的搜查丹竹的屋子,赶紧先跑来拿东西。没想到刚进了屋子,胡玉就带着捕快来了,只得爬窗逃走。

“张头,这个。”一个捕快从床下搜出一瓶药递给带头的捕快。

“张头,这里也有。”另一个捕快从衣柜里搜出一瓶一样的药瓶,只是是空的。

带头的捕快拿过两瓶药闻了闻道:“搜完了回衙门。”

公堂上,县令掐媚的朝叶青山行礼在耳边悄悄说了事情原委。叶青山虽是气的很,但堂外又有那么多的围观群众,不敢失了见面,坐在一旁道:“还请县令大人判案就好。”

丹竹爬到胡玉脚边有气无力道:“夫人,我没有下毒害你,是小姐下计害我。”

胡玉一时不知道信谁,一个是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而且自己对她还有救命之恩。一个是自己亲生女儿,从没有哄骗过她半句。

胡玉还在纠结,带头的捕快将两瓶药呈上道:“这是在丹竹房里搜查出来的。”师爷接过打开闻了闻朝县令摇摇头。

“传仵作。”

仵作上了公堂接过师爷递过来的药瓶又是闻又是看的道:“回大人,这药确实是毒。虽是毒性不大,但日积月累也可要人性命。纵使服此毒的人命大死不了,也得落个口眼歪斜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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