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踹了秦嫣然一脚,让她陷入现在生不如死的痛苦深渊中?”夜寒沉眯起眼,冷冽道。
安好盯着他,冷笑:“难道不是?如果秦嫣然死了,夜历回过神后肯定会伤心痛苦,他痛苦了,三房的人也就跟着痛苦,你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哈哈哈,盛安好,你还真是替三房自信满满,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耗费时间去对付。”
听着夜寒沉自负的口吻,安好有些拿不准了。
这个男人的确是个睥睨众人的神秘存在,他如果想对付三房,不会用夜历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当靶子,毕竟有资格让他夜寒沉动手的人,至少也得是夜渊这种级别的。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你为什么把秦嫣然交给夜历,仅仅是为了让他放弃联姻?”
夜寒沉高深莫测的看着安好,“殊不知,是秦嫣然求着我把她送到夜历身边呢。”
“这不可能,夜历如此恨她,笨蛋才会回到夜历身边呢。”
“女人有时候发起傻来,可不就是笨蛋嘛。”
“夜寒沉,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夜寒沉走近,坐在她身侧,嗓音里夹杂着满满的神秘意味,“盛安好,我不允许你对我有偏见,更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说,你不爱我。”
“你、真是个疯子。”安好别开眼,不想理他。
这个男人一定偷听了她和庄戍的对话。
“你不是想知道秦嫣然为何会中毒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安好闻言,心中一惊。
“你、你说。”
“夜历是章雨婷的第一个儿子,你知道她为什么有了夜渊之后就没那么疼爱夜历了吗?”
安好摇摇头。
你们夜家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夜历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轰隆隆,一道惊雷把安好的瞌睡都给炸没了。
“真的假的?”
“夜历想娶秦嫣然,她当然不会同意,秦嫣然只是个孤儿,当初她给夜历选了对三房争权有利的徐家千金,可惜啊,夜历不愿听她的话,还想带着秦嫣然私奔,章雨婷假装答应他们在一起,转身却找秦嫣然做了了结。”
安好不解道:“秦嫣然和夜历若是真心相爱,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结,她怎么会……”
“章婷雨用夜历的身世做筹码,威胁秦嫣然离开夜历,与此同时,夜历车祸,双腿残废,秦嫣然的离开给了他致命一击,从此以后夜历听从她的摆布,娶了她看中的两个人选。”
安好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寒沉:“这么隐秘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夜历这些年只是章婷雨手中的棋子,一开始是她稳固当家女主人的筹码,之后变成了她在夜锐临面前博取同情的工具,当然,能够挑拨夜历对付我,屡次找杀手来杀我,她再满意不过。”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很不爽!”夜寒沉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好,“盛安好,别人说什么你都肯信,我说的你却总是在怀疑,就因为张烈告诉你,我当初利用陆孟激怒他,害死陆孟?”
夜寒沉在张烈口中得知这些,他并没有立刻找安好解释,而是想看看安好是否相信他,但他太高估安好对他的信任了。
这个女人就因为夜历和秦嫣然的孽缘,一棍子打死了他的理智和底线。
这对他不公平!
也就这个女人才敢这么怀疑他,才会这么不把他的情绪放在眼里。
夜寒沉有些生气,他捏住了安好的手臂,沉声道:“盛安好,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这么小心试探有意思吗,嗯?还有秦嫣然的事情,我不屑于管,但你若是求我,我会管的,只要你求我。”
只要你求我。
明明很霸气的样子,说出这话时,安好却觉得这男人为她放下了引以为傲的尊严和骄傲。
她的心情莫名复杂起来。
“那我现在求你,告诉我陆孟死去的真相,我求你,帮帮秦嫣然,可以吗?”安好深吸口气,忍住掉眼泪的冲动,主动握住了男人冰凉的手掌。
她突然的柔弱和依赖,让夜寒沉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垂着眼,注视着这个陡然钻进了他心脏,让他无法拒绝的女人。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陆孟死的那一晚,我的确知道张烈要动手,但我带着夜瞿去救人的路上遭遇了追杀,那些杀手就是夜历派来的人,等我们解决了杀手,陆孟已经被跳楼自尽。”
安好的心脏抽了抽,“之后呢?”
“我没有证据,况且陆孟把他手里的东西都给了付瑶瑶,那个女人被张烈控制起来后,我便开始布局对付张烈。”
“可有人说,你提前收了网。”安好突然出言,抬眼看着他。
夜寒沉轻轻摩挲着安好的脸颊,柔声道:“是,因为你是一个意外,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决定。要对付夜渊,我还有别的法子,但张烈若是狗急跳墙,和夜渊联手对付你,我就没那么大的把握了。”
除非他把她关进笼子里,让她当一只供人赏玩的金丝雀,否则他只能换一种方式保护她。
安好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周全,她突然有些感动:“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夜寒沉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陆孟的死,我的确需要负一些责任,当年周家村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此……”
“村长的儿子在朵亿集团上班,这也是你的安排吗?”安好打断了他。
“看来你全都知道了。”
“说真的,夜寒沉,你真的很有能力,心机深沉之中又隐藏着坦荡果决的气势,可是你还是太自负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事出乎你的意料呢。”
“你想教训我?”夜寒沉皱眉,冷冽道。
安好点点头:“是要教训你,不过看在你说了这么多实话的份上我就……”
“这会信我的实话了?”
安好被他反问得一顿,干咳道:“我可以自己查清楚,但我相信你,以你的地位,不至于欺骗我一个小姑娘。”
“呵,真是不害臊,……你还是小姑娘吗?”他眼神中,携裹着炙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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