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听楼下的玄凤师太狐疑道:“没有吗?”
“不信俺老倌儿的话,何必多问。”公孙老掌柜取出烟袋,悠闲的裹着烟叶子。
玄凤师太眼也不眨的看了他半天,又沉声道:“你这儿的空房,贫尼全包了。”
“呵呵……”公孙老掌柜不说话,慢悠悠的将烟叶塞进铜绿色的老烟杆中,再拿出打火石,慢吞吞的点。
“吧嗒!吧嗒!”
一楼大厅里,就只剩下了他吸食大烟的动静。
见他不做言语,玄凤师太自感颜面大失,正当恼怒之际,门外走进来几个高高大大的男子。
“骚瑞骚瑞!这位夫人!这家店,我们已经包下了。”
为首的高大男子带着外邦口音,走到了玄凤师太面前。
玄凤师太一看,这几个男子金发碧眼,鼻子倒勾,五官深刻,穿的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褐色吊带西装。
这时,吧嗒着旱烟的公孙老掌柜才开口道:
“师太,不是老夫不卖你情面,实是这几位波斯来的后生提前包下了。”
“无碍,老掌柜,多虑了。”
玄凤师太淡淡一笑,一向脾气急躁的她,此时出人意料的云淡风轻。
啪!
然而下一刻,只见她一巴掌甩到了波斯男子脸。
“我们走!”
玄凤师太这才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快步往外走去。
“噢!谢特!这位夫人,你太野蛮了吧!我朋友干净的脸庞不是你丈夫肮脏的屁股!”
门口处的几个波斯男子围了来,拦住了玄凤。
“下流!”
玄凤师太一声冷哼,拂尘一扫,几人瞬间被抛飞出去,如几个翻滚的皮球。
“噢!野蛮的夫人!我要去法官大人那儿,控告你!”
“法克!威廉,我怀疑她是一名暴躁的女巫师!”
“那可太倒霉了,女巫师在法官那儿有特权,凌驾在规则之!”
……
几个波斯人爬起身,议论起来,神情十分委屈。
玄凤师太理也不理,兀自带着一众弟子,离开了客栈。
“呵呵呵……”公孙老掌柜在台子后面,慈祥的笑了笑。
“噢!老先生,我们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威廉表情酸苦的对着老掌柜摆了摆手,然后几个人一起往楼走去。
房间里。
李长安听见“咚咚”的爬楼声,心下一凛,箍住了耿秋水。
禁止她发出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长安靠在门边,倾耳聆听,心下念道:这几个波斯人是敌是友?来中原意欲何为?
但听几人在走廊中惊奇的讨论着。
“那位夫人的巫术太厉害了!一扫,我和安澜几个就飞出去了!我的天!”
“东方,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贝奇,别忘了老国王给我们的忠告!”
……
几人讨论着,各自进了房间。
“你不许作声。”
李长安这才放开了耿秋水,嘱咐了一句,坐回了床边。
“我……”耿秋水轻声的开口道。
“你什么你?”
李长安一看,只见她秀眉微蹙,惹人怜爱。
白净的面皮一红,十指纤细柔夷扣在一起,嗫嚅道:“我……我要……出恭。”
这,这个回答倒是李长安想不到的。
“憋着!”李长安没好气的道。
耿秋水红唇紧咬,道:“我……憋不住……”
“那你会跑吗?”李长安注视她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道。
“不会。”耿秋水摇了摇头,神情正直,眼神楚楚可怜。
“半刻钟!”李长安竖起一根手指头,出恭这种事,实属尴尬,终是让她走了。
耿秋水捂着肚皮,如蒙大赦,打开门,飞奔至楼下。
李长安打开窗户一瞧,果真去了后院。
便放心的回到床边,一趟而下,望着房顶,翘起了二郎腿。
习惯性的摸兜,才发现早已穿越到了武侠的世界里,哪还掏的出手机来玩?
娘的!
他把双手枕在后脑勺,摇晃着双腿,心中计算着时间。
谁知,他这一计算,身心松懈下来,昨晚又是在树休息,压根就没睡好,再加大半日的奔波。
一时困意涌,竟然睡过去了!
朦胧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一方四角形的地台。
地台两边坐着身穿迷彩的军人,注视着台中。
台中一个洋人教官,一脚踢飞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华人拳师。
华人拳师瞬间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台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洋人教官乘胜追击,迈步前,一个“高抬腿”就要朝拳师脑袋劈下。
这时,一个沉稳的黑褂子拳师走了进来,叫道:“住手,我跟你打!”
洋人教官沉吟了一下,鄙夷的问道:“你是谁!”
“咏春,叶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