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艳和李连生对望一眼,然后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香鲤上前一步,对花无艳说:“娘娘,我们冲出去,等她们回来后,肯定就不会这么容易走了!”
“可是现在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不是吗?”花无艳的眼里,流露出凝重的神色,摇头叹息了一声,她反而突然变得淡定起来,于是转而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淡定地端起茶杯,悠闲地喝着。
“娘娘是有什么打算吗?”香鲤疑惑地问,看向花无艳,等着她的决定,可是花无艳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李连生,也径直坐到一边,和花无艳一样喝茶。香鲤都快急死了,都快跳脚了,“娘娘,李大夫,你们快想想办法,应该怎么做啊!”
“她会回来找我们的,两个现成的大夫待在这里,除了我们,她放心把黄承因交给谁去治疗呢?”
“您的意思是?”大概是跟着花无艳待久了的缘故,香鲤对大夫,尤其是那些医术高超的大夫,都存在着莫名的敬意。
“你就安心坐下来等着吧,黄夫人会来求我们的!”李连生十分自信地说道。
花无艳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不过她的意思很明显,显然是很认同李连生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偏过头来望着李连生,疑惑的问道:“你说我们刚才这么说凤倾逸,他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跳脚?”
“阿嚏!”花无艳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声喷嚏声,花无艳站起什么,质问道:“谁在外面!”
然后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回答:“回娘娘,是我们巡逻的守卫!”
花无艳这才作罢,暗笑自己真是一只惊弓之鸟,这么一点小事都会把自己吓到。窗外,凤倾逸将一锭金子递给一个不认识的侍卫,然后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手势,让对方离开,然后自己继续站在窗前偷听。离开的侍卫心想,运气真是不错,不用守卫去休息,还有金子可以拿,世上真的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真的就砸到了他头上!
花无艳不知道那声喷嚏是什么意思,李连生可是清楚得很,凤倾逸这个时候肯定又在外面偷听,不过即使心里将那凤倾逸嘲讽了千万遍,面色上还是没有表现半分,他望着花无艳,认真地说道:“你不说他会知道吗?”
李连生故意将声音放大,目的是让外面的凤倾逸听到,凤倾逸赶紧竖起耳朵,想听听花无艳会说什么,可是后者好像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吧,他发起疯来谁都招架不住!”
你们说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什么叫我会发疯,你们才会发疯,你们才会发疯!凤倾逸在外面急得跳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冲进去质问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可是现在他不能,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里面的两人,还是在悠闲地喝着茶,已经停止了交谈。
花无艳和李连生想的一眼,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焦阿楚又再次返回来找到了两人。望着悠闲喝着茶的两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诧然,和一丝不甘,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意,将自己的眉目表情,弄得自然一些。现在黄承因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还需要这两人来救治自己的夫君。
想到这里,焦阿楚更加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娘娘,李大夫,我家夫君在回府的途中,被歹人刺杀,那歹人在刀口上涂了剧毒,现在城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救治我家夫君。”说到最后,焦阿楚将头垂得很低,求人的姿态十分明显。
花无艳宛然一笑,道:“刚才妇人强行将我们留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刚才我和夫君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哦?那我要是不想见谅呢?”花无艳挑着眉头反问道。
“这……”焦阿楚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现在主动权在花无艳手里,就连旁边看起来很有主见的李连生,也会听花无艳的话。想到这里,焦阿楚再一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已经到了哀求的地步了,她说:“娘娘冒着生命危险来治理边疆的瘟疫,是为了什么?”
“你想问什么?”花无艳被焦阿楚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荣昌镇,就听过不少关于娘娘的传说,娘娘进宫不到三年,就被皇上封为贵妃。据传,皇上事事都依着你,甚至为了你,宠冠后宫,不进其他妃子的寝宫半步。”
“所以我斗胆猜测,娘娘也应该是爱着皇上的吧?忍着分离的痛苦,远赴边疆治理瘟疫,随时都有可能丢掉自己的身家性命!”
“但是娘娘还是来了,所以我猜测,娘娘这一切,应该是为了皇上!如此说来,娘娘应该很爱皇上才对!”
“你想说什么?”听了焦阿楚说的这么多话,花无艳还是不为所动,自爱一次挑着眉头问道。
“娘娘竟然有深爱的人,就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他是我的夫君,他想要我做什么,我自然会顺从于他,纵使心有不愿,也还是要顺从他。现在他受伤了,躺在床上急需救治,所以我只能来祈求娘娘,救救我家夫君!”焦阿楚说着都快哭了,梨花带泪的脸上,看得出来她的眼角已经有着细细的皱纹,虽然有所保养,不过女人,终究是挡不住岁月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痕迹,所以黄承因才会迷恋上年轻的姑娘吧?这个时候,她更加同情焦阿楚了,如果有一天,凤倾逸也这般对待自己,她又该如何?
想到这里,花无艳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很对,我的确很爱皇上。”她这话一说出来,站在窗户外面的凤倾逸笑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然后花无艳又继续说,“但是我这一次前往边疆,也而不光是为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