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阿楚诧异的目光之中,花无艳平静的继续说道:“我出生于医学世家,谨遵父志,及时救民。所以即使是没有当今皇上,我还是会以其他的身份或者,其她的时间去边疆治理瘟疫,至于那个时候,皇上还会不会找到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所知道的是,不为任何人,就为这天下苍生,这一趟边疆之行,我是一定会踏足的!”
花无艳掷地有声地说道,李连生和焦阿楚听了她说的话,前者了然地点头,而后者则是迷惘地看着她,但是眼神里对她的态度,明显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崇敬、向往,还有羡慕……那眼神里传递出了如此复杂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被花无艳尽数接收。花无艳点头笑了一下,道:“我答应你,去给黄大人医治。”
花无艳是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她是大夫。李连生也会答应的,因为他们还要离开荣昌镇。事实摆在眼前,不把黄承因治好,他们是没有机会离开的。香鲤虽然心有疑惑,不过也只能跟着花无艳和李连生向黄承因的府邸里走去,然而其实她的心里是不愿意去的。
凤倾逸在外面,知道里面几人已经准备好出发时,便闪身离开,来到侍卫中间,等着和他们一起出发去黄府。刚才花无艳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回音一般,在他脑海里回响。他知道花无艳的想法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可是当亲耳听到她说得这些话时,还是觉得被震撼了一般,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憋在心里。
焦阿楚带着花无艳一行来到黄府,还未进门,便看到街的尽头一座十分富丽堂皇的府邸,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这应该就是荣昌镇镇长黄承因的府邸。进门是一道弯弯曲曲的九曲环廊,旁白还有着一条清澈的小溪,让人惊讶,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引过来的。看得出来黄承因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颇有情调之人,看这府邸的装饰,已经是有些年头了,大概也能看出黄承因年轻时候的一二。
花无艳顿时惊讶,而焦阿楚对这一切,表现得就有些漠然了,这是她待了很久的地方,所以对这一切,就不会有过多的惊讶。带着花无艳他们穿过九曲环廊,便来到一座假山前,又从假山下面穿过,便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周围有很多房屋,应该是住人和待客的地方。这个府邸,不光地面选的好,就连设计,都颇有一番情调。
焦阿楚指着东边的一座房屋说:“我家老爷就在里面,娘娘随我来吧!”
“恩!”花无艳点头,跟着她走过去,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哭声:
“老爷啊,您怎么出门一趟,就被人刺伤了呢?是不是大夫人那个老女人,对你做了什么事?”
“老爷啊,妾身一直劝您不要相信那个老女人,您不相信我的,现在好了吧,您和她出门一趟就出这么大的事情!”
“老爷啊,您千万不要有事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妾身一定会被那个老女人折磨而死的,老爷您千万不要抛下丽娘啊,老爷!”
“……”
哭诉声时如此犀利,花无艳她们是知道黄承因还没有死,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是哭丧呢!焦阿楚面露不喜,不过有外热在跟前,她也就只能忍着,伸出手作出邀的动作,让花无艳她们进屋去。
“黄夫人,刚才哭诉的女子是……?”边进屋的时候,花无艳边试探着问道。
“一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罢了,娘娘不必搭理她!”即使是外人在前,焦阿楚也丝毫不掩饰她对着这个女子的厌恶。花无艳心下了然,想必是黄承因宠爱的小妾什么的。
花无艳没有多说什么,冷冷地走进去,谁知道刚走进门,一道尖锐的那个人声音就几乎快刺破自己的耳膜。
“你个老女人,你又带了什么人进府?老爷已经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过他!你个老女人,快来人,将这些人赶出去!赶出去!”
那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尖锐,花无艳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十分妖艳的女子插着腰指着他们,一张脸画着极其妖艳的妆容,不过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焦阿楚冷冷地说道:“薛丽丽,你要是识相点就给我闪远一点,要是惹怒了我,我保证让你在这黄府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被称作是薛丽丽的女子,应该还是很惧怕焦阿楚的,毕竟就连黄承因对焦阿楚,都还存在着夫妻之情,对她也十分敬重,平日纵然对薛丽丽十分骄纵,任由她胡来,可是到了焦阿楚这里,黄承因还是由不得她胡来的。
薛丽丽的手一直指着他们,不过双手已经在颤抖了,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吓的。花无艳望着这一切,心里十分了然,这种戏码,原本她在宫中是可以见到很多的,不过因为她一向不争,所以对这些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躲避就躲避罢了,所以她知道,但是看得不是很多。
花无艳望着那个像小丑一样的女子,不禁觉得有些嘲讽,难道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吗?要是说容貌上,即使是现在的焦阿楚已经年老色衰,不过看起来还是比那个叫薛丽丽的女子要漂亮许多,黄承因放着家中之宝不去,却去纵容另一个人在自己的患难妻子头上冒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关于这一点花无艳不愿多想,焦阿楚也不愿意,她冷冷地望着那个女子,让下人将那薛丽丽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焦阿楚,你凭什么赶我走,我要告诉老爷,让你休了你!”
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女子!焦阿楚看了那薛丽丽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冷冷地移开视线,转过头来再次对花无艳说:“娘娘,民妇在此对您陪个不是,还请您务必救下我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