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太后族人?(1 / 1)繁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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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盛惟乔也放下帘子,转身对绿锦说:“你去外面提醒下护院他们,那姓赵的知道我们这里人多,未必孤身前来,肯定要带手下。别到时候她带的人来了,咱们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绿锦答应着出去传话,敖鸾箫性情温厚,不爱惹事,这时候见她俨然要摆开阵势大战一场的样子,就有点担忧:“待会那女子来了,如果可以好好的说,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他这么建议也不全是胆怯,“那女子气势汹汹的,一看就是很有依仗。这儿要是南风郡倒没什么,但这里是碧水郡,盛表哥跟徐世兄还都不在,就咱们几个,带的护院也不多,万一她手下多,只怕咱们难免吃亏!”

因为即使双方护院人数一样多,他们这边护院动手之余,需要保护的主人有四个那边如果只要护着赵桃妆一个,到最后肯定还是那边占上风。

但盛惟乔说:“我知道表哥你是以和为贵的人,但方才那姓赵的的品行你也看到了,摆明了是个无事生非的主!不然我又怎么会跟她吵起来?这种人你要是让着她,她只会蹬鼻子上脸所以她要么不过来,如果来了,咱们不但不能主动求和,还得下狠手给她个教训,然后她才知道轻重,不敢继续纠缠!”

盛惟妩也道:“敖表哥,你怎么可以胳膊肘朝外拐?那姓赵的贱人当众骂我不配喊她姐姐,三姐姐帮我出头正是理所当然,这事儿本来就是她挑起来的,难道咱们现在还要给她赔不是不成?!我才不要呢!”

敖鸾箫闻言就非常尴尬,连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敖表叔不必担心,有我在,两位姑姑不会有事儿的,等会若是打起来,您照顾好自己,注意往护院身后躲着点就好!”公孙应姜摩拳擦掌,雀跃道,“还有盛管事你也是!”

盛禄倒是淡定:“小的皮糙肉厚,早年在南风郡时,有幸随老太爷跟前的郑伯学过几手拳脚,等会想来不至于拖了护院们的后腿,没准还能为小姐们挡一挡。不过诸位也不需要担心,这丹陌楼与咱们盛家在此地的产业素有来往,那位赵小姐若要过来闹事,丹陌楼必不会袖手旁观!”

他为了招待好盛惟乔这行人,可是准备下来多少日子的。

千挑万选择定了这丹陌楼,图的岂止是弄个开菊会来哄这帮公子小姐开心?

更是因为他跟丹陌楼的关系,足以保证即使在这里碰见什么麻烦、起了什么纠纷,也会得到拉偏架的待遇!

毕竟他还指望伺候好这群公子小姐,给自己的前途增添砝码呢,怎么可能不考虑到方方面面,避免讨好不成反而落个“办事不力”的评价?

看到这情况,别说打架,连正经吵架都没见过的敖鸾箫,虽然还是觉得七上八下,却也实在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一来受辱的不是他,二来这会盛家那边也没要求他充当等会撕架的主力,甚至公孙应姜还让他保护好自己,他哪里还有资格继续反对?

这时候雅间的门被敲响,众人都是一个激灵,暗道“来了”。

公孙应姜自告奋勇要去开门顺便拎个花瓶偷袭,但盛禄自不会没眼色到当真让主家的孙小姐做这事,当下抢先上前把门一把拉开本来他们都做好了外头一群人一拥而入开打的准备,甚至盛禄还立刻做了个拳脚里防御的架子,谁知外头却只站了一主二仆三个少年女孩儿,笑意盈盈的半点敌意都没有!

见这情况,雅间里众人先是一阵尴尬,继而一齐指着那为首的女孩儿道:“你不是赵桃妆!”

“你们放心,那赵桃妆已经被人抓走啦!”这女孩儿修眉俊眼,不类那赵桃妆明艳,却也俏丽姣好,她笑眯眯的点头,说道,“她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方才当众找我麻烦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带人过来打架,真当这丹陌楼的掌柜是吃干饭的吗?!”

她这么一说,盛惟乔等人也就明白过来了,道:“您是孟小姐?”

“孟归欢。”孟归欢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继而望住了盛惟乔,拊掌笑道,“我是专门过来看看你的,那赵桃妆虽然讨厌,不过她背后的靠山却着实不小同龄女孩儿里,除了我那堂姐,我还没见过谁敢像你那样跟她说话呢!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子大,不过,听你说官话时带着些南方的口音,想来还没去过长安,多半也是无知者无畏吧?”

盛惟乔本来还以为她是知道赵桃妆被抓走、不能过来找麻烦后,专门过来通知自己这边的,所以颇有些感谢,但这会又觉得她这话里仿佛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了,不免微微蹙眉,说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来头再大,姓赵不姓容,可见也不是宗室里的金枝玉叶,如此大家都是做臣子的,她可以肆意出言伤人,我又为何不能反驳?”

“她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却跟皇室关系匪浅。”孟归欢笑吟吟道,“总之你们小心点吧!”

说着也不进门,一拂袖子,施施然的转身回隔壁去了。

留下盛惟乔一行人面面相觑片刻,盛禄关了门,皱眉:“这事儿……”

他欲言又止了会,到底把猜测说了出来,“小姐,方才这孟小姐话里话外来自长安,口音也对的上,又说那赵小姐同皇室颇有渊源,而她与赵小姐彼此为敌。小的忽然想到,当今太后……也姓孟!”

闻言众人都皱起眉,敖鸾箫本来就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这会不由暗自心惊,也觉得奇怪:“若是太后族人……千里迢迢的跑来碧水郡做什么?而且正如表妹方才所言,那赵小姐姓赵不姓容,并非宗室贵女,若那孟小姐是太后族人,那赵小姐哪来的胆子主动挑衅她?”

“表哥忘记这丹陌楼的旧主人是谁了吗?”盛惟乔心念一转,却是猜到了关键,“这儿如今的掌柜还姓桓呢!八成是跟那位桓公有关系!”

桓观澜没失踪前,不但是两朝元老,当今帝师,还是公认的大儒,桃李遍天下!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哪怕他失踪已经十二年,至今生死不明,依然价值巨大!

而朝中因为天子至今无子,外戚孟氏与御弟高密王几十年来掐的死去活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如果那赵桃妆是与高密王有关的话,她在丹陌搂公然挑衅孟归欢,看似两个女孩儿之间有矛盾,说不定就是高密王跟孟氏的再一次较量了!

想到这里,盛惟乔不禁暗道麻烦,他们在碧水郡停留半日,只是为了盛睡鹤的要求,顺带游玩,可不想因此卷进高层的勾心斗角里去啊!

盛禄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小声道:“小姐,要不……小的先送了您几位回船上,再跟丹陌楼这边打听下情况?”

“我们现在不能走!”本来盛禄不这么说,盛惟乔也想到一走了之了,但现在盛禄提出来,她思忖了会,却摇头,解释道,“如果那赵桃妆跟孟归欢,确实分属高密王与孟氏的话,咱们左右已经得罪了那赵桃妆,又碰巧跟孟归欢的雅间相邻,方才那孟归欢偏偏还跑过来说了会话,如果咱们现在见完孟归欢就一走了之,你们说回头高密王那边得知消息,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盛惟妩肯定是没法回答的,公孙应姜也够呛,而敖鸾箫究竟受出身眼界限制,对政治的敏感性不高,此刻若有所思,却也一时间说不上来。

还是盛禄反应快,皱眉道:“只怕高密王那边,会认为咱们投靠了孟氏!”

“正是如此!”盛惟乔冷然说道,“咱们只是同赵桃妆吵了一架,虽然闹的非常不愉快,却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揭不过去的仇怨。何况这事儿还是赵桃妆起的头根本没必要为此倒向孟氏!尤其那孟归欢连咱们雅间都没进,只是说了几句看似提醒实则戏谑的话就走了,压根没有招揽或者庇护之意!如此就让高密王误会咱们,贸贸然卷进这两方人的争斗里去,也忒不智了!”

盛惟妩似懂非懂的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三姐姐,那孟归欢是不是故意的?”

“才见过一次也不好说。”盛惟乔摇头道,“不过俗话说侯门深似海,何况太后的娘家好像封了不只一个侯,那孟归欢如果真是太后的娘家族人,只怕也不是好相与的。咱们可不能因为看她被赵桃妆压着骂,就掉以轻心!”

盛禄愧疚道:“是小的事先没查好,不知道那孟小姐就在隔壁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继续参加这开菊会。”盛惟乔摆手示意大家归座,轻声道,“毕竟咱们本来就是来参加这开菊会的如此回头高密王那边因为赵桃妆之事追究起来,咱们也有理由表明,这场冲突只是我们女孩儿之间偶然发生的矛盾,同他们那些深谋远虑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里转向盛禄,“雅间的事情不怪你,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长安贵女远道而来参加这场开菊会,还把火烧到咱们身上来。这事儿且不说了,我只问你,你预备参加这开菊会的花呢?可以取进来给我们瞧瞧了。”

盛禄领会了她的意思,就是不但要继续参加这开菊会,而且还要争取头名回头跟高密王那边理论起来,就可以说:“你们看,我们跟孟氏半点关系都没有,不然为什么连这开菊会的魁首都没让给孟家小姐?”

他暗赞盛惟乔不愧是盛兰辞之女,虽然以前听说这位小姐娇生惯养的紧,不是可以担事的人,然而关键时刻,到底透露出乃父之风来。

当下一面令人下去搬花,一面介绍:“小的预备了两盆菊花参加比斗,一盆沽水流霞,一盆玉指点金。品相都是极好的,参与品评的几位事先看到时,都说夺魁料想是没问题的。”

这话就是暗示盛惟乔,这两盆是内定好的魁首了至于具体哪盆是魁首,看情况,但今日的魁首肯定出在“春喜眉梢”。

盛惟乔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对敖鸾箫道:“表哥,我们都不是很擅长诗词,待会只怕要麻烦你了!”

敖鸾箫闻言就是一惊,忙道:“这里离船上也没多远,咱们出来的时候,徐世兄是没下船的。兴许他这会还在船上,不如现在就遣人去请他来帮忙?左右距离日落还有点时间!”

他说这话自是自惭文采不行,怕有负重托。

不过盛惟乔安慰道:“表哥,方才那两位的词作你也听到了,不过那么回事表哥即使主学的是经世济民的文章,不擅诗词,怎么也比那俩强些!不过是看到她们都有,应个景罢了。想来盛禄预备的菊花已经足够折服全场了。”

敖鸾箫还要推辞,不意这时候外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下仆的嗓音,道:“我家小姐为这盆墨荷的词作出来了,请诸位听好!”

盛惟乔等人不禁愕然:“都过去好半晌了,难道那盆墨荷之后,竟到现在都没人上台吗?”

说话间他们一块凑到栏杆前看,果见底下高台除了之前的“凤凰振羽”、“粉葵”、“绿牡丹”、“墨荷”外,又多了五六盆各色菊花。

盛惟乔他们顿时就恼了:“这什么意思啊?那盆墨荷早就送上台了,这会才递词作上去还可以这样?!”

盛禄见状,安抚道:“诸位莫急,小的这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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