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绣枕叠在一起,郑宏高躺于上,双手枕在颈下,满脸惬意的笑容。
这是何青雨的闺房,宁国公主府前段时间经过重新修缮整理后,取消了两间房子中间的储物室,房里大了,
绣床也换了张更大的。
何青雨身着一袭雪练般的白罗轻裳,肩若削成,腰系丝带,她正蹲在床边为郑宏洗着脚,人蹲在那儿,
薄如蝉翼的轻纱内,淡色抹胸的边缘坟起两痕诱人的脂玉,玉腹平坦细窄,香脐浑圆浅显,
纤腰不堪一握,颈部修长洁白。
刚洗净了的身子,樱唇粉嫩,两颊虽未涂抹胭指,却淡淡如烟霞、如粉蕊,一头湿润的乌发青丝松散的披下来,
更映得那俏脸柔媚可人,呈现出一种娇艳欲滴的艳色。
这样的绝世尤物、这样的满室春光,旁人修得几世也未必有缘见到,郑宏的双眼却痴痴地盯着帐顶,全然没有注意。
终于拉开了大战的序幕,郑宏心中有股莫名的兴奋,可能不管多么沉稳平和的男子,心中隐藏着一种好战的因子,
此时郑宏如饮醇酒,如醺欲醉,那种快感丝毫不亚于拥着何青雨这样的美人儿兴云布雨,共赴巫山。
用柔软的丝巾拭净了郑宏脚上的水滴,何青雨偷偷瞄了他一眼,郑宏唇边的笑好坏,他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法子呢。
端走了铜盆,脱了合欢鞋子,轻轻爬上了床,偎依在郑宏怀中,何青雨好奇的轻唤了一声:
“相公,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郑宏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着着她已经显怀的身躯,笑道:
“当然开心啦,你家相公很久没有整人了,如今有人要与我一战,你说我到底是应战还是不应战呢?”
“难道你要打杨国忠的注意了”。何青雨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动手之前可要想清楚了,毕竟那杨国忠后面还有一个杨贵妃,昨日我与伶儿姐姐带着隼奴儿去看她,
他还为了薛王孙儿一事跟陛下怄气呢,陛下现在都有些要服软了”。
“呃这却时是个问题,我那位义母姑奶奶最为护短,谁要是动她的亲人,那就如同要了她的命一样。
不过好在动手也不是马上就会剑拔弩张。
朝政上的争斗嘛,向来都是表面上眉来眼去,爱的死去活来,暗地里才是掐的你死我活嘛。”
郑宏说罢,只见何青雨妙目含春,向他柔媚的笑道:“眉来眼去,还爱个死去活来,你这词儿让你用的”。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软绵绵的倾倒在郑宏身上,喷在他耳边的呼吸急促而炽热:
“我家老爷英明神威,这些词儿用在杨国忠那实在是浪费,不如你就说给妾身我一个人听吧”。
“你的身上我还文成武德咧,她在说什么呀,她是不是想”郑宏有点儿回过味来。
郑宏“啪”的一下打在了何青雨的屁股上,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个脑袋瓜里都想的什么?
你这肚子里可是怀着我的儿子呢,你可不能胡闹。”
何青雨吐了吐舌头,然后笑道:“知道了,刚才我也是一时兴起嘛,现在没事了。”
郑宏听后算是松了一口气,如今他有三个女人,但是脾气和性格确实大不一样,宁国公主,那是典型的女神范,
就算没有她公主的身份,想来她也是一个举止动作都能让男人又爱又怕的存在。
而何青雨便是才女型的,而且还是那种有点“中二”的才女性格,一切都是随心所欲,就是床笫之间,也是如此。
而欧阳月,别看她武功了得,但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家碧玉的性格,只要是她的郑宏有所要求,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比不相弃。
郑宏总算是“稳住了”何青雨,然后跟她相拥的躺在床上说道:“你最近回何府去看你爷爷了吗?”
何青雨点头道:“看了,他还是原先的那个样子,不过最近好像是跟杨国忠闹得有些不愉快。”
郑宏嘿嘿一笑,将怀中的何青雨搂的更紧了,说道:“那是自然,如今朝中的官员哪个没被杨国忠收拾过,
也就你爷爷,以他现在的身份,杨国忠还不敢动他”。
何青雨一听,坐了起来,一腿蜷一腿伸,笑盈盈地解着头发,淡雅恬静而又媚艳入骨,宛若水中一朵俏美的睡莲,
她白了郑宏一眼,娇嗔道:“什么身份啊?难不成我爷爷还仗着你的这个孙女婿的光了?”
“啪”地一声,何青雨打掉郑宏又不规矩地抚上大腿的手,一双粉光致致的长腿重新暴露在灯光下:
“不过话说来,跟我爷爷一起反对杨国忠的还有二哥的老丈人林华,似乎他也没有受到杨国忠的攻讦”。
何青雨娇慵地伸了个懒腰,如花娇靥,肌骨莹润,一抬手间宽袖滑下,露出白生生花枝似的手臂,动作如水之柔,
烛光照耀下,莹莹如玉的肌肤隐隐透出艳艳晕红,宛似姑射仙子。
杨凌躺在一边,揽住她轻轻一吻,很请与的唇柔柔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少妇馥郁芬芳的体香异常诱人。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躺在床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郑宏长长叹了口气道:“对嘛,杨国忠此时还是忌惮东宫和郑家的,如今的吏部和礼部都是与咱们关系非同一般的,
所以杨国忠还是会注意的。
不过也难免不会狗急跳墙,这杨国忠对这两部的尚书之位垂涎已久,我怕他会忍不住的攻讦咱爷爷啊”。
何青雨温柔地偎进他的怀里,不可置信道:“不会吧!难道他不怕与你闹掰吗?你可是刚刚的替虢国夫人平了冤屈,
他居然连一点感谢之情都没有吗?”
郑宏闻言苦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想杨国忠会提前跟我开战,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显露的实力终究是太多了,
多到足以让陛下改变对杨家的看法。
这是对于政坛上无比贪婪的杨国忠无法容忍的,正应了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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