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摸了摸头,笑道:“你当然是我闺女了,爹爹的心肝,这是怎么了?”
“嗯~”赵莲埋头撒娇的摇摇头。
赵父见此怜爱更甚,“怎么小孩似的,都是大姑娘了,不可以闹小孩儿脾气了。别再把要给伤着了。以后呀,要庄重些,要不往后夫家该不喜欢了。”
大姑娘还扭着撒娇便被赵父推进屋,说道:“唉,不能想,这一想呀,爹爹比被割了心头肉还难受呢。去吧,梳洗梳洗,爹爹买了你爱吃的回来,等着你呢。”
赵父的温暖让赵莲彻底放下心结了,不论是不是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赵伯父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现在就很好了,不能多想。
梳洗一番过后,赵莲未走到大堂便听到有客来了。只听到赵父问:“你来做什么?”
“赵老爷,我家郎君昨儿失礼了,本想一大早的便来亲自赔罪,奈何昨晚一个掌柜的急匆匆就来了说有万分火急的事需要处理,我家郎君当即问能不能缓半日,好叫他先来赔罪。那掌柜竟说一刻也拖不得。我家郎君无奈,在永安家中没有个亲人替他前来。只好吩咐我替他来老爷家赔罪。又细细嘱咐我说他不能来很是歉疚,听说赵家小娘子喜爱辣椒,便让小的去早早去集市找些小娘子爱吃的,爱玩的随着辣椒送些来。他不晓得老爷的喜好,惴惴的依着我家老爷的喜爱的送了些珍藏的茶叶来。不成敬意,还望赵小娘子赵老爷赏脸收下。我家郎君说了,望老爷消消火气,待他回来了再登门赔罪。”
那人先向赵父行了礼,后将事情娓娓道来,先来是极为谦逊有礼的。
别人这般好声好气的,且只是那小子身旁的常随,赵父不好把火发到他身上,憋着一身的火气,脸色极为难看。
但又想自己闺女才这么一天,便满身伤哭着回来,什么都按奈不住了,气冲冲道:“哼,我家不缺你这点东西,拿走。不论他什么原因,我看呐,他们两个八字相冲,实在不合。以后他也不必来了,免得我闺女犯了煞。”
“老爷,小的不知晓那些。只是我家郎君是人人都夸赞的,自小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是最是纯良不过的人。我昨儿瞧他的神色,显然是真情真性的。我们两家的事小的也听我们老爷提起过,如此散了,未免遗憾可惜了。如今只是小的来,这小的也做不了主呀。哦,我家郎君还说了赵小娘子最是知道他心意不过的人,昨日种种,赵小娘子最清楚。虽然不知道我家郎君什么意思,但小的希望老爷看在我家老爷夫人的面上多多考虑,给我家郎君一个机会。”
这一番解说,还是令赵父咯噔一下。难道昨儿,莲姐儿……
之后赵父什么也听不进去,胡乱应付了几句,便让那人回去了。只是礼品还是推脱不得,收下。
那人一个转身,赵莲就发现怎么这么眼熟呢。仔细一瞧那麻子脸,就记起来了,这是魏野的常随?难怪认不出,脸上麻子少了许多嘛。竟是来道歉的,魏野走了,这么急?昨儿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呢?算了,仆随主,肯定和魏野一样虚伪。
人走出大门后,赵父睨她一眼,道:“还不出来?”
赵莲走出,甜甜笑道:“爹爹。”
赵父板着脸,指着椅子道:“坐那儿。”
撒娇没有用,赵莲悻悻的坐好。
“昨儿怎么回事?你一件一件的说清楚,不许撒谎。”
赵父没有这样严肃过,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沉重,赵莲惴惴不安。她掐头去尾的捡能说的说了,加之魏野嘱咐过不能说他坏话,所以概括就是她因为口角误会了魏野气不过跑出去了,结果在外头遇到酒鬼轻薄,然后被魏野救下带回去处理伤势,最后因为她不让魏野送回来,就托王夫子送回来了。
说完赵莲都鄙视自己屈服在了魏野淫威之下,替他圆了不少谎。唉,没办法谁让他是男主,为了灭绝被男主虐的可能,还是不和他计较那么多。
原来魏家郎君昨日还救了女儿。赵父听完,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原因之后,他决定再斟酌斟酌。七月开始选秀,暗地里至少提前两三个月。时间太紧迫了,来不及再找。如此佳婿,他心满意足,主要看莲姐儿如何想的。
于是赵父瞧了赵莲几回,她好似转性了,瞧不出抗拒之色。他试探道:“莲姐儿,魏家郎君你见了几回,说上话了,你觉得行吗?”
赵莲无所谓的点头,她已经没有选择了,魏野不可能放过她。答应就答应吧。现在看来他还不是很差呀,她相信在强大的女主光环之下,那些都是小儿科。总一天,爱情事业她都会有。
赵父见状随即怅然若失,没有定下来,他着急,定下来了,心里也空落落的。闷闷道:“既如此,等他回来便正式订亲。这几日你便在家好好养伤吧,外头不安全。好生待在家里,做些女红。”
啊,又被禁足了,赵莲急得跳脚。做什么女红,还不如杀了她吧。她才出去几回呀,又被困住了。
午后,赵莲一人在家,百无聊赖。躺在榻上,发呆。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她发现她太颓废了,这样怎么能成为走向人生巅峰的女人呢。
突然地,有人敲门,是杏姐儿。她拉着人家,哀嚎道:“啊,好杏姐儿,你来了。我爹爹又不许我出去,我快被闷死了。终于有人陪我说说话。”
杏姐儿提着果篮随她进院里,道:“我听闻你昨儿出事了,来瞧瞧你。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没事,我好着呢。”
两人相互拉着进了闺房说悄悄话。
“我一早上听到有人嚼舌根子,整条街都猜测你和王夫子怎样怎样的。说得可难听了,我都不好说给你听。赵伯父关你几天都是轻的。你呀,真是不小心。我知道了都替你害怕。”
“啊,真是这样啊。那些人怎么这么烦。整日没事做么,净胡编乱造。我做什么了,只是同乘一辆马车而已。我和王端,怎么可能?”
昨儿还以为魏野吓唬她呢,真有人传啊。赵莲呆若木鸡。
“还说不熟呢,你竟叫他的名。”李杏儿张口惊呼道。
“这怎么就,”啊,她忘了,古人的名是不能乱喊的。
赵莲连忙补救,“我是听魏野这样叫,我才——”
“魏野!”李杏儿指着她不可置信。这才多久呀。
赵莲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就是魏野,怎么,我不能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