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道,“大人出事了……”
如此这般,花月微闭双眼,凉薄转身,“我知道了,此事我自会斟酌,你且先回去等着。”
那人应了声,可见是听懂了她的话,悄然离去。
这日,阳光明媚,时间正好,白肇去了一趟东宫,太子殿下的寝宫。
然而太子殿下并不在东宫,显然是人给直走了,那人正是皇帝陛下。
此时,即墨渐仁还未醒来,他那微微敞开的胸膛,在东宫竟能睡得像猪头一般,没用一丝警惕心。
真是可恶。
他再可恶也就是白肇一袋子装下在来顿暴揍就行了。
她将即墨渐仁活生生给揍得醒过来。
然而即墨渐仁本人并不知发生了何事,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发现此处不是熟悉的东宫。
还有,他的身体这是怎么了,像是被人拆了重组似的。
他一抬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摸着感觉到它的触感,再瞪大了眼睛,是新鲜的手骨。
即墨渐仁还算冷静地放回原地。
这是哪里?
好像他有点明白了,呵呵……乱葬岗。
他表示从来没用来过此处,他怎么会在此地呢?难不成他是被人卖了,太子?
即墨渐仁面上冷静地爬出了乱葬岗,他身上只是穿了昨晚的睡衣,不免在乱葬岗染上了污浊之气。
好不容易爬出了乱葬岗,还没来得及起身小心地庆祝一下,头上就多了一个重物。
那是一只笔长的腿。
正是白肇的腿。
她就这样轻轻的放上去,即墨渐仁恰巧就吃了一嘴的土儿。
她这样对即墨渐仁说,“跟为师回魔教。”很轻的声音,然而即墨渐仁能听出,她这是在命令他。
他并不知道魔教是什么地方,只是知道魔教教貌似很嚣张的样子。
应了声,“好。”甚至忘记了他被她踩在地下。
白肇见他识趣,便放下长腿,温柔地扶他起来,即墨渐仁顿时感觉此人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恶?
然后下一刻她捏住了他的脖子,“走吧。”仿佛她说一句不从,她便会毫不留情地捏断他的脖子,让她人头分离。
即墨渐仁有预感,此处魔教,或许需要待一定时间,可是……
他哆哆红唇,什么也说不出,见此,白肇略微给他放松一会儿,“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想见小期一面?”
“嗯?”
“国师塔的小期。”
“嗯。”
白肇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即墨渐仁头便是一晕,再次醒来时便是身处一个黑呼呼的屋子。
即墨渐仁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锁在墙上,并且双膝被迫跪在地上,身处陌生之地,他居然不觉得恐惧?
直到一个时辰后,淡黄色的灯光才慢慢亮起,远处走来一个人,笔直却冷漠。
她依旧带着与往如一的面具。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白肇微笑,“放心,她,很快就会来,嗯,你一定好奇我为何将你囚于此吧?”
“嗯,教主,这是为何?”
白肇居高临下,“唔,这是一种仪式。”她面色忽然变得不好看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太过疏离,唤我为师父便是。”
即墨渐仁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什么不妙的地方,对,他的四肢竟被铁索穿过,难过那么疼!
“我要见小期。”即墨渐仁药牙,苍白的薄唇只是蹦出了这么一句。
白肇不说话,当然,即墨渐仁察觉出她身上的冷气可知对方心情或许不太好。
她只是一翻右手手掌,即墨渐仁便喷出一口血来,下意识地顺从她。
“师父,徒儿错了。”
“很好。”
白肇转身离开,灯光随之湮灭,仿佛此处的灯光只是为她而停留。
“啊!……”
即墨渐仁疼得缩着身子不敢动弹,他又换了个地儿,此地虽然幽暗,但是视线尚且能及。
附近不断蠕动的是拥有着各种颜色的长蛇,这些长蛇并没有他的手腕那么粗,但很明显,是毒物。
他的四肢似乎废了,但是眼睛没费。
“啊!”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睁大眼睛看着多出来的小期。
“轰”的一下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塌了,他是想见小期,可是,若是这个地方……
即墨渐仁推了推小期,“小期,快走,这里危险!”
然而小期却只是无力地笑笑,“殿下,奴婢被下药了。”
这一刻,即墨渐仁害怕极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这些长蛇从他的肌肤是缓缓游过,他一动不动。
似乎成为毒蛇的盘中餐已经是时间问题。
……
即墨渐仁又重新被锁了起来,锁回黑暗之处。
“师父,小期呢?”
“她呀,自然是活得好好的……嗯,至少是比你好过多了!”
眠城城主府今日特别安静,赵眠挺着能与身怀六甲相提并论的小腹,严肃看着上首处的女人。
虽然此处是眠城,但是他还是挺畏惧的。
女人还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哆哆嗦嗦似乎是在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