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鸣在简潇的安慰下,稍稍冷静下来。
但派人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傅母的踪迹,而且把人劫走的那人也没送过来什么消息。
等晚上的时候,特助又带回一个消息,说霍家的小姐和傅父也失踪了。
傅家于傅皓鸣来说,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里面住满了蛇蝎毒物,但把他带到帝都的傅父确实是真心关心他,只是不细心,多有疏忽罢了。
傅父对傅皓鸣来说,也是一个在心里稍有些分量的人,毕竟还有层血缘关系在那。
傅皓鸣眼神黑沉,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001问了同样的问题。
宿主,你想做什么呀?
设定里,寄体因为竞标亏本的事儿,本就压着火,又刚好碰上自己胳膊上的伤留下后遗症的事,这算是一下把寄体点燃了。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绑走了傅皓鸣的母亲,将自己的伤一分不差的还到了傅母身上。
就是这件事,惹得傅皓鸣大怒,最后将寄体送到了牢里。
但现在,宿主不仅劫了傅母,还劫了傅父和霍小姐,不会是想直接一锅端了吧?
太可怕了。。!
黑暗的空间内,伸手不见五指。
偶尔能听到火车的呜呜声,能断定是一个远离市区的荒郊野外,四野阕然,偶尔会有风声,车声,还有铁棍摩擦水泥地面的刺耳声音。
偶尔也有一道灯光在这里一闪而过,照清一瞬这里的面貌。
这是一间荒废的仓库,空旷的空间内,挨着墙摆放着废弃钢筋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机器零件,空气中弥漫着混凝土和灰尘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腐朽,微微凉。
仓库的大门闭着,没落锁,没关严,留了两寸宽宽的缝儿,铁路上的照明灯透过这条门缝洒进去。
正对这条门缝摆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人,看不到具体,但能明晰地瞧清那显得慵懒的姿态,再离近一点,便窥见了那人精致分明的轮廓。
清冷的眉骨,高挺笔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线条流利的下巴,她偏了头,透过门缝看铁路上的灯,灯光洒在她眼里,只照见了静,冷。
祭商修长的腿随意伸着,雪白的手仿佛泛着莹芒,好看得像是会惹人垂涎的艺术品,正拿着一根生了锈的铁棍,漫不经心地在地面毫无章法地划拉,划出无比刺耳尖利的声音。
“吱”
她每划一下,身旁不远处瘫着,被五花大绑的几人就抖一下身子。
祭商将目光转过去,神色淡淡,眼神是秋夜泛凉的静,姿态懒散,有种无声无息的冷漠。
被绑着的有三人,一对中年男女,一个小姑娘,被蒙着眼,绑着四肢,嘴没被堵上,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他们连问这是哪儿都不敢,他不知道眼前的绑匪是什么人,可感觉到了一股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惊悚感,仿佛恍然闯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股阴凉的风从脚底板往头顶窜。
面前的或许是阎王、勾魂使者,不论是什么,都是她们不敢直视的存在。
可如今这样,陷入黑暗无声中依旧难熬。
霍小姐壮着胆子,哆哆嗦嗦地出声,“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要绑我?”
祭商温吞地眨了眨眼睛,似是作想,“为什么要绑你?”
她重复一遍,不急不缓的语调,嗓音淡而低,极为悦耳,只是听不出情绪,就很诡异了。
这地方空旷,还带着回声,霍小姐一时间也没辨别出这道声音曾经是多么熟悉。
“大概,是因为觉得有趣吧。”
001有一点点抓狂,这个宿主太不在掌控之中了!
宿主!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我说了,我讨厌被耍着玩。”或许因为001不是无关紧要,祭商眉宇之间这才乍泄出几分沉色。
“老子乖乖走设定,其他不在设定中的,可以任由老子爽吧?”这不是问话,是通知。
001看着祭商眼底深处那一抹化不开的黑暗,不敢吭声。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绑定到这种属性的宿主啊?!
前一秒还宛若谪仙!这会儿又阴气森森,杀气腾腾的!
小心眼儿!阴晴不定!蛇精病!
祭商很神经病的回答,让霍小姐又抖了抖身子。
这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傅皓鸣怎么还不来?”祭商等得不耐烦了。
她已经派人给傅皓鸣送了信,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001看了看,在路上
此时,一辆车正在田野中的小路上行驶而过。
看着四周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偏僻,简潇眉梢微拧,眼里浮现若有若无的不安,“我们还是报警吧?就我们两个太危险了。”
她们两个虽然身手都很厉害,但寡不敌众,万一把他们引过来的是傅皓鸣在银三角那边的仇家,她们此次前来,九死一生,与送命无异。
简潇在开车,傅皓鸣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西铁路仓库
只有一个地址,不谈条件,也不要钱,一点目的都没透露。
傅皓鸣摇摇头,神色很沉重。
此时寂静的仓库内,充斥着霍华琳的破口大骂。
在等傅皓鸣的过程中,可能是因为刚刚祭商和她说话了,霍华琳心里少了那种不知道面前是人是鬼的惴惴不安,胆子大了不少,一直问祭商问题。
祭商不耐烦,索性先解决这个小丫头。
她给霍家打了电话,让霍家准备30亿来赎人。
霍华琳一听这个30亿,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面前的人是谁。
许微光?!
可是可能吗?
霍华琳出声问,谁知道还真是许微光,她是疯了吗?!
“许微光!你神经病吗?!快放开我!”
“你这是犯法的!你是想坐牢吗?!”
“许微光!你这个贱人!等我爹把我救出去,我不会放过……唔……”
祭商不耐烦地把霍华琳踹翻,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霍华琳躺着,她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旁,抬脚压在她脆弱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碾了下,漫不经心地说:“乖,乱叫的狗最容易被宰了。”
霍华琳:……
那声音低柔,却阴冷,像是有条漂亮但有毒的蛇从耳边爬过,那种随时会给你致命一击的危险在心里腾升。
霍华琳死抿着嘴,小脸苍白的没一丝血色,不敢再发出声音。
许微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一边的傅父和傅母听着就在自己身旁的声音,更害怕了,一块往远的地方缩了缩,努力减少存在感。
宿主才不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