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惊海帮的小兔崽子,仗着打着惊海帮的名号,对地方百姓,过往商队巧取豪夺,本就是死有余辜,既然是左先生出手,自然也是他们命中注定的死劫。抛开他们不提,知夏刚刚鲁莽的行为还请左先生谅解,不过今日观左先生的武学境界貌似还不如当年你我相见之时”
这话音在左沧溟问后,也是缓缓传来,这声音听得越传越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竟然有个男子便已经站在了左沧溟的身后。而此人的服装便是之前在码头铺子中的倚苍派弟子服饰,只是这人的衣服倒是显得有些破旧不堪,浑身下还有一股酒味,邋里邋遢的样子。若不是背后的那把长剑,还真是让人怀疑其身份呢。
“无碍,毕竟你也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左沧溟本人。话说回来你倒是也不错,武学精进了许多,看来离那天字品级又近了许多”左沧溟转过头来,淡然的说道,可当他闻到了男子身那有些浓厚的酒味,便也是不禁皱了皱眉头。
只听得那人见到左沧溟转过身来,竟然理了理自身的衣物,这才朝着左沧溟行了一个大礼,恭敬的说道“当年梁知夏冲动误事,所幸有左先生相助,才有了如今的武学修为,今日被先生召唤与此,不知又何吩咐”
左沧溟见状身子依旧纹丝不动,这一大礼他自然能受得,只是缓缓说道“你也不必如此,当年之事便在今日了解吧,当年这个人情你今日还了便是,如今我受了伤,想必刚刚你能感受到,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你去做”
“左先生但说无妨,知夏必定竭尽所能”
“去江陵,帮我接一个人回来......那人名叫白狂生”
话音落下,梁知夏应了一声,抱拳一礼,便转身施展轻功纵身一跃没了身影,那白狂生他自然也是听过其名号,当年北魏因为冰夷族至宝冰夷花失窃,而闹得沸沸扬扬的便是因为此人,而且当年的实力便是稳居地字品级,莫非是左先生此刻受伤需要冰夷花这等奇宝来治愈吗。
来不及多想,观现在天色,得赶快前往船运码头前往江陵。梁知夏便加快速度,施展着轻功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几丈开外。
这时当白泽从学堂回来,正要走进院子询问左沧溟之时,只见到一个身影从自家院子翻过,几个眨眼便已经出现在了老远的地方,这一身轻功当真是了得。
可是现在又哪里还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白泽回过神来,看见院子中刚刚坐下的左沧溟,便前施礼说道“师公,父亲已经二十多天了无音讯了,以前父亲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我等是不是一起前往泸州去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所耽搁了”
白狂生临走之前称之为前往泸州,可是实际却是前往江陵,直到现在白泽也还以为自己父亲是前往泸州。左沧溟身负天下第一魔攻《阴阳册》,更有传说这《阴阳册》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如今左沧溟受伤,自然已经引起了江湖各个势力的关注。
而白狂生作为左沧溟的弟子,自然也练过《阴阳册》,虽然已经在江湖消声匿迹已久,但是这天下间窥视着《阴阳册》之人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白狂生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师父一名天字品的高手到底是被谁打成重伤的。外出行事自然是要小心谨慎。
不过对于左沧溟而言,当年白狂生能从剑圣和冰夷族手下遁逃,这回就算是遇了什么事情,想必脱逃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再加一个半只脚踏入天字品级的梁知夏前去相助,情况再差也不会朝着多遭的方向发展。
于是便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放心吧,你父亲的武功寻常人也不是对手,八成就只是一些事情耽搁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的父亲了”
“就是刚刚那个飞走的人吗”白泽看着梁知夏消失的方向问道。
“嗯,那人可是倚苍派的高手呢,放心吧,这些天也不要在外面乱跑,放了学便马回来练功,知道了吗”左沧溟又再次叮嘱说道。
“是”白泽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心中思来想去,那倚苍派自己是知晓的,这江南一代第一大派,武学精妙,剑法无双,曾经也幻想过能有一日拜入倚苍派,不过那倚苍派规矩繁多,每五年才招收一次弟子,并且对于资质的要求也是极高,再加父亲的极力反对,后来此事也就作罢了。
见刚刚那人神出鬼没般的轻功,想必武学修为也不低,还是师公的本事大,这等人物都能认识,那由他去接父亲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慌乱的内心也平息了许多,花了点时间调节了一下体内真气,白泽便继续开始修炼那《幻阳录》中的心法。运转了几个周天,只见他气色红润,头顶之还有阵阵白烟冒出,渐渐地化作了红色真气,萦绕其身体左右,又慢慢的隐入体内,便如此一直循环。
若是左沧溟看到白泽如此,定然会大吃一惊,原来这小子并非因为冰夷花才有了这番天赋,而是本身便是天资极高,冰夷花不过是又将其提升了一个境界。毕竟能这么快就将《幻阳录》练到如此境界的,这世还没有第二人。
接下来的日子,白泽本以为还能继续一边学,一边练功直到父亲回来,可一件震惊江湖的事件发生了。并且传出这个消息的还是被称为无所不知的天机楼,那天机楼都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有人说几百年,更有甚者说是一千来年,具体也不得而知,只是这天机楼所发布的消息,均是最被天下人信服,并且每每都能引起一场江湖的喧乱。
武德皇帝九年春,江陵白波湖湖底有暗潮涌动,是夜,金光涌动冲天而起,湖面竟然显现《阴阳册》三个大字,消息传开后,顿时江湖之风起云涌,无数武者蜂拥与江陵城,夺其天赐造化。
而这天下第一的魔功吸引之力果然是声势浩大,而之后随着江陵本地的江湖势力根据天机楼的线索当真发现了《阴阳册》的踪迹,而这消息却是被派中的他派做细走漏了出去,就这样原本还有些迟疑的武林人士,也放下了最后一丝顾虑,尽数前往江陵。
当然也有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打着毁掉天下第一魔功的名号,成群结队的前往江陵,谁知道要是这些人获得了之后,倒是是毁灭还是自己修炼呢。
一时间途经湛东镇的武林中人不胜其数,原本还会有一些人还会在此停留片刻以作舟车劳顿后的休息。后来,这些人也不做休整了,全部都快马加鞭的直奔江陵,这场可能会改变整个武林的大事,他们又岂能错过。就算是这天下第一魔功与自己无缘,也要去看一看这最后能由谁获得。
就在天机阁发布消息的前两天夜里,那白波湖边聚集着十几个身穿黑色长袍面带着金色面具的神秘人,那些面具之均刻着各种表情,有些是哭状,有些又是生气的模样更是让其增添了几分诡异。而这群人中,还有一名身穿寻常百姓麻衣打扮的男子,此时这名男子却是四肢被绑被人推到了湖边。
为首的一名神秘人走了来,用着沙哑的声音对着男子说道“白狂生,师从魔徒左沧溟,十年前潜入北魏冰夷族盗取其族中至宝冰夷花,并与其圣女身边的婢女私通,后在剑圣与冰夷族的追杀之下逃回大周,没过多久便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说罢,那人停顿了一会,看着地的男子继续说道“如今来这江陵,我倒是十分意外,多日布置没等来左沧溟,却是等来了他的徒弟,所以你能否告诉我,你师父此时身在何处呢,嗯?”
原来这被绑男子便是白泽一直惦记的父亲,如今的白狂生全身功力被封,受缚于此,本以为只是件简单的事情,凭借自己地字品的修为再加身负《阴阳册》内功足以行走天下,却是没有想到,如今眼前的这般人最低的修为都是地字品,而刚刚说话的这个人竟然是天字品的修为。
白狂生心中越想越感到惊恐,这些人处心积虑的埋伏在白波湖的四周,以他们所述,竟然是为了等待着自己师父左沧溟。而这白波湖低下确实有一个秘密洞窟,当年左沧溟便是在这里得到了《阴阳册》中,阳册的传承。
这洞窟入口隐秘,易守难攻,洞口之外更是布满了无数的机关和一些作为陷阱的陷坑,还有盘旋在湖底的凶残血鳗,就算是水性极好之人都难以靠近,更别提这些不认路的普通人了。
久而久之便成了左沧溟的一个常年据点,并且少有人所知,而左沧溟这些年从通过各种手段所得来的武学秘籍,疗伤圣药均存放于此,这次白狂生前来便是要将洞窟中的一株神药七色玲珑带回去。
可是这般带着金色面具的神秘人好像早就知道左沧溟的这个据点,也好像已经算到了左沧溟终要回到这里的一天。在联想起之前左沧溟受伤的模样,估计也是拜这些人所赐。再看这些人的武功,每个人所施展的几乎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甚至还有南诏长乐门的巫蛊之术,北魏蛮牛山的血气功。
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这天下间还有哪个势力有这般的实力,将天下高手全部汇集与麾下听其指挥。
白狂生不禁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囚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