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嚣现在对兆栗儿已然是抱以了厚望,若她去历国,则是对外称贞国与历国友好交往,他也算是不负此行。
兆栗儿还被蒙在鼓里,刚在旁坐下,兆嚣就问:“栗儿,你身为贞国和平郡主,虽年纪尚小,但肩上负有国之名誉,民之希冀,你可知?”
‘哈?’
她想伸去拿点心的手悬在半空:刚坐下就扣了这么大的帽子,是要我表示对贞国的赤心吗?
转而顺势握起兆嚣的手,语气坚定,有以身报国的大义凛然模样:“爹爹!女儿明白,我贞国将士万民铁骨铮铮,女儿身为郡主,理应是将民之敬仰与表率,爹爹放心,女儿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这表情、这铿锵,满分!
兆栗儿这‘天地可鉴’的忠心,令兆嚣为之动容,连魏柒也投来钦佩的目光:郡主年小便有捭阖大局的意识,实属难得。
兆嚣点头,很是满意。
而身后的将士无不被兆栗儿折服,显然是又被她洗脑了。然后是各种表情:不舍、期待、纠结、愤恨......
也是,自己家的郡主就要去了别人家,心塞啊!
兆栗儿手突然抖了一下: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额?
张义于旁上前,附声孤无颜:“王爷,时辰已至,马已备好,即可启程。”想了一下又添一句:“是否需要备车舆?”
一般,孤无颜是直接骑战马回王宫,这样最快,现在可能要带上郡主一同。考虑到战马颠簸,或许需要车舆。
孤无颜抬眸视兆嚣那里,兆嚣微点了下头。
看样子是允许了。
于是心情愉悦对张义道:“备。”
“是!”
张义欢乐跑步下去:不愧是王爷,郡主坐的车舆放些什么好呢?一定要有小点心,还有......
“报~!”
通报将士急报,抱拳半跪:“王爷!营地外围贞国太子淳于君来访,欲入军营接兆相国回贞国。”
“接兆相国?”一个高贵太子屈膝接臣子,怕是醉翁之意吧。
兆嚣不解。
魏柒迷惑。
众将猜疑。
兆栗儿......吃了块点心:味道真好~
然后她身形一顿:等等,谁?淳于君?那个笑面虎太子?
“放行。”孤无颜令下。
“是。”将士领命。
孤无颜不得不这么做。
兆嚣和魏柒尊位低于太子,若太子到访若被拒之门外,定会被传口舌,影响两国和交,所以淳于君不管来意如何,都必须放行。
可淳于君怎么会找来军营?想必是培养了许多暗卫,多方发散消息,然后以接兆相国之名来军营,目的是什么还得看实际情况。
不多时,淳于君的数十人车舆队伍在驻扎的营地外停下。
赶了一夜的路,又选了数条捷径才在早晨赶到。
淳于君‘唰’地打开折扇,儒雅平静,车夫掀开舆帘,他刚一下脚看周围环境,蹙拧剑眉:周围都是粗糙大汉,兆栗儿就是在此呆了一日?
越想越觉得不妥,被历军将士领着:“请。”
演练场的对决已散,只有寥寥将士在收拾。
孤无颜重新将兆栗儿带回身边,和兆嚣、魏柒在会客营帐。
淳于君踏步进入,最先看到了兆栗儿坐在主位,发髻上挽了不属于贞国样式的彩结,心火幽幽,却神色不明。
兆嚣魏柒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淳于君熟视无睹,合起扇子径自走到兆栗儿旁边,坐下。
兆栗儿无奈站起,虽然淳于君在她看来行为奇怪,又喜欢一脸正经讲骚话,可人好歹是太子,礼仪要周到。
可她还没行礼,淳于君就靠过来,用扇子抬起她娇巧的下颚,接着听他细声带笑:“小可爱,那晚你可真狠心把本殿抛下,原来是到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