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给我出去把风,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人遵命。”
三个手下退出房间,不料只是一息之间,门外就传来三声惨叫,令罗文贵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什么声音,他们被人打了?是谁下的手,难道是那个老头?”
“不,不可能,他们虽然不是武者,但也是一等一的打架好手,怎么可能被一个老头打趴下。”
“到底是谁,居然敢管我罗家的闲事?!”
在罗文贵惊疑不定间,一个身形壮硕,体态却十分协调匀称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有着英挺的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宛如黑夜中的鹰,不算特别俊逸,但给人一种英气勃发的感觉。
“罗二少,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青年的话宛如惊雷,震的罗文贵魂不守舍。
他的脸一下就扭曲起来,愤怒中夹杂着惊恐道:“是你,孟白!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罗家和钱都守饶不了你。”
如果说这南云村有人能对罗家产生威胁的话,那就只有孟白无疑了。
罗爱平也提醒过他,这几日不要与孟白接触,但不成想,正主却主动找上门来。
这是哪走漏的风声?
还是说,孟白派人盯上了自己!
罗爱平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想到这里,内心的惊恐也缓缓平复了下来。
毕竟,他还什么事都没做呢。
在这个世界,可没有犯罪未遂这个罪名,所以罗文贵不由的冷笑道:
“孟都卫说笑了,我这是明媒正娶,何来的强抢民女一说?不信你问问小尹,我是强抢还是娶她啊?”
罗文贵紧紧的盯着女子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杀意,令女子心底的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如果进来的是钱大山她还有胆子实话实说,因为在她的思维里,只有钱大山才能抗衡苏罗两家,至于其他人,那不过是送死罢了。
所以说是强抢的话事后一定会遭到罗文贵的报复,女子只能麻木道:“娶,娶我......”
罗文贵一下就大喜起来:“哈哈,看看,我就说孟都卫你误会了吧,都赶紧出去,不要打搅我罗家的好事。”
说着还挑衅的看了孟白一眼,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孟白顿时笑了。
自己手上的证据足够他千刀万剐的死上好几次,居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没尝过社会的毒打啊。
给了赵承恩一个眼神,赵承恩立刻会意,狞笑着走上前去,一把拽住惊愕的罗文贵衣领,啪啪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混账东西,在我大人面前也敢玩威逼利诱,鱼目混珠这一套,还不给我跪下!”
说着一脚踹在他后膝上,罗文贵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真是,爽啊!
早就想教训一下这畜生了,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罗文贵犹自不信的捂住通红的脸颊,面容扭曲道:“凭什么,没有证据你也敢抓我?都滚开,我要上报钱都守!”
他宛如野兽般疯狂的挣扎,赵承恩见状又啪啪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一下着实狠辣,打的他口吐鲜血,脸肿成了猪头,连牙齿都打落两颗。
“放肆,我大人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让你说的,就给我闭嘴。”
“你一个阶下囚,真以为自己还是罗家二世祖啊?!”
“呜呜呜...”
第一次被这么打,罗文贵疼的甚至哭了起来,但根本不敢在大喊大叫了。
孟白“责怪”的看了赵承恩一眼:“哎,对待犯人不要这么粗鲁嘛,要不然让百姓看了还以为我们有暴力倾向。”
“是,大人。”赵承恩嘿嘿笑道:“这家伙怎么处理,是现在杀了还是等下杀?”
“嗯?!”
“不,不要杀我。”
罗文贵吓得心胆俱裂,差点尿裤子,又疯狂的摇起头来。
孟白挥手道:“让他写一份认罪书,顺便把他爹他族人干的那些恶心事也一并写出来,这叫做大义灭亲,也算是他罪恶一生中干的最大善事。”
“唉,我就是心肠太软了,才愿意给一个畜生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得下辈子再改了。”
赵承恩眼睛一亮:“大人,高啊!”
随即拿出了纸和墨笔,声色俱厉道:“快给我写,要不就让你尝尝我赵某人的手段。”
罗文贵一开始还不肯答应,毕竟,不管写不写,他的结局恐怕都一样。
但,赵承恩打人实在太痛了,他细皮嫩肉的哪里招架的住,不一会就哭爹喊娘的写满了三大张纸。
院中,两位老人和女子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给孟白磕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如果不是您,我们就要家破人亡了。”
“三位不必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孟白让他们起来,女子哭红着眼睛,很是担心道:“可是大人,罗家那边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报复你的。”
“报复?”孟白摇头失笑:“没事,过了今天就没有罗家了。”
什么?!
老人和女子对视一眼,都低下头,不敢细问。
片刻后,赵承恩拖着死狗一样的罗文贵走了出来,无奈道:“晦气,这废物真是不禁打,才两下就晕了。”
有手下提议道:“大人,要不我们现在就把他剁了喂狗,以泄心头之恨。”
孟白拒绝道:“不可,不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要不然黄泉路上多孤单啊。”
“再说了,你要溅人家院子一地血,吓到老人家怎么办。”
手下羞愧道:“是属下想的不周到。”
“无妨,走,去罗家,别让他们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