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可以的,哭就算了,眼珠都没了,哪来的泪水啊。
真是悲伤。
这是一件悲伤的事。
但没有发生。
咱们事情的主人公正在梦周公。
所以小安子侥幸逃过一劫。
大家好像都忘记了一件事。
再某个角落里的恭房里,咱们的暗卫大人紧紧的握住了剑柄。
带着冷意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出权知宴三字。
“权!知!宴!”
再暗卫大人的呼唤中,权知宴还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
........
当苏墨从恭房里出来,天微微亮。
苏墨看了一眼紫宸殿的方向,瞬间消失在平地。
他得好好洗洗!
权知宴掐点起床是不可能的。
除非意外和人为。
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等小安子站在权知宴的面前。
老规矩。
手里端了一盘菜,放在权知宴的鼻子下,扇风。
可以说,这招百试百灵。
就没有失败过。
权知宴就没赖过床。
睁开眼睛就已经清醒了。
强迫睁开的双眼还带着一丝血丝,却也依旧精致好看。
打了一个哈气,推开小安子的小脸,掀开被子,赤脚下车,拿过小安子手上的菜,走了。
说实话,一大早上就看见小安子的脸,她的大脑比她的眼睛还不能接受。
所以大脑先做出决定,推开。
她也按照大脑的决定而做出决定。
所以,不是她想推的。
小安子也没在意。
小孩或多或少都有点起床气。
就是不穿鞋这个习惯哪学的?
能不能体谅一下地板和季节。
现在还是初春啊。
真是个让人担忧的小孩啊。
小安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向权知宴,已经轻车熟路的抱上权知宴走到权知宴的老位置上。
小安子把鞋给权知宴穿上。
看着这玉石地板,想了一下,要是他不在这了,小孩又不会照顾自己,得把自己照顾的很糟糕。
所以,全方位的铺上地毯?
至少可以防住小孩爱踩地的习惯。
小安子的心是好的,权知宴可不会领情。
小安子轻声说,“殿下,您看要不要在地上铺上地毯。”
权知宴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安子,大兄弟,马上就是夏天了,你是认真的吗?
这地毯用来埋你还差不多。
“拒绝,人家地毯兄也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死心吧,不要糟蹋了人家地毯兄。”
地毯兄?还糟蹋?
小安子嘴角一抽。
好家伙,还兄,那岂不是成千上万的地毯都是他的兄?
什么癖好这是。
铺吗?
还是铺吧。
小安子再看了一眼权知宴。
权知宴的眼神里透露出来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铺一个试试看。
小安子觉得还是冬天再铺吧。
这天蛮热的哈。
待权知宴用完早膳。
衣服也穿戴整齐。
搬了一个软榻出紫宸殿,放在外面。
搬当然是小安子搬了。
你看权知宴像是会搬的人吗?
权知宴拿着心爱的话本子和装三的扇子。
掀袍坐下,
毫无疑问,
这个三,权知宴装的很成功。
至少血洗了第一次装三的高光时刻。
那时,权知宴的面前只有小安子,那略微猥琐的装三,小安子看的有点潦草。
这回,来来往往的宫人,
“嘶”
被眼前的一幕景色给惊呆了。
殿下真是天人之资。
要是启帝在这,得骄傲死,拍拍胸脯,得意的说道,“这是朕的娃!随朕。”
小安子看着权知宴的三,咳了一声。
暗示殿下别太过。
权知宴听到小安子的咳嗽声,特别友好的说,“感冒了?离我远点,谢谢。我不想病死。”
小安子:“......”
放心,你死不了,谁死你都死不了。启帝能同意,他都不同意。
“殿下,奴没着凉。”
“哦,口水呛到了,是吧,想吃?”权知宴指着软榻上的水果随意问。
她还是大方的,想吃就吃。
小安子:“......”
权知宴好像又不做人了。
什么叫口水呛到了。
“奴不想吃。”
“不吃吗?确定吗?别又被呛到了。”权知宴故意的拿起一串葡萄放在小安子的眼前晃晃。
想弄死权知宴怎么办。
“奴吃。”
“想多了,别想了。”
权知宴把葡萄拿走。
没一会,葡萄就又回到小安子的眼前了,“拿去,安静的待着,别找存在感。”
小安子接过葡萄,难得这么大方。
那就吃呗。
挺好意思的。
权知宴靠在软榻上,摇着扇子,“暗卫大人?”
“苏墨?”
“小墨墨~”
“唰”
苏墨站在权知宴的面前,言简意赅,“殿下何事。”
而带着青鬼獠牙面具下面的脸红了。
这称呼可谓不齿。
她敢叫他都不敢应。
权知宴往苏墨出现的方向看了看,树叶才慢悠悠的掉地。
果然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出现有一秒吗?
真好。
会飞的真了不起。
“没事,就看看你死了没。还没死,我放心了。体质不错啊。”权知宴是真心夸。
秒甩糟老头十条街啊。
不能比也没法比。
越比越扎心,扎的还是糟老头的玻璃心。
一扎就碎。
捡起来,补补还能用。
“属下无事,谢殿下夸奖,若无事,属下告退了。”
“吃串葡萄再走呗,我对你已经没有那啥了,你放心,一就一,二就二,尘归尘,土归土。咱俩还是好朋友。”权知宴报过仇了,心态都不一样了。
至于小安子,跑不了的。
苏墨的眉头一挑,被青鬼獠牙的面具挡住了,没人看见。
就苏墨一人知道。
吃吗?吃吧。
权知宴害的他差点出不来,吃她一串葡萄应该的。
苏墨直接挑了一串最大的,和权知宴对视点头一下,飞了。
权知宴摇摇头,会飞真狗。
是飞机快还是轻功快。
这可能是个世界未解之谜。
谁知道呢。
但是苏墨他刚刚拿了一串最大的!
算了。
多吃点,他也不容易。
小安子觉得手里的葡萄不香了。
苏墨是最大的,他是最少的!
权知宴偏心吗?
偏。
都斜了。
他是权知宴给的,苏墨是自己拿的。
嘴里的葡萄不但不甜了,还酸。
酸掉牙。
还得吃完。
不吃完,权知宴得跟他拼命。
他太难了。
权知宴把扇子一合,放在旁边,她也开动了。
天下地上,吃饭最大。
撕开皮,咬进嘴里。
好吃的让她半眯着眸子。
这葡萄哪里种的,好甜。
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有机葡萄在现代市面可是已经很少见了。
只有糟老头种了点水果。
一到季节,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