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男子将雨伞收起后,插放在画室门旁伞架上。
随后从燕尾服的口袋中,取出一小盒化妆盒。
对着镜子,仔细打扮后。
这才推开画室大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已经打烊了。”
正在收拾画卷的顾言,听到响声后下意识说道。
“顾老板,好久不见。”
高帽男子仿佛没听到顾言那句打烊,自顾自来到画桌前坐在高脚凳上朝着顾言笑着说道。
“老费?你怎么来了?”
“你这老小子,这都多长时间没来光顾我生意了。”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顾言这才抬起头看向坐在高脚凳上的高帽男子。
发现对方是自己常客费烈德埃尔斯后,笑着埋怨道。
高帽男子费烈德埃尔斯,是画室开张第一位客人。
同时,也是顾言第一位朋友。
“没有办法,其实我也不想的。”
“谁让东部出了点事,不过好在有你的画才勉为其难压住了。”
疯帽匠:费烈德埃尔斯,摘下高脚帽放在一旁撩着两鬓泛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你看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东部那些家伙中绝对有人欣赏我的画作。”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顾言替自己和费烈德埃尔斯倒了两杯姜茶后,打趣着问道。
“估计一段时间不会再去东部了,不说我了。”
“我刚刚在来的路上看到一姑娘拿着从你这得到的画卷。”
“怎么?新朋友?”
费烈德埃尔斯抿了口姜茶后,抬起头看向顾言问道。
“只能算半个新朋友,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你就给她那样的祝福?”
听到顾言的话后,费烈德埃尔斯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追问道。
“祝福?哦!你说字帖啊?”
“你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给你写几幅。”
“要不是我已经信奉其他主宰,你以为我不想要吗?”费烈德埃尔斯沮丧的说道。
对于费烈德埃尔斯这种说话方式,顾言早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习惯了。
从费烈德埃尔斯的打扮不难看出,应该是个中二患者。
不然正常人谁会穿成这样?而且说话还总是神神叨叨的。
至于费烈德埃尔斯所说的主宰,多半是什么F团之类的。
“要不下次,我和你那主宰聊聊?”
看费烈德埃尔斯一把年纪还痴迷这些,顾言有意劝他回头。
只是每一次,费烈德埃尔斯都只会摇摇头拒绝自己的提议。
“对了,你让我帮你找的那位老先生。”
“据说曾经在东部出现过,不过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附属帮你去南部和西部调查了。”
“那就劳烦你了,毕竟那位老先生对我有很重的意义。”
“我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费烈德埃尔斯起身,戴上高脚帽朝着顾言说道。
顾言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等到费烈德埃尔斯离开后,顾言这才晃过神来。
原来顾言刚刚一直在想老先生的事情,而忘了告诉老费过几日是自己生日。
以往生日顾言都是一个人过的,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顾言准备喊上自己那些朋友过个热闹非凡的生日。
看样子,只能等明天在通知老费了。
反锁上画室大门后,爬上阁楼。
躺在床榻上,仰望着漫天繁星。
不知怎么的,顾言眼前居然浮现出凌寒雪的面容。
或许是因为,凌寒雪是顾言长这么大见到过最特别的人。
就算是容姨年轻的时候,好像也没凌寒雪那么好看。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顾言现在的想法,一定会说顾言就是馋人家身子。
翻来覆去之下,顾言渐渐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