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三不沾。
第二次,篮球在框里转了一圈,弹出来。
她有些丧气的盯着滚动的篮球,突然一双细长的大手了篮球,站在她身边,声音温润:“看我的。”
少年轻轻起跳,篮球出手,空心球。
她扑到少年怀里,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王沐白,我要包养你。”
不远处的严玉脸色铁青:“作弊。”
单手搂着她的王沐白神色淡然:“你只说投进,没说其他规定。”
“就是。”双手紧紧搂着王沐白的腰,一脸挑衅的看着严玉:“我赢了。”
严玉怒气冲冲的将篮球砸向王沐白,他将叶露的头按在胸口处侧身,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不时,传来一声巨响,篮球挂在一旁断裂的栏杆上,破瘪了。
睡梦中的她有些得意的翻了身,场景变成了冬天。宋吟清拉着王沐白教她滑雪,两人时不时跌倒在地,摔成一团。眼睛时不时瞥到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样子,恨不得用鞋底的刀片划破宋吟清的脸。
模糊间她摸到枕头下的笔记本,写下:“崇尚暴力、极端。”偏头想了想,重重写下:“宋吟清骨灰级黑粉。”
一阵雷声传来,她瞬间清醒。
开门,果然看到王沐白站在门口。
“你是不是怕雷声?”仰头看着他,心突突跳个不停。
王沐白冷凝着脸,看到她毫无害怕的样子,转身下楼。
她撇了撇嘴,屁颠颠的跟上他,安慰道:“男人怕雷声也不丢人。”
“想不想喝酒?”他停在楼梯上,拦住她:“嗯?”
“算了,我怕自己又酒后欺负你。”推开他的胳膊,径直走到冰箱前:“想不想喝冰可乐?”
“好。”
望着高脚杯里的冒泡的可乐,她忍不住笑出声。
对面的王沐白透过杯子看向她甜美可爱的脸,愣住了神。
“王沐白。”
“嗯。”
“你是被我死缠烂打追到的吗?”
他抿了一口可乐,眉头皱了一下,咽下:“是我先向你表白的。”
“不可能。”
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可她的嘴角已经上扬至最大限度。
“所有人都知道。”他把高脚杯推至稍远的位置,拉高右边衣袖,将白皙精壮的胳膊放在桌面上:“这是证据。”
手肘内侧一道疤痕,醒目刺眼。
她起身趴在桌面上仔细看了看,惊恐的问:“我逼迫你表白?”
王沐白一头黑线扯下衣袖,将剩下一可乐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她更加担忧。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可乐,回到房间辗转反侧。
同样睡不着的王沐白冷沉着脸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时情绪不安。
她满头大汗蹲在门口,语带哭腔:“我肚子疼。”
王沐白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轻车熟路的找到热水袋放到她肚子上。
“烫。”
她有些抗拒的缩成一团。
王沐白躺在她身边,将搓热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动作熟练的让叶露惊讶。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疼痛缓解的她轻轻翻身准备下床,王沐白收紧她腰部的力量:“我怕雷声。”
第二天早上醒来又不见王沐白的身影,梳洗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化妆。
樊尘跑步回来看到家门口站在精致妆容的她,有些吃惊:“有约会?”
“约你。”
“老衲不近女色。”微笑着按下密码,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密码,为什么不进去等?”
“怕撞见不该少儿不宜的场面。”
看到樊尘突然伤感的模样,径直跨进门:“死人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享受生活。”
“我一直在等她答应嫁给我。”
“我妈妈在天之灵不希望看到你为了她孤独终老。”
“她那么自私,肯定不愿意看到我娶别的女人。”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不禁叹气摇头,趴在桌子上啃包子。
换了一身正装的樊尘笔直坐在她对面,疑惑问道:“你最近没课?”
“最近一直在写毕业论文,感觉脑袋都炸了。”
“我提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樊尘细嚼慢咽的看着她突然阴沉的目光,耸了耸肩:“这是你妈妈的愿望。”
“我不想去。”
“因为严玉?”
放下手里的包子,一溜烟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樊叔叔,你还知道严玉的什么事?”
“你喜欢严玉?”
仰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感觉和他很熟悉,也很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但是,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随手从包里掏出欠条举在他面前:“这是欠易木木的心理诊疗费,你先帮我垫付吧。”
“嗯。”
“我妈在你这给我留了多少钱?”
樊尘将擦嘴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她惊恐的盯着手指。
看到樊尘摇头,立刻大喜:“一千万?”
“一分没有。”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端着餐具送进洗碗机,情绪平和:“我把店铺折算抵押给王沐白,他帮我垫付了五千万美金。”
“然后呢?”
“还欠他很多钱。”依靠在门上看着他整理公文包,无奈开口:“请叫我负债小姐。”
“负债小姐,我想你应该回家一趟。”
“回家?”她低头,不想让樊尘看到眼里的悲痛。
肩膀处的手传来阵阵温热,低声问:“樊叔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你需要吗?”
“算了,万一到时候你情绪失控,我还要花费力气安慰你。”拎着自己的包往外走,开门的时候问:“我妈妈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严玉?”
“我在你家的相册本里看到过严玉。”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她仰头望着自家的窗户,双手紧紧握住安全带。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看到号码,按下接听键。
“在哪?”
“我家。”
听出了她情绪不高,王沐白放下手里的笔,站起:“你自己?”
“樊尘今天没空。”她推开车门,双腿有些发抖:“没事先挂了。”
此刻她终于体会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身体出现在家门口。
输入房门密码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在太平间里妈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