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袅袅的琴声混杂着悠扬的笛声从山顶传来。四周高山峻岭,重峦叠嶂,山顶直插云霄,云朵被迫依附高山,万树争荣,山与天形成对势,似要一争高下,整个场景仿若一副绝美的墨画。某座山顶,一对男女正在一个亭中演奏。
女子身着白衣,与那似雪的肌肤形成天然对比,腰系白色腰带,外披白纱坐在亭中,乌发飘扬,一眼望去,蜂腰削背,若隐若现,惹人垂怜。一双似桃花眼又似丹凤眼的眼中,尽显柔情,时不时轻笑几下,脸颊上的酒窝荡漾其中,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抚琴。
男子身着深色服饰,腰间挂着一块白玉,头顶梳着发髻,套在一个银色发冠之中,柔顺的发丝披于后肩,坐于女子身侧,绝美容颜,眉清目朗,翩翩少年,一双桃花眼,满是星辰,望向女子。
琴止笛消,女子抬眸,“尹师父,不知,弟子弹得如何?”
“晚儿聪明,一学就会。”男子宠溺的开口。
女子含笑,附在男子身上“还是师父教的好。”
男子垂眸,声音低沉且温柔“非走不可吗。”
女子与男子四目相对,“三天后,我……”
男子用嘴打断女子的话,少时,男子松开女子,女子满脸通红,娇羞的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喘着气。
男子抬手整理着女子额前的碎发,“早日回来,奶奶她想见你。”
女子闻言,犹豫了片刻“好。”
“不用紧张,有我在。”
女子颔首。
……
魔族
“师父。”大厅之上,一名黑衣女子,单膝跪地,恭敬的向前方行礼。细看,正是之前道别的女子——桑晚。
前方躺着一个身着红黑相间服饰的女子,身型妖娆,长发披肩,似柔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把多余的头发系于后脑,一双细长的眼睛,略带忧郁,宛如无底洞让人捉摸不透,虽一副慵懒随性的风格,却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傲睨万物的气势。此人便是冥帝——南思,桑晚的师父。
“如何。”前方躺着的女子开口,声音懒散,却给人莫名的压力。
“尹易已经信任我了,只是焰鸣珠乃尹家至宝,只有家主才知道所放之处,所以还需要些时日。”桑晚开口,没有之前的柔情,只有说不尽的阴冷。
“尹家地图可到手?”冥帝正身。
桑晚点头,拿出地图,双手奉上。
冥帝挥手,地图便到了她手上,观看“动作快点,你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是。”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个黑衣女子,柔顺的秀发扎成一股股辫子,在后脑勺上部集成一个马尾,高挑的身材,明眸皓齿,一副不容侵犯的气势尽在表面。此人乃是桑晚的贴身侍卫——初眠。
初眠拱手作礼“冥帝,魔尊派人来,请您过去。”
“知道了。”
……
魔族以魔尊为首,旗下有冥帝和狂帝两名大将。双帝面和心不和,斗争不断,直至南思的出现,取代了之前的冥帝。谁也不知道她来自何处,自她出现之后,前任冥帝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南思灵力高深,并拥有十大灵宝之一绝影,很快压制狂帝。魔尊为防冥帝独揽大权,便建立了惩戒堂,一时三足鼎立。然,冥帝太过强大,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影响其地位,于是狂帝与惩戒堂便合而谋事,共同抵御冥帝一派。南思出现同一年,魔尊受伤,谁也不知其缘由。后,欲得焰鸣珠疗伤,且统一六界。
焰鸣珠乃尹家至宝,能聚魄凝魂,滋润体魄,提升灵力。尹家乃是隐世之家,灵力高深,但却从不参与六界争斗,一向闭门谢客,一但有人闯入,便立马丢出去。桑晚能够进去,亦是费了不少功夫。
……
大殿之上
魔尊一身黑色长袍,带着全脸黑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威严的坐于上方。
下面,左侧站着两男,正是狂帝和他的弟子蓬。右侧站着一男一女,便是惩戒堂堂主和他的弟子莱。
“魔尊。”冥帝站于前,桑晚和初眠于后,拱手向魔尊作礼。
“事情进展如何。”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霸气,从上面传来。
明显看出,站于两旁的人露出不悦的神态。
“地图已然到手,还需些时日确定焰鸣珠的位置。”冥帝悠哉悠哉的开口,对魔尊无感,丝毫不惧。
“这都半年了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称魔族天才。”狂帝性格本就暴躁,自负,加之这次任务他本不想让冥帝又抢风头,便推荐了莱去。可魔尊不放心,点名桑晚。因此狂帝和堂主一直憋着气。
“不知桑晚还需多久,难不成让魔尊一直这么等着。”堂主性格与狂帝截然不同,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就是,要是莱去,早就拿到了。”蓬说。
“不敢当,但半年了,是挺久的。”莱讥笑,她擅极为善妒。
突然,“噗。”蓬和莱同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冥帝,你欺人太甚。”
“区区两个鼠辈,就敢在本君面前放肆。”冥帝说。
“冥帝出手伤我徒儿,还请魔尊做主。”狂帝咬牙切齿,可又打不过冥帝,转身说。
“够了,本尊让你们来是为了商量焰鸣珠,不是为了一些小事。”魔尊怒吼。
全场鸦雀无声,顷刻,堂主作礼,“魔尊,还请息怒,狂帝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听到了关于桑晚的传言,过于担忧罢了。”
“什么传言。”
“这……听说桑晚与那尹家之子尹易关系过于亲密,甚至欲结为夫妻,狂帝也是担心桑晚,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加之从小未曾出过魔族,心思单纯,万一陷入其中,后果可想而知。”堂主义正辞严。
“可有此事。”魔尊微微一震,看向桑晚。
桑晚犹豫了片刻,说“魔尊放心,桑晚是魔族的人,凡事自是以魔族利益为先。”
“晚儿在外为魔族谋利,怎么到狂帝和堂主这倒成了叛徒了,晚儿做得像一些,不过想骗骗尹家,没想到堂主与狂帝竟然这么蠢?”冥帝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这句话中竟略微带着点怒气。
“南思,你别太过分了。”狂帝怒吼。
“行了,桑晚是本尊亲点的人,谁敢造次,桑晚,本尊便等着你的好消息。”魔尊迟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