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覃黎觉得这脸越来越红,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这深夜外面有些冷清,她走了一路也没有看见什么人,直到走到池塘边的亭子前,才发现了光亮。
覃黎趴在树上歪着脸看着坐在亭子里弹琴的男子,她一只手放在下巴处,撅着嘴思考着,看着这抚琴的男子怎么这么眼熟。
覃黎一拍脑袋,猛地从树后面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跑到男子面前,指着男子就吼道:“嘿,渣男”
傅谨澄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琴弦因为刚刚那一吓的撩拨而断裂,他握紧拳头,忍着怒意抬头看着红着脸的覃黎,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哪里的婢女?”
覃黎听到傅谨澄的质问,撅着嘴歪头看向傅谨澄,眼中也没有吓到人的愧疚,反而一片清澈,她走上前,两只手捏住傅谨澄的脸蛋,揉捏着说道:“渣男,你怎么也在这啊。”
傅谨澄紧蹙着眉头,伸手打下覃黎的手,脸上满是嫌弃。
“哎,渣男,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笑吗,现在这么板着脸啊。”
覃黎一只手又不安分的放在傅谨澄的脸上,食指和中指摆出一个字,夹着傅谨澄嘴巴的两边,强迫着傅谨澄扯出一个微笑来。
“哈哈哈。”她另一只手指傅谨澄笑出声:“渣男,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傅谨澄要气炸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他的双拳越发握的紧了,一只手推开覃黎:“放肆!”
“放肆?”
覃黎像是没有听懂这句话一样,懵懂的看着傅谨澄,盯着傅谨澄愤怒的脸蛋思考了好久,然后然后她居然两只手握住傅谨澄的脖子,一屁股坐在傅谨澄腿上。
她的头顺势埋在傅谨澄肩上嗷嗷大哭:“哇呜渣呜你以前以前不是说只爱我一个的吗呜呜你不是说非我不娶的吗呜呜渣男”
覃黎嗷呜的含糊不清,但是紧靠着傅谨澄耳边他也能听得个大概。
“那个”傅谨澄拍了拍覃黎的背,之前那样推都没用,他现在想用文明的方式让覃黎离开,不过,可见这方法也是不怎么奏效的。
“闭嘴!”覃黎吼道:“你个死渣男,你以为你以为老娘离开了你就活不了了是吗,我告诉你,老娘离开了你还活得漂亮,老娘去夜店找新的哥哥,都比你好看。”
覃黎的情绪转换太快,傅谨澄有一瞬间适应不过来。
还有这婢女说的什么渣男,什么夜店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覃黎像一个八爪鱼一样吸附在傅谨澄的身上,傅谨澄怎么推也推不开,他深呼吸三下,努力恢复着心情:“你叫什么名字。”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覃黎。”覃黎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松开环抱住傅谨澄脖子的双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傅谨澄:“阿澄,你真的只记得那个女的不记得我了吗?”
“阿澄?”
傅谨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从小到大除了亲人,谁喊过他阿澄,谁敢喊他阿澄,这婢女的胆子当真是大。
不过傅谨澄转念一想,如今他尚未娶妻,即使落得个残疾,依然是丞相府的嫡公子,这婢女是想用这一套来引他注意,搏一搏他身边这空缺的夫人位置。
只可惜,傅谨澄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投怀送抱的女人。
“傅谨澄你个王八蛋,高中的时候我天天给你带早饭,你喜欢吃立交桥底下的油条我喜欢吃23路公交站门口的鸡蛋饼,你知道我每天为了你都要吃油条吗,我最讨厌油条了。”
高中,立交桥?油条?23路公交车站?
为什么这婢女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几个字不懂什么意思,可是听起来,又不像是随便说的,倒像是真实存在的。
覃黎说完后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了,整个身体开始向下滑,傅谨澄的脚不自觉的向上踮起了脚尖才撑住了覃黎。
傅谨澄靠在轮椅上,两只手为了不碰到覃黎而高高举起
覃黎的头傅谨澄的胸前,砸吧了两下嘴后又说道:“傅谨澄,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不喜欢我就直说,非得和别人上床恶心我。”
“放肆!这种肮脏话也可胡说?我何曾跟别人上过床?”
傅谨澄恼了,他一向洁身自好,即使他的身份摆在这里,投怀送抱的女子不少,可是他从来没有与她们有过身体接触,覃黎这样的身体接触都是头一位。
“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了?”
覃黎两只手压着傅谨澄的胸膛,傅谨澄吃痛的嘶了一声,抿了抿嘴唇,更想杀了眼前这个喝醉酒的小婢女。
覃黎支撑着傅谨澄的胸膛才坐了起来,看着傅谨澄生气的面孔大声吼道:“你还生气,你是人吗傅谨澄,你有脸跟我生气。你知不知道全校都知道我,覃黎,捉奸在床了,我覃黎被他妈的戴绿帽子了。”
覃黎还是觉得不解气,抓住傅谨澄生无可恋的的脸蛋,使其正对着自己,更加大声吼道:“我他妈居然被谈了六年的男朋友带绿帽子了。”
这一声吼终于引来了人。
傅谨澄喜欢晚上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对着池塘弹琴,这个时间周围是不允许有人的,就算是他的侍卫阿隐都得在房间里等着他。
这也快到结束的时间了,阿隐来接傅谨澄回房,这刚快走到就听到覃黎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意识到是亭子里发出的声音后连忙跑到亭子前,看到极为震惊的一幕。
阿隐跟在傅谨澄身边十多年了,第一次瞧见自家公子被一个女人压着,而且这女人的手还放在傅谨澄的脸蛋上。
傅谨澄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什么生无可恋,痛苦,无奈,甚至还有饱经风霜和沧桑,全都聚集到傅谨澄的脸上。
他看到阿隐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手指着阿隐激动的说道:“快把这疯子移开。”
阿隐不敢停留,立刻把四仰八叉躺在傅谨澄身上的覃黎扒了下来,覃黎整个人躺在地上,嘴里还念着什么听不见的话,但是很显然,她已经睡着了。
“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阿隐看着睡在地上睡得正香的覃黎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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