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丹药服下后便好好休息,明日差不多就能好全了。”
唐彩:“嗯,谢谢姐姐。”
阮轻湄看向陆青禾,“走了。”
在陆青禾眼里,她只能看见自家师父嘴巴长了长,她安静地眨了眨眼。
阮轻湄想了想,试探道:“……我们走吧?”
陆青禾拧眉沉思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走。”
这一幕落在榻上的唐彩眼里,她觉得又好笑又奇怪,这俩人在闹哪样?
她的脑海里恍惚间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她没细想也没深想。
等到阮轻湄和陆青禾一同离开了房间,并且有丫鬟过来把房门关上之后,她才缓缓闭上眼睛,卸下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
越往南气候越温郁,江水的碎冰渣子浮沫也渐渐少见了。
这几日不曾下雪。
等到了湖州地界时,已经是三日后。
一路上人多眼杂,阮轻湄没来得及问唐彩心中所疑之事。
但因为心中一直有疑问,所以盯她盯得紧了些。
而唐彩自从前两日伤好之后,就一直想着趁乱悄悄逃跑,无奈刚有什么动作就被阮轻湄发现。
她以为是阮轻湄早已生了疑,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姐!”
下码头时,萧家的众人都来接应。
阮轻湄尚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喊叫。
她抬眼望去,穿着一身嫩黄色袄裙的萧稚兴冲冲地朝她跑过来。
萧稚原本是挺兴奋的,但是刚一走近就被自家二姐姐那冷得蚀骨的目光吓得一哆嗦。
她颤了声,“二,二姐?”
阮轻湄那一瞬间流泻出来的眼神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她不动声色地挤了个笑,“没事。”
一旁,早已经能活蹦乱跳的唐彩狐疑地看着萧稚和阮轻湄二人。
她敏锐地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
而在她旁边,陆青禾安安静静同时却也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唐彩被盯烦了,“你看什么看啊?”
陆青禾听不懂,但是能看懂她脸上不耐烦的表情。
她腮帮子鼓了鼓,微微捏了紧拳头,想揍人却只能压下,然后冷漠的视线转向别处。
唐彩:“……”疯子。
又疯又傻。
而另一边,萧稚有些小心地凑到自家二姐身边,“你怎么了啊。”
她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骇人道到她差点给跪下了。
阮轻湄看了她一眼,神色有几分抱歉,“真没事,我就是坐船坐得太累了。”
萧稚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信没有信。
“这就是纯儿了吧?”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阮轻湄愣了一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就在距离她几步不远的位置,萧父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五官和萧中天有几分相像。
阮轻湄回过神来,几乎是迅速便反应过来,得体地微笑道:“纯儿见过舅舅。”
萧中宣长了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庞,反倒是身为长兄的萧中天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些。
萧中宣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萧父,“马车已经备好了,茉儿早就念叨着想见一见这位二表姐。”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