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是?”
马上车,阮轻湄见萧稚仍旧是一副小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没话找话,希望能缓解一下尴尬。
果然,萧稚闻言,忙兴冲冲道:“那是二堂姐,比二姐你小一岁,叫萧茉茉。”
“二姐你不知道,茉儿堂姐人特别好,特别温柔,你见了也一定会喜欢的。”
阮轻湄倒是对萧稚口中这个大夸特夸的堂妹没什么感觉,在她看来,只要眼前这个便宜妹妹把刚才的事情翻篇就好了。
“二姐姐,这两位姐姐是谁啊?”
方才在码头初见时,萧稚就心中疑惑了,只是一直憋着,倒不是不敢问,而是没心思问。
眼下她已然忘记了方才的事,兴致便又上来了。
阮轻湄见自家这个便宜妹妹实在没心没肺的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一旁,百无聊赖地盯着姐妹俩聊天的唐彩愣住了,她猝不及防看见阮轻湄笑。
这个女人从始至终给她的感觉都是冷漠,带着点玩世不恭和漫不经心,即便是笑,也只是不走心的笑。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女人笑得这么暖。
她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真诚。
真诚……
或许是远离故国,漂泊异乡,人就越发容易多愁善感起来。
她别开了视线,不打算再看。
顿了顿,干脆闭上了眼睛假寐。
阮轻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次介绍道:“她是陆青禾,她是唐彩,都是我的朋友。”
关于教坊司抑或是东羌战俘这些,太繁琐,她也不想让萧稚知道,便笼统地用“朋友”二字概括。
萧稚点了点头,眼中有明晃晃地兴致。
她喜欢漂亮小姐姐。
“青禾姐姐好,阿彩姐姐好。”
陆青禾微笑地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萧稚也未觉有异。
反倒是唐彩,本就被阮轻湄突然冒出的“朋友”二字惊得心乱,一时竟没听见萧稚是在跟自己说话。
因为这几日在船上,唐彩把自己活脱脱伪装成了一个单纯柔弱小白花,不理人还真显得有几分怪异。
阮轻湄不由看向她,“你怎么了?很累吗?”
唐彩听到阮轻湄的声音,逐渐回过了神,她睁开眼睛,有些羞赧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些走神了。”
她说罢,一脸单纯地看向萧稚,“萧稚妹妹,你好啊。”
没一会儿,萧稚则兴冲冲拉着对方盘问谁年龄更大一些。
她两人几乎同岁。
萧稚明年四月及笄,她和柳莲生的亲事基本上家里已经默认了,成亲吉日便定在及笄礼过后。
由此也足以窥见,萧母希望她早点嫁人的心愿是多么迫切了。
阮轻湄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车马摇晃,她抬眸看着窗外。
萧府在湖州也是属于名门望族,远远地便能看到府门前矗立的两座大石狮子,很有威严。
而湖州萧府宅邸的占地面积,是要比京城大了不知数倍。
“到了。”萧中宣说了一句,然后便出声让早已在门口侯着的丫鬟小厮们来搀扶放脚蹬。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