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从殿内出来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
由于这里是京郊别院,别院下人并不多。
再者,林北知道自家主子喜静,索性将过来探望姜晚雾地老宫人们赶去了前院。
所以整个景行院中,除了姜晚雾,便只有宁殊一人。
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和一壶茶。
宁殊自打坐下后,便看着棋盘上的残局。
距离上次来厢庆苑已有小半年,可这次来此的心境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因为此刻他的心绪烦闷,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就好像桌上的这盘死棋,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主子,您怎么出来了?”
林北送走李大夫,去而复返,一进院门就瞧着自家主子讳莫如深地看着桌上残局,身影看上去格外寂寞沉郁,似是心情不大好。
“坐下,陪孤下棋。”
宁殊没有看他,嗓音清冷磁性。
林北怔忡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宁殊,似是不太明白主子为什么会唤他下棋。
不待他多想,宁殊已经开始收拾棋盘。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殊手执黑子,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于是,林北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宁殊对面。
只不过在下棋之前,他替宁殊斟了杯热茶。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气氛诡异森冷。
荣国公陆鸣之自打看见陆文被砍双手送回府内以后,勃然大怒,让人抬着陆文便进了宫。
然而,得知此事的宣王齐政,立即带着齐衍进宫负荆请罪,之后又先发制人,以陆文欺负良家妇女的罪名,参了荣国公一本,告他教孙无方。
荣国公陆鸣之被请进御书房的时候,连状都没告成,便被明远帝骂的狗血淋头。
“呵,朕说你一百年不进宫,一进宫就是来告御状的。怎么?你觉得你的孙子无辜?”
明远帝冷笑开口,怒不可遏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荣国公,眼底涌现杀机。
荣国公虽不算一国功臣,但好歹也是陪着先帝打过江山的,哪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当场便叫嚣起来。
“皇上,臣不服。”
“不服?”
明远帝冷哼一声,锐利逼人的眼眸危险眯起,沉声道:“朕问你,陆文挑衅苏小郡主,将苏小郡主打成重伤,这事你可知道?”
“臣知道。”
荣国公挺直脊背,不卑不亢。
“臣不认为臣的孙儿有错,为人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正常,臣的孙儿和苏小郡主起冲突,那也是他二人的事情。宣王世子横插一脚也就算了,为何要将臣孙儿的双手砍去,就因为臣的孙儿是男儿,苏小郡主是女儿家?”
荣国公义愤填膺地问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
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凭什么受伤的事他的孙儿?
然而在明远帝看来,荣国公说的这番话很可笑。
没等明远帝开口,宣王齐政坐不住了,嘲讽道:“什么叫我儿横插一脚?荣国公,若不是陆文爱慕未来誉王妃,犯得着和苏小郡主起冲突?”
宣王齐政停顿了一下,目光在荣国公震怒地脸上扫了一眼,继而冷笑,“你也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拔刀相助,我而救苏小郡主,那是看不惯你陆文行事作风,至于我儿为何要坎你陆文双手,要怪就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我儿什么事?”
“再者,陆文为了未来誉王妃可没少欺负过京中贵女,哪一次不是你求到皇上面前替陆文开罪?而这一次,要怪就怪陆文欺负的是苏小郡主,跟我儿没关系。”
齐政义正言辞的说完,也不管气地胸口起伏的荣国公,转眸看向明远帝,诚恳道:“皇上,陆文断手非吾儿愿,但错本就在陆文,臣希望皇上给苏小郡主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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