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整天没正行的齐衍,宣王齐政却是个聪明人。
这件事情看似陆文有错,但齐衍理亏,又事关太子宁殊。
所以,对待荣国公时,他巧辩如簧。
对待明远帝,话里话外却都在聊表忠诚。
毕竟,让齐衍砍去陆文双手的是宁殊,齐衍不过是做了中间的刽子手罢了。
明远帝自是明白齐政用意。
齐政虽是异姓王,确实他儿时发小,他偏袒宁殊,齐政自然也偏袒宁殊。
不过,今日之事确实棘手。
一时间,御书房内,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明远帝身上。
哪怕荣国公再不服气,可他不是傻子。
皇上虽未多做言语,却摆明了护着齐衍。
而来皇宫的路上,他自然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下令砍陆文双手的,不是别人,而是太子宁殊。
正因如此,他才只告齐衍,不告太子殿下。
不为别的,只因宁殊扬言,若他敢追究,便是和东宫作对。
宁殊虽命不久矣,可稳坐东宫,受百姓爱戴。
他即使想参宁殊一本,也没有那个胆子。
权衡再三,他终究还是选择打碎牙齿和血吞。
“皇上,臣认为宣王说的在理。只不过,臣希望今日之事,皇上能够从轻发落。至于苏小郡主那边,臣会亲自登门道歉。”
瞧着荣国公忽然这么识趣,明远帝一丁点儿也不意外,相反格外淡定。
“既如此,那你今日便带着陆文去镇北侯府给苏小郡主请罪。至于怎么罚陆文,朕还没想出来,不若等殊儿回宫让他定夺可好?”
明远帝语气虽比方才缓和了不少,可荣国公却听得出来,明远帝这是打算把陆文性命交于太子宁殊。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宁殊铺路吗?
“臣谢过皇上。”
即便再怎么不甘心,荣国公都没有反驳明远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太子殿下又如何?
他倒要看看,宁殊能稳坐东宫多久!!
另一边,镇北侯府。
夜九从京郊赶来的时候,苏家几兄弟早已聚集在前厅里商量对策。
看着管家将夜九迎进来,苏家人看了一圈,没见姜晚雾,脸色皆是沉了沉。
“我妹呢?”
苏叶第一个跳出来问话。
夜九抱拳回道:“苏三公子,殿下让属下给侯府报信,苏小郡主身受重伤,为了不耽误诊治,殿下将郡主带去了京郊别院。”
“位置。”
闻言,苏冕之皱眉问。
“京郊北边的厢庆苑。”
夜九话落,苏家人迅速往们边走。
只不过刚走到门边,苏南烛顿住脚步看向苏冕之,“父亲,妹妹那边有我和苏叶、苏木,您就在府中照看娘亲,我保证把妹妹安全带回来,顺带找陆文算账。”
“可……”
“是啊爹,妹妹那边有我和大哥四弟,你就放心吧,你还是先照看好娘亲吧。”
苏叶说着,指了指长廊侧边站着的美妇人。
此刻,她脸色苍白,身体略微颤抖,垂于双侧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苏冕之顺着苏叶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觉两眼一抹黑,连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苏冕之赶忙握住姜氏的手,察觉她手心犯凉,赶忙给她搓手取暖。
“我如果不来,你们是不是又想同上次那样瞒着我,最后等晚晚身体好了,能蹦能跳了,再告诉我,是吗?”
姜氏抽回手,尽量让自己不要动怒。
上次夭夭失踪,若不是后来苏冕之醉酒,吐露心声,她怕是这辈子都会蒙在鼓里。
而现在,她的女儿受伤了,她这个做娘的竟然要被瞒着,甚至不能守在女儿床前。
想到此,她又是一阵心堵。
“臭小子,你来告诉我,夭夭那儿究竟怎么回事?”
姜氏咬咬牙,指着正想偷溜地苏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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