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看了看四周。
这里很开阔,洞顶很高,暗河两岸有很多洞口。他们便是从其中一个山洞出来的。
暗河从一个大洞中流出,又流向另一个大洞。
“向左还是向右?”她问。
晏则修蹲下身看了看河边的痕迹,闭目听了听,指了指右边。
“这暗河不浅,得游过去了。”傅庭河活动了活动双臂双腿。
山洞内很黑,这暗河里有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若是直接下水,可能会有些危险。
晏则修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往暗河中倒入了什么。
“这是什么?”她动了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秦长信既然敢带叶深从这条暗河中过去,想来并无太大的危险,但是这河水可能不干净。”他道,“这是晏家秘制的药,可以杀死这河里一些脏东西。”
傅庭河俯下身,看着水面,陡然,水面印出一个影子。
傅庭河一惊,抬手拉住晏则修的手,道:“下水!”
晏则修反应极快,同她一起跳入了河中。
而刚刚二人站的地方,落了一只鸟,双目散发着绿光。
鸟发出了尖利的叫声,随后,山洞内响起震耳欲聋的鸟叫声。
凄厉如厉鬼。
傅庭河同晏则修向着右边的山洞游去。
那鸟的利爪刺入水中,直直刺向傅庭河的脖子。傅庭河眼疾手快,躲过了那致命一击,双腿用力一蹬,划出一段距离。
另一只鸟却又扑下,喙啄向她的肩膀。
肩膀一阵剧痛,傅庭河心中暗骂一声,抬手狠狠握住那鸟的脖子。
那鸟的嘴里好像有什么钩子,死死嵌入她的肩膀。
死咬着不放是吧。她一咬牙,狠狠一扭它的脖子。
那鸟的脖子被扭断,却也撕下了傅庭河肩头一块肉。血腥味四散开来。
她差点疼晕过去。河水灌入她的口鼻,她再也撑不住,千钧一发之际,晏则修扶住了她的腰。
——
——
叶深坐在小舟内,秦长信坐在她身旁,替她拢了拢衣襟。
船夫是个蒙着面的人,只是沉默划着船。除了水声,寂静一片。
她垂眸看着船头那盏灯,并不理会秦长信。
“陛下,到了。”船夫将船停在岸边,恭敬说。
秦长信起身,对着叶深道:“师父,走吧。”
叶深下了船,缓步跟上。
那是一扇石门,船夫轻轻转动机关,石门打开。
她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来的方向。
秦长信发现了她的动作,微微一笑:“师父,怎么了?”
叶深并不言语,自顾自走了进去。
秦长信走在她身边,道:“师父可知我带你来此处是做什么的?”
叶深并不理会他。
秦长信倒是不恼,接着道:“师父应当还记得西市。”
叶深微微瞥了他一眼。
西市是一个神秘的集市,那里的入口千奇百怪,里面皆是奇人异士,珍宝草药数不胜数。
秦长信带她来西市来做什么,她约莫猜到了。
他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陪着他,那么就一定要治好她的病。
“西市有名医,可救师父性命。”
叶深见那船夫打开了一道石门,喧闹声传来,他们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奇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