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一章 证人 跪求鲜花、(1 / 1)虎躯一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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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寿、马步康、马玉麟、马敦厚、马全良、马得贵、谢修臣、周富财、马世俊、魏珍等十人为此次被俘最重要人物,他们自然也就成为了第一批受审者,当百姓在宪兵的指挥下让开一条道路后,带着手铐、脚镣的他们宪兵押解着通过通道……

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沸腾起来,愤怒的百姓看着这些昔日在他们身作威作福的人成为了阶下之囚后,都兴奋的哭喊起来,这些百姓没有宝贵的鸡蛋、西红杮来砸他们,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唾液,有他们声嘶力竭的咒骂与控述……

眼看场面又要失控,宣玉东连忙道:“大家请冷静,请冷静,今天,他们就要因为过去的罪孽而接受审判,可是大家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审判还要怎么进行?我代表自救军向大家保证,今天,在法庭,他们每一个人都会为他们的罪行而付出应有的代价,但现在我要请大家让一让,请让一主,让他们尽快接受审判,让遇难者的冤屈尽快得到洗刷、让正义得到申张……”

宣玉东的喊话足足进行了十分钟,激动的百姓才逐渐安静了下来,让开了一条通道,当十个疑犯被带审判席时,一个个的囚服已经被唾液浸透,囚服虽然是新的,但却一身酸臭之味,加之神色凄凄,与几天前高高在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个人被分别押到了各自的审判席,充当法官的十个生化人随即宣布开庭。

庭审第一步时,便有五个人对所有指控皆表示认罪,请求宽大处理,他们分别是马福寿、马全良、马敦厚、周富财、谢修臣五人,马全良、周富财、谢修臣因为属于投诚人员,马福寿年纪太大,马敦厚因为此前一直不受马鸿逵喜爱,因而不被重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迹,加他现向宁志远献了五十万大洋,所以宁志远也让人暗示他们了,对他们可以从轻发落,但前提是坦白从宽,如果抗拒审判,那么就要从严发落了,因而当法官询问他们是否承认检控官控告的一切罪名时,他们立即便表示认罪,一来,他们非常清楚,这些都是事实,军事法庭一定早已经找好了证人、证据,二来,宁志远都已经发下话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们哪里还怕拒不认罪,别到时候监禁改叛成枪决,那才是冤枉呢!

五人既然表示认罪,也就不必再审迅,法官即表示五人认罪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发落,马福寿念其年纪过大,不再追究责任,但是所有家产田宅一律充公,以补偿受害者,政府分配给他一间院子供他一家人居住;马敦厚判处五年监禁;马全良监禁二十年,周富财、谢修臣每人亦获十五年监禁。马敦厚不过二十出头,五年监禁过后,也不过而立之年,人生还很漫长,对他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马全良此时也不过三十四岁,二十年监禁过后也不过五十四岁,如果在监禁期间表现良好,或许不用二十年就能够出狱了,他也能够接受,至于周富财、谢修臣,十五年监禁对原本以为下半生要在监狱之中度过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天降洪福了!

虽然百姓们对五人的从轻发落十分不满,但是毕竟也给了他们相应的惩罚,最终他们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这五人被带下去后,又有五个人被带了来接受审判,他们的职务和第一批的这十个人比起来却是低了一阶。

马步康、马玉麟等五人却硬着脖子拒绝认罪,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并不像那五名同伴一样,各有各的从轻发落的理由,他们如果认罪,只会死的更快,因而一个个咬紧了牙关对所有指控皆不认罪,还声称所有指控全部是污蔑!

既然不认罪,那就走程序审理了,不过这个军事法庭却不像一般的法庭那样,因为被告根本没有代理律师,他们只能够自己为自己辩罪,而且他们的辩驳根本没有几个人听,整个审理过程,实际就是一个证人指证、提交证据的过程……

王攀也走了证人席,自从他的父亲无辜惨死后,他就不再信教了,在证人席站定后,他向法官敬了个军礼,然后举起手道:“我叫王攀,是国民革命军宁厦独立师第二步兵营六连三班士班长,我以我的军人名义起誓,今天,我在法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无误……”

法官点头道:“王士,你可以坐下了!”

王攀坐回了桌子。

生化人检控官起身来到王攀身边,问道:“王士,请问你知道民国二十年四月六日金积县政府门外的那场血案可曾记得?”

“我知道……”

“能不能和我们大家说说!”

“可以,民国二十年四月六日,金积县政府门外,一位老人被当时驻扎在金积县的宁马军第十九旅一团团长马得贵活活折磨致死……”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就是那个老人的儿子,而我,当天也在被折磨之列,如果不是我母亲变卖了所有财产,将我赎了出来,我们父子二人就要全部死在马得贵之手了!”

“你能和我们说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当时他贴出告示,说要重金购买军马,我父亲原本就是做贩马的小买卖,得知消息后我们便到北方采购了五笔好的濛古马送到县政府,可是到了县政府,他却说我们的马是劣马,每匹马只给二十个大洋,这些濛古马是我和我父亲一同去采购的,每一匹采购金额我都清楚,没有一匹的价格低于了五十五个大洋,辛苦一个多月,一分钱赚不了,还要亏两三百块大洋,我们自然不愿意,便说不卖给他了,他就说‘既然你们不愿意卖,那我也强求’,就在我们父子要带着马离开时,他竟然命令士兵将我们父子二人毒打了一顿,这时候我们才明白,原来他所说的不买了不是不要马了,而是要强取……我们父子被他们一番毒打后,又被他指使爪牙用五十斤的枷锁将我们父亲锁在县政府外三天三夜,没让我们喝一滴水、吃一粒米,我父亲就是这样被他们活活折磨致死!”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当然我父亲含冤而死的那件血衣我一直留着,当年之事在金积县可谓尽人皆知,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许多百姓愿意作证,此外,在看管马家军的俘虏时,我发现了当年马得贵的一个士兵,他也愿意作证!”

“这个人在现场吗?”

“正等着法官大人的传召……”

检控官对法官道:“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召二号证人!”

“准!”

“来人,传二号证人!”

不一会儿,两名宪兵将一个马家军俘虏带了来。

“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马家家俘虏连忙答道:“回长官,哦,不,回法官大人的话,小人叫……叫……陈二娃,是……是十九旅一……一团三营二连一排排副!”

“民国二十年四月六日,金积县政府门外有一位无辜百姓被折磨致死,你可知道?”

陈二娃有些唯唯诺诺的道:“回……回法官大人……小人知……知道……”

“请你在庭如实道来……”

“这个……”陈二娃看了看被告席的马得贵,马得贵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谁料他刚刚一瞪眼,身后的生化人便有所察觉,猛的一枪托砸在他的肩,喝道:“这是什么地方?轮的到你横吗?”这个动作显然是违背了庭审纪律的,不过谁也没有理会,周围的百姓们更是为这一枪托拍手叫好起来,如果可以,他们情愿这不是一枪托,而是一颗子弹!

马得贵挨了重重一枪托,差点没把肩膀给他打断,巨痛难忍的他也再不敢耍横了,也没功夫耍横了,现在力气都用来惨叫了!

陈二娃又看了看王攀,这才缓缓道出了经过,他说的倒是和王攀所说基本相同,不过他知道的显然比王攀知道的多,说罢这件事情的经过,他又道:“法官大人,后来马得贵对我们说他这一招叫杀鸡儆猴,如果他不杀一两个人,别人便不会害怕,也就不会同意他定下的收购价格,所以为了减少麻烦,死人是必须的!那些马贩见他为了几匹马活活将一个人折磨死,果然害怕了,全都按照他定的价格将马卖给了他!”

“那你说说看,那些人是否心甘情愿?”

“市价八十块大洋的马匹,二十块大洋就卖,傻子才心甘情愿呢,可是枪抵在了脑袋,是要钱还是要命呢?”

“污蔑,这是污蔑……”额头冒着冷汗的马得贵又怒又怕,强忍着几乎断掉的肩膀传来的钻心疼痛,用嘶哑的嗓门道。

“啪……”宪兵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大声道:“住嘴,今天你是来这里接受指控的,没有权利说话!”

“不……你们明明是私设公堂……如果是法庭,我有请律师辩护的权利……”挨了一耳光的马得贵仍然大声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可能就永远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这里不是一般的法庭,是特别军事法庭,你知道特别二字是什么意思吗?现在你给我住嘴,否则,我就让人将你的嘴堵!”法官大声道。

“好……”

“对,把他绑起来……”

“还审什么,这种王八蛋直接丢进黄河里……”

……

百姓们再次喧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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