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放下酒杯,看向三人。
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三位隐士,不知刘玄为何看去,但心中却隐约明白什么。
刘玄笑道;“我来此地,也是为了三位先生。”
三人讶然,齐齐看向刘玄。
若论才能,他们实不如卧龙。
但刘玄却为了三人而来,使得三人齐声道;“大都督,我等三人,乃是山野村夫,即便拜入大都督麾下,也不如卧龙。”
“大都督,何必弃了美玉而得顽石?”
刘玄拿起酒爵,轻轻一饮。
又看向三人,笑道:“美玉有美玉的好处,顽石有顽石的好处。那卧龙说你们仅是刺史郡守,如今,本都督占据豫州、交州之地,正是用人之际,不知三位先生,可愿前去?”
此言一出,三人对视一眼,均是满脸喜色。
崔州平问道:“都督,我等三人,山野村夫,能为都督做什么,都督如此邀请,我等受宠若惊。”
刘玄站起身来,看向远方,沉声道;“交州之地,地广人稀,山峦起伏,我请三位先生,治理交州,如何。”
赖恭、吴巨终是武将。
刘玄刚刚平定交州,交州境内,百姓尚未完全归顺。
请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三人前去,正好可以安置百姓,治理交州。
三人闻言,相视一笑。
但见三人行礼道:“即如此,我等遵命!”
其实,刘玄不知,在他赶来酒舍之前。
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便议论过他,言辞中,颇有投靠之意。
如今,刘玄邀请三人入仕交州。
正合三人心意。
三人站起身来,齐齐抱拳行礼。
刘玄拿起酒爵,道:“事不宜迟,三位先生,可连夜赶往交州,我准备往南漳。”
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三人,拿起酒爵,一饮而尽。
刘玄当即命一百玄甲铁骑,护送三位先生,往交州而去。
临行前。
石广元神色诧异的问道:“主公,你此去南漳,莫非是见那水镜先生?”
“广元所言极是,我此去南漳,正是为了见水镜先生。”
崔州平抱拳道;“主公,水镜先生脾气古怪,不如我等跟主公引荐。”
石广元、崔州平等人,均是颍川名士,与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关系,非常熟络。
甚至,三人昔日曾经在颖川书院学习。
刘玄闻言,笑道;“你三人往交州去吧。”
三人闻言,齐声道;“诺!”
当即,石广元、崔州平、孟公威三人,便在一百玄甲铁骑的护送之下,离开此地,往交州而去。
酒舍外,仅剩下刘玄与李存孝。
李存孝抱拳问道:“主公,我们是否连夜赶路?”
刘玄笑道;“也好。”
给了酒钱,刘玄与李存孝,拍马往南漳而去。
四下里银装素裹。
可见,一条河流,尚未结冰。
河水缓缓流去,一座木桥,横跨小河两岸。
二人过了木桥,便见梅花盛开,在积雪中,越发的鲜艳夺目。
一路往南漳而去。
很快,便到南漳地界。
询问附近的乡民,得知水镜先生的颖川书院,便在距离此地二十里处。
二十里,看似不远,但天黑路滑,骑马而去,小心翼翼。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后半夜。
刘玄与李存孝,才抵达颖川书院。
雪,越下越大,毫无停歇之意。
刘玄下马,往颖川书院而去。
此时,便见院门打开。
一个青年书童,走了出来。
“先生已经在书院内,等候多时了。”
侧身一立,看向刘玄。
刘玄微微一怔,心道:“水镜先生司马徽,果然名不虚传。”
向那书童点头,与李存孝大步走到院内。
此刻,刘玄已经知道这位书童是谁。
他并不说破,而是走到书院堂前。
“大都督到来,司马徽有失远迎。”
大笑声中,一个松形鹤骨,气度不凡的老者,大步而出。
他走出门,仔细的打量刘玄一番。
相貌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顿时,心生好感。
这是水镜先生对刘玄的第一印象。
而刘玄也是第一次与水镜先生交集。
他淡淡一笑,不亢不卑的还礼道:“荆州刘伯阳,拜见水镜先生。”
二人相视一笑,似有千言万语。
水镜先生笑道:“大都督远道而来,请。”
“请!”
命李存孝站在屋外,刘玄与水镜先生来到屋内,分宾主而坐。
那青年书童,为二人斟茶。
水镜先生笑道:“听闻大都督,拿下豫州,灭交州,又在荆州大破刘关张,真乃英雄也。”
刘玄看向水镜先生,沉声道:“伯阳到此,是为了请水镜先生出山!”
刘玄以晚辈身份,向水镜先生邀请,可见,他非常敬重司马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