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素最不愿见到的便是我,在这种关头,我怎好去惹她烦恼?”
“噢。”可是帝姬对朝中的人都不待见呢。
叶南尽暗戳戳地想,敢情主子是在闹别扭,终归帝姬看了信也没及时退婚,非到霍渊不能人道的事抖出才定下决心。
暮摇婳对着席柏言的背影沉思,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席柏言成为自己人?
他那么精明,一般方法恐不会奏效。
“七菱,你认为席大人为人如何?”
被她这一问砸得猝不及防,七菱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对席大人所知甚少,只偶尔听圣上和太子殿下夸赞过他。”
她家帝姬这可是第一次对男子表露出兴趣啊,七菱脑袋瓜开窍了,“席大人学识渊博风流倜傥,奴婢在宫中时还听几个宫女说过,他是王城无数小姐们倾心的对象,可惜他似乎对女子无感,至今尚未娶妻,平日里除去太子殿下,就只和叶管家走得比较近。”
末了嘀咕着补充:“叶管家也无妻妾……越想越奇怪。”
暮摇婳,“……”她真不知席柏言在他人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不过席柏言应该不是断袖,上一世他成婚也迟,成归登基一年后给他赐的婚,虽然嫁过去也非正室,但很快人家就怀有身孕,也是成归亲自给取的名。
七菱瞅着严肃状的她家帝姬,“但是席大人和叶管家也没过分亲昵的举动,何况看上去他不好美色,婚后估计不会有妾室什么的来争宠,因此很多姑娘都说,要嫁就嫁席大人。”
暮摇婳差点被口水呛住,睁大了眼看向一脸无辜的七菱,“本宫和霍渊的婚还没退,怎么能想着找新驸马呢?”
七菱眨了眨眼,“殿下,奴婢没提新驸马的事啊。”
她家帝姬跟她怎么能如此心有灵犀,一暗示就懂。
但七菱坚决不承认自己有暗示的深意。
暮摇婳,“……是本宫多想了。”她刚就想要不用美色拉拢席柏言呢……
啧,那场失败的婚事让她有了多少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可她一定会有新驸马,且如果恰是席柏言……
……
霍渊清醒时已日上三竿,浑身酸痛地从软塌上坐起,他一面哎呦着一面半睁着眼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哪儿?!”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便折身打开门,“霍公子,圣上宣你到宫里走一趟。”
“什么?”左边的脸很疼,霍渊轻轻摸上去,还没碰到就听侍卫来了这么一句,着急之下手上力道失了准,顿时发出惨叫。
侍卫转过脸,心里想着,别看七菱瘦瘦弱弱的,力气还挺大,霍公子脸上都留了个鞋印。
也是霍公子自讨苦吃,谁叫他想骗婚于帝姬,痴心妄想。
鄙夷归鄙夷,侍卫冷声重复,“圣上宣你即刻进宫,不得耽误。”
霍渊懵了,这大婚第一天,圣上找他作何?
等一下,将珠呢?
这里看着就不像天池阁,他昨夜……根本没和将珠行完大礼!
“将珠在哪儿?我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