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头一遭将自己谦谦君子的虚假左派置之不顾,看来是气狠了。
不管他再怎么生气,也不可就这么把他放进去。
门口的侍卫尽职尽责地拦下他,其中一个找暮摇婳通报:“殿下,霍公子来了,而且了很大脾气。”
暮摇婳听完先是没什么反应,末了只觉好笑,霍渊脾气?他还有脸来这脾气?
他进南国暖楼、和里面的女子有苟且之事,可证据确凿!
不等她决定放霍渊进门与否,前面又有侍卫匆匆忙忙跑来,“小的们实在拦不住霍公子,请殿下降罪!”
说着“扑通”一声跪下。
精致的秀眉拧作一团,暮摇婳挥手让他们起来,一抬眼,霍渊大摇大摆地走近。
“将珠殿下!”他愤怒且底气十足,“殿下若不满我做的你的驸马,向圣上直说便可,为何连番戏弄于我?!”
连番?戏弄?
暮摇婳冷冷地睨着他,少女身量不高,大约只到霍渊的肩膀偏下一点处,可她漂亮的眉眼里带着浑然天成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平添了几分气势。
“戏弄你?你有让本宫戏弄的价值?”
霍渊一噎,没料到她较之前两日对他更加冷淡,一时怔然地沉默了。
转念想起最近听说的那些事,他又怒从心起,跪是跪下了,态度上一点也不恭敬。
“殿下何必拐弯抹角,我们成婚那晚,殿下敢说没对我下药使我昏迷?敢说没在送我离开帝姬府后就同别的男人私会,敢说昨夜没跟踪我抓我的把柄,敢说没派那对姐妹花迷惑我?”
他一句比一句声音大,咄咄逼人好似自己知道的都是实情。
最后一句,他双眼都瞪圆了,“敢说那个怡娘没在这帝姬府里,殿下没找御医给她治伤?”
她当霍渊什么疯,原来是被某人或某些人挑拨了。
不过正好,她趁势把话跟他说清楚。
“从来不知霍公子颠倒黑白的能力那么厉害,是,大婚那晚本宫是给你下药了,那也是因你自己品行不端被告状告到了本宫跟前。”
暮摇婳居高临下地看着霍渊,一对眼眸黑白分明,直看得他后背窜起凉意。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霍渊慌乱地别开脸避免与她对视,下一瞬又重新看向她,带着莫名其妙的底气,“品行不端?那不正是殿下想看到的?殿下不正是想看我沉迷烟花之地好顺理成章地踢开我?”
他“呵呵”冷笑,“在圣上赐婚后,我遇到了怡娘和阮娘,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想想还不是人为的巧合!”
直指是她促成了他和双生姐妹花的偶遇。
暮摇婳太阳穴突突地跳,什么霍渊不争不抢不慕名利,他就算抢那也就是给他是个草包做了证明!
“正如你前面所说,本宫不想你做驸马向圣上直说便可,何必为此大费周章?”
且不提三年前她才十二岁,心思纯白的没有半点杂色。
“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为了保护他你不得不找个驸马作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