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珠帝姬的另外一面,新奇的令他心痒难耐。
郎中重重地“唉”了一声,想明白自己是躲不过了,“霍少爷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若非小人是霍府的郎中,想必也无从得知
“他和霍老爷的侧夫人有私情,非但如此,侧夫人还为他怀了个孩子,落胎药是小人亲自给抓的。”
暮摇婳纷乱的内心简直无法准确形容,好在事先知道那两人有但是,“你怎么确定那孩子是霍渊的?”
“侧夫人身子不好,可已故的老妇人喜欢她,霍老爷才会娶她,见她病恹恹的也常不愿碰她,不是待在小妾房里就和霍夫人一起。”
这也是侧室会和霍渊搞在一起的症结所在。
霍渊的喜好又非同一般,所以即便侧室比他大,他反而更喜欢。
“接着说。”席柏言淡淡凉凉地道。
“落胎也就一年前发生的事,侧夫人自愿吃的药,事后就再也不能怀了。”
此时暮摇婳也不知该露什么表情,但她能由此笃定,侧室正是为霍渊报仇才在霍家的水源里下了毒。
“且问你,侧室的补药是不是你在管?”
“是的。”
“侧室的心腹丫鬟是不是找你要过毒药?”
“这”郎中迟疑了一瞬,“是,侧夫人要那些毒打算自尽”
席柏言冷冷地打断他,“抬头看着本官的眼睛说,说实话。”
他一噎,“小人全招了,侧夫人是想下毒让整个霍家为霍少爷陪葬的。”
那日侧夫人的心腹找他,他本是不愿答应的,但她说索性霍老爷已经疯了,活着自己痛苦旁人也痛苦,不如死了干净。
“看来报酬又很丰厚。”席柏言字字戳中他的心。
郎中反驳不了,“大人殿下,该说的小人都说完了,其余的小人真不知道什么了,请殿下、大人饶小的一命吧!”
“你害死了霍夫人,还有府上近十个家仆。”暮摇婳缄默许久,猝然道,“就这样,你还想有下半生可活?”
席柏言冰封的眉眼消融些许,静静地用余光望着她,觉得她这么说很可笑很天真,但又很宝贵。
郎中一听慌了,“殿下,殿下,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你迫不得已?霍夫人一介女子,霍良那个样子根本不能找你麻烦,霍渊在大牢里,就算侧夫人威胁你,她用什么威胁的?她有什么能威胁到你的?还是她能找到人暗杀你?”
暮摇婳不停歇地说完这么一大句,讽刺地笑道:“不过是见钱眼开,何必冠冕堂皇!你可知侧夫人想毒死的还有谁?还有本宫!”
最后四字掷地有力,郎中面上一片死灰之色。
“殿下,”席柏言温声细语地安抚她,“殿下莫要生气,请随臣出去再谈,嗯?”
她也并非生气,就是看见郎中这张自认无错的脸心头犯堵。
暮摇婳跟着他到门外,席柏言将门带上,冰冷的眸光扫过想继续求饶的郎中,成功地制止了他向外爬的举动。
郎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