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游走在他心的边缘往里的试探。
至于有多危险,那得问他身体里那只张牙舞爪的兽。
席柏言无意重复提醒,毕竟她是自己可口的猎物,等她跳进坑里还来不及。
他长手长脚的一下子拿过白色的披风,“这次换我帮你。”
暮摇婳盯着他的眸,企图探寻出点什么,可他自控力极佳,面上显露的只是想给她看的。
比如,宠溺。
他拿着她的披风,暮摇婳心中一动,却是投进他的怀抱,“今天还想要先生抱抱我。”
席柏言难得慌乱得手脚不知往哪儿摆,府里的侍女就在不远处站着,这个小姑娘,与他记忆中的她相比,大胆了很多。
“将珠。”
“出去帝姬府,没人知道我们今晚做过什么。如果到最终你还是拒绝我,我也不会再赖着你呀。”
清脆婉转的嗓音,勾着迷人的娇软。
席柏言眸底暗流涌动,那只空下的手,终是抬起,覆上她的后背。
怀里的小身子微微一僵,特别意外似的,回过神后更是抱紧了他的腰身。
之后他帮暮摇婳穿披风时都没敢看她,视线就追随着自己的手,有种欲盖弥彰的狼狈。
暮摇婳穷追不舍,等他扣完锁扣,便垫着脚凑到他耳畔,温声细语:“先生,今天我很开心。”顿了片刻补充:“是先生让我很开心。”
每个字都像带着个小勾子,痒痒地钩在他心间。
从挽酥阁走到正门口,晚风几度吹掉暮摇婳的帽子,都是席柏言伸手给它重新戴好。
前后两排侍女拎着气死风灯,周遭静谧美好。
一路慢行,真起到了消食的效果,暮摇婳不觉着撑了,笑眯眯地同席柏言道别。
“谢帝姬殿下款待。”他极尽礼数。
突然而然的疏离,暮摇婳也不恼,“大人留步,还有件谢礼”
七菱会意地拿着锦盒走上前。
“大人先前帮了本宫一个大忙,这是本宫为此精心准备的谢礼,也算个惊喜哦,请大人务必收下。”
“那微臣,却之不恭。”席柏言从七菱手上接过锦盒。
暮摇婳忽地往前走了半步,他下意识地看向她,只见她露出个比灯火更灿烂的笑脸,无声却胜有声。
于是席柏言就知道,他可能,会输了。
京藏族余孽陈阿碧隐瞒真实身份混进后宫之中,妄图对圣上施邪恶傀儡术,现判以死刑,即日问斩,并悬尸身于城门上三日,以儆效尤。
暮摇婳听闻此事时,陈阿碧已经被斩首,尸体在运往城门途中。
她没由来的慌乱,总感觉这般的处罚不是父皇的风格,将一女子尸身高高挂起略有残忍。
相较于父皇以往对罪犯的惩处程度,这一次不像他想出来的主意。
可是圣旨以下,她作为父皇的女儿,没道理再去反驳质疑。
“不要总是想入非非,哪有这么多的坏人。”暮摇婳对自己道。
这种“是不是又有人要来害我”的思想,真的会扰乱正常生活。
不过皇宫那边她也没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