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速地思索出回答,“小的偷卖石沸散已是死罪,怎敢再议论皇后之事,再好奇也只得闭紧了嘴巴,否则岂不是引火上身?”
这种关于皇室的消息最能勾起百姓们的议论,他要真说出去了,不出三日便会被朝廷的人盯上,不出半月他怕是就没了命。
此理由解释得通。
暮摇婳看上去像懒得在搭理胡说八道之人,似是在低头闭目养神,眼角却有一抹余光审视着李大人。
仿造荣七制作的面具,母后的死因。
李大人可是什么都能知道的人呢。
暮远苍眉心微蹙,在斟酌思量着什么,良久后看向暮摇婳,“此人所言不可尽信,但婳婳你平白被泼脏水,想必事出有因。父皇见不得你受委屈,你便在帝姬府好生待着,也无需再回宫看望父皇,直到此案被查个水落石出朕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管,某些人还针对得了你。”
换句话说,这便是在禁她的足了。
暮摇婳颇为意外地睁大了眼,想不到父皇的决定会是这样的,她张了张嘴,很难以置信的神情,最终只化为苦笑,“儿臣谨遵父皇之意。”
李大人眸中暗光一闪而逝,到底是亲闺女,圣上下不去手惩戒帝姬,而且此番证据不足,并不能彻底把帝姬扳倒
他得再好生下点功夫。
暮远苍从位置上站起来,威严外露,对李大人他们道:“口头之言不足为据,你等再严加审问,如果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朕便要考量考量你们的能力了。”
他先行走出去,暮摇婳紧随其后,视线自然地掠过嫌犯的身上。
出了司法监,暮远苍在前上了龙辇,没跟就在身后不远的暮摇婳说过一句话。
暮摇婳看着他的背影,神色间浮上浅淡的担忧。
不等她再有所动作,一公公便从旁迎过来,笑意如常,“帝姬,奴才带人护送您回帝姬府。”
往日她去哪可没要公公“护送”的。
暮摇婳不露声色地笑着点了点头,“麻烦公公。”
她坐在马车里,他们便在外头骑马跟着,一路回到府上,门口的侍卫也有些惊诧。
情绪早已平复下来,暮摇婳像是一点没受此影响,直到回了天池阁,她方才收了所有表情,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久久未曾出声。
“帝姬,您这是怎么了?”七菱面露关切。
暮摇婳动了动眼眸,眸光无波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地露出个寓意不明的笑,“没什么,去看了出好戏。”
可惜这出戏还不到火候,弄不倒她,也揪不住某人的小辫子。
她倒要看看下一步当如何。
“七菱,本宫渴了,去叫人上茶。”在司法监时她控制着情绪,这会儿一放松竟是口干舌燥,也许是声音没把控好,不知李大人有没有完全信她。
“是,帝姬。”七菱领命下去。
暮摇婳转动把玩着腕上的白玉镯子,思绪却是纷飞。
走之前她以为自个短期内回不了帝姬府,但如果是被禁足在此地,也仍是有些许的自有。
只是席柏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