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马比人娇(1 / 1)deer呦呦鹿鸣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南明在房间等着二人,见越昭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不禁也提起了心。

“走吧,被人盯上了。”

房间一无所有,她只回来招呼人,两人进了隔壁间,带上他们的东西,两个人能拿的东西还是有限,下面得留人,来回跑了两趟,才将包裹装进酒缸。

齐枭将车运回原先两人出来的地方,两人再次躲回了酒缸中,这回躲酒缸的换成了齐枭与南明。

她担心出去会遇到同一个士兵值守,只能换个人,戴面具一看就可疑,也就只有越昭自己上了。

愣是齐枭再三反对,她还是分析出利害,说服他此次换上自己最为保险,值守将士或许知道城中的事,却不知道卖酒的是谁,毕竟目前为止并未有画像流出。

要是换他出面交涉,被抓住的几率太大。

最主要的是越昭相信自己的应变能力,别人再厉害都信不过。

要是换做温知礼在,她倒可以让一让,但齐枭,太听从她的话了,让她看不出实力。

越昭第一次赶马车,坐在小板板上才发现并不比蹲在酒缸舒服,屁股颠得生疼。

好在马儿跑的不快,不然她就不是赶马了,可能早就被甩下了车,这么慢的速度她都能在板板上扭来扭去,不停的切换着受力点。

远方高挺的城门逐渐靠拢,越昭需要仰视上方,收紧绳子,马儿跑得越来越慢。

站立两旁的士兵走向中间,靠近两人,马儿停蹄。

越昭一个纵跃,从车上跳下,嘴上挂着讨好的笑,同两位士兵靠拢。

“两位军爷,小的是去城外运酒的,前两天,二皇子的酒失踪了,中秋宴将至,皇子要得急,还请军爷通融。”

说着掏出在一品阁找的碎银子,给两位一人一点,两人互看了对方手中的分量,分得均匀,在多少这方面,二人没什么话说。

只是,左边稍显臃肿的士兵握紧手中的碎银,抬高了头,鼻孔出了出气,说道:“看你这身穿着,哪像是送酒的?”

“唉!”越昭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的也觉得不该穿的如此隆重,只是二皇子身边的大人说,小的出去了是代表着二皇子的颜面,近期城中混乱,小人哪敢说一个不字?”

城中两股势力交杂,谁也不想被谁比下去,就连双方下的仆役也得趾高气昂,若是丢了主子脸面,让主子被笑话,那下人就吃不了兜着走。

“行啦,就,这么点?”右边胡子拉碴的将士抛了抛手中的碎银,太少,不满意。

“这,,”越昭摆出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拖拖拉拉地再从小袋里摸出两颗,依依不舍地给了两人。

两人将钱抢了去,越昭的语气便不似初始那般讨好:“还请军爷行便,去颍州取酒还得花钱,这时间小的耽搁不起…”

二人一听,他担不起,他们也担不起啊,此次中秋宴的意义城里人恐怕无人不知吧,要是酒出了纰漏,二皇子肯定会大发雷霆,这不今早还传出消息,上一批酒出了问题,殿下要将那人找出来活剐吗。

“小兄弟莫要耽搁,可别落得跟上一个人活剐的下场。”胖子厚重的手在越昭那单薄的肩上拍了拍。

越昭带着谄媚的笑,极力压制住反感之情,同两人道了谢,回到小车上,等两人让开后,架着马车缓缓出城。

出了城越昭握着马鞭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太恐怖了,一个皇子怎么动不动就要把人抓来活剐呢?

越昭摇摇头,颤巍巍的手举起小皮鞭抽在马屁股上,还是走远点再放松吧。

第一下下去,马儿甩了甩尾巴,不痛但痒。

越昭一挑右眉,怎么这马儿还这个速度,是她的力道不够?

越昭第二次扬起马鞭,紧闭双眼,念了句:“得罪了!”

第二鞭落在马屁股上,啪的一声,听得越昭都疼。

马儿像是没从这两次被打的力道中反应过来,停了两秒,旋即一声长鸣,撒了腿的跑。

倒是越昭,在马儿宕机这段时间自己脑子也停止了工作,没反应过来,被颠的七歪八倒,险些甩了出去。

正想着缸子里面的人是醉了吗?只见两个人影飞出,一个以旁边的木板作踏,从她旁边跃过,骑到脱缰的野马身上。

越昭百般挣扎中还在诧异,她竟然不如一匹马!怎么说马失控的时候都应该保护人的吧。

好在,很快另一个人,停在她旁边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抓起被她扔了的绳子。

两人合力,总算没让马儿自己跑了。

前面的南明跳回来,看了眼惊魂未定的人,弄不懂既然不会驾马怎么还追求速度,也是可怜了马。

“你也太残忍了,”齐枭松开握着的手,耳边还有那刺耳的声音,一匹送酒水的马哪经得起那样打啊。

“你在说一个女孩子残忍?”越昭不敢相信,说她残忍的是那个礼貌听话的将军吗?

活了这么大了,还没有人说过她残忍呢,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有人来抚慰一下惊魂不定的弱小者吗?怎么一开口就是心疼马。

越昭又看向另一边的南明,还有他,到底是马重要还是人重要?

“马重要。”

越昭眨眨眼睛,她还没问呢,怎么对方就回答了呢?

“马丢了,你拉?”

越昭低下头,无话可说,是,马重要,她不可能充当得了马的职能的。

“坐好,我来!”齐枭说着,另一只手捡起马鞭。

越昭只好闷闷地往中间移了移,给齐枭腾出个位子,看到另一边的人也要坐下,越昭立马再移了移,虽然就先管马这件事她不能说什么,但也不想让他舒服的坐着,要么就挤个小空间,要么就去后面与酒缸子为伍。

对方低头看了看,倒颇有一副不与其争的大度,一只脚踩在木板上,坐下,另一只脚荡在旁边。

越昭见南明如此从容不迫,没整到他,便各自抱在一团,不与二人说话。

在消息飞散整个城池时,越昭他们就已经离开了,只要还在对方地盘,他们的速度就没慢过。

越昭已经能把这次出行列为最差劲的一次,就是当初昼夜不休地赶路,也没这样难受过啊,当时她还有个小空间,还有地方给她躺躺。

现在三个人挤在一排,她连动都不能动。

马车停稳,越昭等旁边的人一下车就赶紧跳了下去,简直是噩梦。

驻守敌营的将士聚集一起,吵吵闹闹,一个扒着一个,看他们都带回了什么。

越昭从一道道人肉墙中穿出来,进了营帐,帐内空无一人,正好让她趴在桌子上躺一躺。

没趴多会,就有人推搡她。

“越昭,去床上躺会儿!”

听出是齐枭,越昭摆摆手,此时不宜移动,拒绝了他的好意。

等越昭缓过劲了,已经是一觉后,发现自己是在床上醒的,难怪她能睡这么久。

果然,将军还是那个将军,虽然开始和她抬杠了,体贴的本质还是没变。

越昭掀开帘子,外面警备不如回来时严格,想来是齐枭把敌国的状况与他们说了,大家都才能松一口气。

越昭出了营帐,随意溜达,偶有碰到一两个值守的将士,小声打了招呼。

敏锐的耳朵听到树林传来窸窣的声音,警惕心立起,转而想到这动静自己都能听见,值守的不可能听不见,便巡着声音看去。

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动物,它的旁边站了个人,不停地顺着它的毛,它的头也低下,尽力去靠站着的人。

形状不难看出那是一匹马,有如此特殊待遇的马只能是这一路功不可没的那匹。

只有被主人家深爱的马才会得到如此殊荣,马是南明要求换的,又是生于楚国,看来它应该是楚北冥的坐骑。

这马也是命大,主人死了,它还能活着,关键是还有机会找到熟人。

见里面的人要出来,越昭往旁边的帐篷隐了隐,等人不见了,才出来。

看着远处孤零零的马儿,越昭心里还是很同情的,这么宝贝的马被自己打那一下,肯定疼死了,也难怪当时南明会有些愤怒。

一步一步,走到马儿面前,那马见了她就像有心理阴影一样,当即向后移了移,也不叫,奈何被拴着,走不了。

越昭笑了笑,动物真的是有灵性,跟她家阿猫阿狗一样。

越昭抓住绷紧了的绳子,一边向自己拉,一边安慰胆小的马儿:“你别怕,我其实很爱护动物的,我和我家的阿猫阿狗处的可好了…”

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进去,她只管自己说:“打你那一下没掌握好力道,第一次,还请多多包涵,等熟练了,打在身上就有分寸了。”

越昭像南明一样,抚摸着马头,应该是马脸,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因她的话抖了抖。

脸上顿时漾开了笑,果然是楚北冥的坐骑,就是听得懂人话,这反应和她家阿猫阿狗一样。

“你有名字吗?以后要去哪?你的主人已经死了,是要跟着那头牛吗?”越昭也不逗它了,开始正经起来,“你们是挺配,大致也是亲戚,难怪你会愿意跟他走…”

“你是不是上年纪了?怎么毛这么糙?”越昭摸着摸着就没了摸的兴趣,正常的马脸摸着不是很舒服吗,怎么摸它的感觉,就像是,好久没洗脸。

马儿立即摆了摆头,像是不满意她的话。

越昭固定住它的头,看着马眼睛,出奇的和南明很像,漆黑的像深潭,炯炯有神,还真像亲戚啊。

越昭赶紧移开视线,不然她怕以后看到南明的眼睛就会想到这匹马,毕竟那头牛能看的也只剩眼睛了。

决定不嫌弃对方,重新为它顺毛时,手触及到的地方,颜色像是缺了一块。

越昭抠了抠,抠掉了大块黑色,原来这马不是很色,赤色的鬃毛就是在晚上也耀眼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这么厚的皮,你还疼?”越昭狠狠地抽了它一嘴巴子,她就是想让南明驾着它吧,穿了层外衣,还反应那么大。

真是个细皮嫩肉的主啊!

越昭同马儿抱怨了会,教训它要在这么矜贵,以后指不定过上什么日子呢,凡事能忍则忍,不要因为受了点委屈就找着要哭诉,自己就因为它的娇气被一个两个说残忍。

后来是齐枭来找她的,发现营帐没人,四处找了找,才发现在和一匹马置气,果然是小孩子。

找到的走失儿童,被领回家喂了饭,才又睡下,一觉到天明。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