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定了,那大人是否传令,立即将我两位兄长释放?”
陈远闻言,当即怒气冲冲道:
“麋公子两位兄长,乃是徐州名士,怎么可能是逆贼?”
戏志才连忙鞠躬。
一大家子人,简直都是戏精附体。
陈远摆出一副明镜高悬的模样,派人前去狱中将麋家商队全部释放。
半响过后。
已经形容枯槁的麋家两兄弟,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麋竺在见到麋玉后,显得颇为诧异。
不过这种意外之色稍纵即逝。
陈远见到两人后,连忙前安慰。
总之就是什么抓错了人之类云云。
安排两人沐浴换装后,陈远当夜摆下酒宴,算是给麋家人赔个不是。
宴会。
陈远着重向宾客介绍道:
“吾今日从谯县得一古法制酒,酒香四溢,甘醇可口,令人回味无穷啊!”
麋家三人,也都喝了几口。
不出预料。
众人皆称赞不已。
麋竺身为兄长,更是主动说道:
“陈大人此酒,当真是齿留余香,独树一帜,不知此酒叫什么名字,又是哪个酒坊所产?”
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陈远当即笑道:“此酒名为九酝春酒,又名古井贡酒,乃是我渤海特产,为当今陛下特供美酒啊!”
“哦?”
一听此酒竟然是特供皇室的。
麋家三兄弟,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都嗅到了无限的商机啊!
陈远见三人诧异的样子,心中鱼儿钩了。
“咳咳~”
陈远又喝了一杯,沉声道:“子仲啊!此等美酒想必你也是品尝了,价值如何心中有数。”
“当然,这酒只有我本人才知道酿造之法,不如你我二人合作,大卖此酒,三七分账,如何?”
三七分账?
麋竺微微颔首,又在回味刚才的酒香。
南皮酿造此酒,再由他麋家在全国各地的商号贩卖,净赚其七成,颇有吸引力。
麋竺笑道:“陈大人做生意就是实在,我麋家拿七成受之有愧啊!”
“等等!”
还没等他们高兴。
陈远一拍桌子,奋然道:“你说什么呢,三七分账的意思是,我七你三!”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会。
“陈大人,这否是不妥,我麋家只得三分,绝无可能!”
糜芳这小兄弟,一甩袖子豪横的很。
陈远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好像历史吕蒙偷袭荆州,就是这反骨崽举城投降。
否则关羽也不会败走麦城了?
“既然你们不想要三七分成,那就二八!”陈远一时生气骂道。
“志才,立马去查查狱中泰山贼的口供,说不定还有同党没有供出,好生拷问!”
“大人且慢!”
麋竺顿时看不下去了。
老子再也不想住没有天窗,满是跳蚤的黑牢了啊!
“大人,二八分账,我麋家决不食言,如何?”
麋竺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不过好在家底殷实,也不差亏这一次买卖,毕竟保命要紧。
陈远见他服软,这才舒展眉头。
“麋兄弟果然豪爽,来,喝酒!”
说罢,又是自顾自豪饮一盏。
这时候。
麋玉恍然道:“不对啊,既然此酒是皇室特供,那为何我从未曾听说过?”
众人一时都有些不解。
陈远面对众多目光,嘟囔道:“那个什么来着,本官政务繁忙,还未来得及将此酒献于陛下~”
噗~~
正在喝酒的糜芳,顿时喷了出来。
麋竺、麋玉二人面面相觑。
这哪里是亏本的买卖,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陈远也有些不好意思。
“贡不贡酒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过几日本官派人前往洛阳,必然把这第一贡酒的招牌给拿下来!”
麋竺讪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回徐州静候佳音了。”
什么?
你们就直接走了?
老子的大船还没送来,卖酒的买卖也没定下。
你们吃完就想抹干净嘴巴跑路了?
陈远目光一扫。
“本官欲前往洛阳献酒,还需要一个精通商业的人才说客,不如就让子玉负责吧!”
放你两个走可以。
总是要留个人质在身边才有保证嘛。
你说你们万一不把大船运来渤海,那俺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大人,我麋家世代经商,名满四海,既然是我们兄弟二人答应的事情,便不会食言,让我三弟替你前往洛阳当说客,休想!”
糜芳这反骨仔,又急得跳出来了瞎嚷嚷。
麋竺也是有些面色不善。
好像,这两家伙,很宝贝自己的三弟啊。
反倒是麋玉颇为淡定,漠然笑道:
“大哥二哥无需紧张,小弟正欲前往洛阳,一观皇城风采。两位哥哥离家多日,母亲想念得很,且回徐州筹办楼船、酒坊事宜,子玉不日定安然返家!”
陈远见状很满意。
有个人质在手边,就不怕你们麋家不给我送大船了。
万一敢缺斤短两。
老子就用泰山贼给你扣个名号,到时候直接流放岭南,啧啧~
当官的感觉真好!
麋竺深吸了口气,只得应许。
民不与官斗啊!!
“陈大人,三弟生性顽劣,我等宠溺惯了,还望大人这些时日,好生照顾才是。”
“好说好说!”
陈远一副大家都是兄弟的表情。
“我与子玉兄一见如故,不日前往洛阳,本官必派出精锐亲卫护送!”
“不知子玉婚配否?”
麋玉的脸色稍稍一变,勉强笑道:“尚未婚配!”
“那好啊!”
陈远一拍桌子,高兴道:“洛阳多有才女,本官又与蔡议郎、大将军何进相识已久,届时写封信寄往洛阳,定给你讨个郡主回来当媳妇!”
酒过三巡。
这牛皮是越吹越大。
麋玉瞧他不着调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
他们麋家,竟然被这样的混蛋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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