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河口前。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似乎在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寒冬。
没有了女人孩子、牛羊牲畜。
乌桓部落的族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度过严冬。
草原的冬季,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寒冷。
此时。
喧嚣的战场。
陷阵营虽是重甲步兵,却依旧是健步如飞,狠狠地撞进了敌军大阵中。
陷阵营看似是一个整体。
却又三人成队。
各自分工明确。
往往是一人手持刀盾,一人手持弩箭,一人手持长镰。
一名陷阵将士,狠狠地将长镰挥向敌军战马。
乌桓骑兵见状,大喝一声,挥刀直取其首级。
然而下一秒钟。
短箭刀盾齐出,顿时将耀武扬威的乌桓骑兵斩于马下。
黑色的钢铁洪流,尽皆身披重甲。
乌桓人的弯刀,甚至都难以破开他们的护具。
失去了速度的乌桓骑兵,简直就成了肉包子。
丘力居征战多年,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妙。
“快散开!散开!”
骑兵所仰仗的就是速度,一旦没有了速度,骑兵反而还不如步兵要来得灵活。
各部首领恍然大悟。
连催促各自的勇士,朝着东、西、北三个方向拉开距离。
对付这种重甲步兵。
绝对不能与其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其左右两侧游弋射箭骚扰。
乱哄哄的乌桓骑兵,终于展现出了他们精湛的骑术。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
依旧是在黑甲阵前划出数道完美的弧线,朝着两边开始迂回。
然而下一秒钟。
出现在这些乌桓人眼前的,却是更令人绝望的敌人。
冀州骑兵!
跟随在陷阵营两侧的冀州骑兵,宛如陷阵营的两只巨翼,将乌桓人散开的路线给彻底封死。
乌桓人,日夜兼程,千里疾行。
此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
反观冀州骑兵,一个个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已久。
这段时间每日吃的是牛羊熟肉,喝得是羊奶牛奶,早就憋了一身的力气没有地方释放。
此时两军相接。
倏然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从远处看。
就如同一白一黑的两道洪流轰然相撞。
下一秒钟。
自诩野战骑兵无敌的乌桓人,竟然被杀得人仰马翻,毫无阻挡之力。
天时地利人和!
冀州军三方皆占优势。
三面合围,乌桓骑兵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少。
引以为傲的战马,此时已经深陷泥潭,根本不能发挥出速度的优势。
反观冀州骑兵。
装备精良,甲胄坚硬,在正面交锋的情况下,更像是重型铁骑,不断碾压。
“王!我们中了敌人的诡计,还是赶紧撤退啊!”
兀里骨等人,纷纷开始相劝。
丘力居面色难看,显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
“杀!!”
就在此时。
北方的冀州骑兵已然如期而至,一头撞进了乌桓骑兵的后军。
乌桓部落的勇士。
已经被冀州大军四面合围,缺乏战争纪律的乌桓各部,就如同无头苍蝇,自乱阵脚。
“撤退!撤退!!”
丘力居无奈,只得卯着嗓子开始朝从缺口突围。
各部精锐从东北角,杀出。
曹纯等人的速度极快。
等到乌桓大军从缺口逃出去的时候,甚至截住了数千人的残部。
四路兵马逐渐朝残部合拢,不断挤压生存空间。
孤立无援的乌桓勇士,顿时被四面八方的利器所捅穿身体,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兄弟们,随我杀!”
“生擒丘力居者,赏黄金千两,官升三级!!!”
浑身浴血的曹纯,高举军中大纛厉吼起来。
“活捉丘力居!”
“活捉丘力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八千冀州骑兵,早已经杀红了眼,纷纷越过曹纯的身位,一路朝着北方追击。
南下之时,冀州骑兵都是一人三马轮流替换。
战至此刻,依旧是马力充沛。
漫山遍野的冀州骑兵,犹如草原的恶狼,一个个张牙舞爪,拼命地撕咬着乌桓人的尾巴。
稍有速度慢者,立马就会被无数群狼所吞噬。
丘力居等人。
来时有多么的威风,逃命时就有多么的狼狈。
草原人从某种意义来说,和黄巾贼有着几分相似。
都是擅长打顺风仗,但是在面临困境之时,便会一哄而散。
曹纯率军狂追了十里之地。
沿途一路斩杀,不下万人首级。
“呜呜呜——”
后方激越的鸣金之声响彻战场。
数名斥候飞驰而来。
“将军有令!撤退!撤退!!”
“将军有令!撤退!!”
凄厉的长号声,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勒紧缰绳。
曹纯没有丝毫犹豫。
“所有人听令,立即撤退!!”
瞧着不远处如同丧家之犬的乌桓骑兵,众多将士都心有不甘。
再给他们一炷香的功夫,定能追乌桓王将其斩杀!
“驾驾驾!”
冀州骑兵转而划过一道弧线,掉头朝着南方的襄平河口而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口气逃了十几里的丘力居,看到汉军撤退,顿时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的时间。
从游绕路而来的乌桓骑兵,终于追了丘力居等人的大部队。
“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会如此,难道碰见了鲜卑人?”
刚刚赶来的三万多人,纷纷猜测起来。
“王!我们现在还有四五万的勇士,要不要杀回去!”
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的丘力居,哪里还忍受得了。
“我们还有五万勇士,汉军不过万人,都随本王杀回去,报仇雪恨!杀!!”
话音未落。
当即拍马南下。
身后五万乌桓骑兵,当即疯狂抽动战马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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