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长林皱眉:“那武烈就要来,我若是不在,怕是出什么事?”
朱九真道:
“这么多武林同道在场,武烈也不敢怎么样?卫壁又中了父亲的毒,再加知道父亲武功的厉害,必定不敢生出二心。”
她原先都称呼卫壁做表哥,但现在对他厌恨,就直呼其名了。
诸长林点点头,便向后院走去,他搜索朱长龄记忆,找到自己住所。
有两个俏丽的丫头已经知道家主归来,早就等在那里。迎了来,笑得明艳照人:
“主人,让我们来服侍你沐浴吧。”
这两个丫头知道主母已死,若侍候主人,得了欢心,说不定就能当侍妾。
运气好一些,扶正当夫人都有可能,因此显得格外殷切。
诸长林却有些尴尬,他毕竟未曾经历这等富贵生活,有些不好意思。
想来朱长龄本人也非好色之徒,否则不至于只有朱九真一个女儿。
便正色道:
“你们在房内安排好浴桶,洗澡水,一应衣物用品即可。我洗澡时,退到房外,不必侍候。”
两个丫头脸露失望之色,但见诸长林面色庄重,只得低头,答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来禀报都已准备好,请主人进去。
诸长林进了房内,关房门,一试水温正好。
把怀内记载九阳神功的楞伽经、医经、毒经取出放在一个木盒内,收好。
然后卸衣泡进了浴桶,热气氤氲,浑身舒坦。
叹了口气:“苦熬五年,今日有这等享受,也不算冤了。”
他挂念大厅前院,因此火速用澡豆擦身,洗去污垢。
完毕之后擦干身体,穿准备在一旁的内外新衣。都是丝绸质料,柔软舒适,只觉神清气爽,通体适意。不由感叹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舒服啊。
随后不敢耽搁,推门而出,想起自己头发还披散,便叫那两个丫头给自己束发戴冠。
完事后,估摸那武烈大概早到了大厅前院,便连忙赶去。
靠近大厅,距离十多步,却已听见前面传来高谈阔论之声。
听这声音,却正是武烈那厮。
他放慢脚步,想听听这厮说什么,从传入耳中的话语来看,武烈似乎也才刚开始说:
“昆仑、崆峒诸位朋友,今日聚于此,庆贺我那朱兄归来,这自然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我武烈日日思念我这兄长,无一日或忘,今日总算可以痛饮尽欢。
“只是有一件事,却如鲠在喉,不得不向众位提前说一下。”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
前院传来纷纷议论疑问之声,昆仑派有人叫道“武庄主,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武烈深深叹了口气,颇有痛惜之意,道
“我和朱兄是至交,本不该多嘴,可是事关道义,却又不能不说。
“这就是我那朱九真侄女。想必各位也听说过她豢养凶犬。
“朱兄在的时候,尚多有约束,但已经有过伤人劣迹。五年前她便纵犬行凶,伤了一位少年,长龄兄大怒之下,把她豢养的恶犬都毙于掌下。
“自从长龄兄坠崖,九真侄女无人约束,更骄纵妄为,新养了一群恶犬。
“最近更是连伤无辜乡人,甚至有伤重不治而死者。
“接连有乡人到武某这边诉苦。
“我心想我辈武林中人,当以侠义为先,扶危济困,恤苦怜弱,岂可仗势欺人,伤害弱小?
“是以便找九真侄女说了一下,因为激于义愤,难免口气重了点。谁料我这侄女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反而在背后捏造了武某许多谣言。
“如今长龄兄归来,武某担心他爱女心切,先入为主,听了侄女编造的谣言,反而让武某有嘴说不清,所以不得不在这里先向各位申辩一番。”
前院里顿时议论一片,听声音却大多是赞同武烈的。
有说自己早就听闻朱九真纵犬行凶,只是碍于主人之面,不好多加干涉。
有说曾看见过被狗咬伤的乡人,问时,这些乡人却吃吃艾艾,不敢多说。
有说这朱九真姑娘看着貌美如花,没想到竟是这等歹毒心肠。
诸长林眉头皱起,奇怪为何朱九真没有辩解,难道是被武烈点了哑穴?
正自疑惑间,却听武烈朗声问道:“九真侄女,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敢承认你纵犬行凶的恶事么?”
却听朱九真冷笑道:
“现在随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只等父亲出来。”
武烈叹道“便是长龄兄来了,我也是这般说。你豢养恶犬,可是这附近乡民众所周知的,却不是能抵赖的。”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声大喝“我来了”。
他喝出这声,只运出了两成内力。
众人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内力低一些的身子竟然都被震得有些发麻。
众人惊骇之下转头看去,却见大厅里走出一人,正是诸长林。
在场武林人士不由暗惊:
“久闻惊天一笔之名,没想到内力竟然强至于斯,只怕不输于少林空性等高僧了。”
武烈心中却更惊怖,他最熟知五年前朱长龄的武功底细,想不到仅仅过了五年他的内力竟增强到如此地步,看来果真是得了天大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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