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似乎是不敢自信,刘宏死死地盯着那个传报士兵,又问了一遍。
传信汉卒以额抵地,颤声道:“河北有寇首张昊,继张角之后,席卷北方,连破数城,左中郎将卢植数度败其手,自小的传报之日,邺城......邺城也已经陷落敌手......”
这个消息,就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水当中。
“你敢谎报军情!?”
“放肆!未央宫中也敢胡言乱语!”
“邺城居河北腹地,怎么可能被攻破?”
未央宫中顿时炸开了锅,以袁隗、杨彪为首的大臣们,骇然失色。
大汉群臣,既荒谬又震撼,打心底里不愿相信,纷纷指着这个传令信使痛斥。
“陛下面前,岂敢妄言,我有北中郎将卢植的亲笔书信,若有一句不实,便叫某死无葬身之地!”
传信汉卒顿首颤栗,将一封由蜜蜡包好的书信呈去。
“邺城太守郭典呢?”
“张昊一夜破城,势不可挡,郭太守在城破之时自刎身亡,以身殉国。”
张昊这个名字,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让偌大的未央宫,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以袁隗、杨彪等为首的大臣们,冷汗涔涔,眼皮子狂跳。
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昊!
这个张昊!
还真是妖孽不成!?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自黄巾贼首张角、张梁死后,这一场席卷大汉九州的农民起义,就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落。
只要卢植攻下巨鹿,就可一战而尽全功,肃清冀州。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个张昊。
这简直就是妖孽!
屡屡逆天而行,以弱胜强。
依照卢植请罪的书信当中所说。
张昊兵锋之盛,几乎打穿了整个河北!
大将军何进,脸色肃然,朝前踏出一步,开口问道:“河北传回来的军报,那张昊麾下兵马不过一万,如何接连破城,连冀州邺城都被他攻陷?”
“张昊麾下并不过万,却有一支飞虎轻骑,悍猛无敌,卢帅统御十万大军与之交战,竟不能胜......”
“此人,用兵有神鬼莫测之能,先据巨鹿,再破叶城,转进中山,兵寇真定之后,来去如风,一夜奔袭百里,邺城疏于防备,城内失火,被张昊一战而下......”
“卢子干误朕大事!”
“卢子干误朕大事!”
听完了完整的河北战报,皇帝刘宏拍案而起,长叹连连。
大汉群臣面面相觑,低头看自己脚尖,就也不敢大声出气。
这个张昊也太狠了。
局势溃烂成这样,连皇帝都动怒了,谁还敢前触霉头?
“大将军,你怎么看?”刘宏目光转动,落在何进身。
“臣,无话可说。”
大将军何进也跟斗败了的公鸡也似的,无话可说,轰然拜倒于玉阶之下,向皇帝刘宏请罪。
正是他举荐北中郎将卢植挂印扫荡河北,现在卢植几度大败,何进同样是难辞其咎。
“你现在请罪又有什么用?难道邺城就能收复,河北就能平定?”
刘宏不满地哼了一声,只觉得脑子剧痛。
“皇,老奴倒是有一个想法。”
就在这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殿内响了起来。
说话之人正是那十常侍之首,张让!
“哦?你有什么话说?”
皇帝刘宏的脸色,顿时和缓了不少。
张让宽大的袖子朝两边一摆,躬身顿首,道:“老奴以为,河北之败,非战之罪,而是卢植不能用人,纸谈兵,腐儒误国,以至于张昊乘势崛起。”
“陛下将是大汉威德之君,有功当赏,有过该罚,老奴提议,派黄门出使,枭首卢植,已儆三军将士......”
“不可!万万不可!”
太傅袁隗等人脸色大变。
眼看着这一场廷议,又要变成这两方势力的角逐争斗,皇帝刘宏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道:“卢植虽然有过,但恐罪不至死。”
刘宏虽然贪图享乐,昏聩无道,但是对于朝中时局还是看得清楚的。
卢植在士人当中享有清誉,若是就这样杀了,极有可能会引起党人激愤。
“北中郎将卢植,无用兵之能,以至于张昊如此嚣张狂妄,竟敢兵寇邺城,不过念在卢植旧有功劳,陛下可擢令黄门,将其押解回京,听候发落,再派名将,扫平河北......”
汉帝刘宏沉吟半响,开口说道:“至于大将军,亦有失察之过,罚俸三月。”
太傅袁隗察觉到皇帝神情有异,站出列来,手捧护板,朗声说道:“陛下圣明,老臣斗胆举荐一人。”
“老爱卿觉得谁可担此大任?”
刘宏目光转动,来了点兴趣。
“此人便是中郎将皇甫嵩,昔日西平凉州,百战百胜,有此人在,则张昊伏诛,河北平定,如反掌尔!”
袁隗虽然头发花白,腰背佝偻,但是声音十分洪亮。
“就依老爱卿所言。”
刘宏闻言,脸色稍微和缓了下来,点头应道。
这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黄门太监带着皇帝的诏书,即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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