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的日子里,刚开始他去询问了学习这套功法的知识,刚开始他还能耐着性子,问题越来越多,他有些烦,索性说到:“今后你每天早都来我这里,我教你人体周身筋脉,穴道和一些人体基本常识。”
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乌羽长老虽说看似冷淡,实则待他极好。
三个月后,他也七七八八学会了这些知识,这个时候他也开始入手《补天功》了,这套功法占用了他大量时间,因为无法修炼,他只有把这个当做自己唯一的出头方式。偶尔乌羽也会来,看到他认真的修炼这套功法。嘴角噙着笑意,很是满意。没有打扰他,就离开了。
在这段日子里,他也对剑宗有了一个基本了解,剑宗奉行以剑为尊。以灵为剑魂,以剑为载体,发挥种种妙用,因为他无法修炼,所以怎么做到的详细方面并不了解。
剑宗只有一位宗主,与其它几位三位长老,各自负责一个重要部门,即养剑池,铸剑谷和一个塑灵崖。至于其他的就是负责杂事的分部。有戒律殿,万象殿,供奉殿,珍宝殿。
乌长老这么多年从未收过弟子,可以说石顽就是他第一个弟子,可是人们对于他收一个无灵之人颇有微词,又不好对他说什么,隐隐的对石顽有了敌视之意。
他是主动来到剑宗的,当时据说他来到这里时声称自己想要观看剑宗诸多神剑,刚开始人们并不同意,毕竟他是个外人。因此一场战斗就此展开,实在没想到乌长老实力太强,竟与宗主打了个平手。可是剑宗不只宗主一人,如果他继续纠缠,怕也是不会如愿。
就在这时,他暴露出来自己的身份,原来他是一名铸剑师,之所以想看剑宗珍藏的神剑,就是想找到灵感铸造出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剑。同时他表示,自己可以留下无偿为剑宗铸剑。
剑宗剑宗,既然以剑为名,可见对剑的需求是大的。而且剑宗的人,日日夜夜与剑心意相通,当人死时,自己的剑几乎都会与之共同共亡。灵性失去时,就是再好的材料也会变成废铜烂铁,开始腐朽。
只是看下神剑,就能得到一位铸剑师,他们自然同意,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养剑池,整个剑宗天地灵气最旺盛,也可以说是最稀缺的地方。这里刻画有阵法,吸引无数天地灵气滋养这些神剑,而整座山的灵脉也在这里,更是保证了灵气充足。不过这些神剑需要灵气太多了,导致这里灵气一直稀薄无比。这些神剑自铸造成功后,有的让带走了,有的从始至终千百年都还未选好主人,一直沉眠于此。
乌羽来到养剑池,看到无数封存的剑插在地面,他一个又一个看,嘴里念叨着:“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到了后面,他几乎是带着哭腔,“都不是啊,不是我心中的那把剑。”一股悲怆的心意笼罩养剑池空,每个人都感到心里压抑无比。
他跪在地面,望着这四面八方的神剑,这些千百年被视作神剑的存在。面癫狂,狂笑不止。“你们也配叫神剑。”随后他取出了个碎片,看材质应该是青铜所制,看构造部位是一把剑断裂的剑尖,碎片很小,其蒙了一层铜锈。
他拿着这个碎片,剑尖看似钝了,当他把他划过手掌心时,一抹殷红的血线瞬间带了出来,一滴一滴鲜血滴在剑尖,再滴落到地面。
他痴痴的看着剑尖,眼神就像饥渴的男人瞧见了一个绝世美人般炙热,有惊叹却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他的声音轻的很,像是在一件宝贝面前不忍惊扰了它。“你们见过真正的神剑吗?”
血液与铜锈碰撞间,发生化学反应般强烈的声响,其的血液咕咕翻涌,化为血液蒸汽挥发而干。剑尖像是埋藏在地里千百年的珍宝,这时让人挖了出来,并擦去了它身的泥污。
七色神光忽然明亮了,就在剑尖。剑尖自己漂浮空中,那些天地灵气全部来到这里,形成灵气漩涡灌输其中。那些所谓的神剑震颤起来,像是在畏惧一般,居然往地面下再次插入更深了。它们剑身微微弯曲,如同古代的君王出行,诸多臣民跪拜俯首。
一块碎了的剑尖,竟有如此威力。那么它的本体,又是如何的存在?剑宗的人不敢想,也想不出。
他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看着这些所谓的神剑畏惧的样子,有些兴奋。随后就是失落,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情绪转变之快,这件事让人们记住了他,记住了铸剑谷的乌长老。
因此,人们并不因乌长老深居简出,心情好时才随意打造一把剑,就算如此他的剑质量也是一流,不比那些养剑池要用一些铸剑师一生,才能铸造出一把的所谓的神剑也差不了多少。那些神剑早已通灵,想得到认可很难,这些乌长老铸造的剑虽无灵,却可去塑灵谷塑造器灵,慢慢培养,他也受到了宗内弟子的尊敬。
这边石顽修炼起了《补天功》,他运转起功法,这门功法十分神奇,之前他一点都无法吸收的天地灵气居然强行吸入体内,他按照流程,将这些灵气从筋脉处流至丹田,然后继续开始新的一轮循环过程。这个过程很痛苦,他没有灵,无法统摄灵气,导致它们在体内四处乱窜,才运行三个大周天,体内筋脉都已经薄如蝉翼,怕是再来直接会断裂开。他已经经历过那种痛苦了,所有筋脉齐齐断裂,这种生死间都难以掌控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他深呼一口浊气,有些犹豫是否还要坚持。无法控制的灵气如小小的刀刃,剐动筋脉,每一次都是生不如死的体验。这么一次下来,他身大汗淋漓,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他听的动静,原来是他的师傅又来了,他神情有些古怪,许是不忍吧。说:“你放弃吧,没必要这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