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赵四海的效忠,朱慈炲数日的迷茫也有了方向。
你想让赵四海这王府大总管效忠很难,可是只要你让赵四海看到了内中利害,那他就会死心塌地效忠于朱慈炲。
在京城他的义父死了,他此生难在回京,而在益王府他虽然是京城派下来监视的,可却身居高位,位及王府总管之职,做了王府总管你让他扫厕所他那能答应。
赵四海也懂,只要不效忠,朱慈炲一句话换掉他总管之职,让皇帝在派就是了,那时他什么都不是,虽然其中要办很多程序,可要调走必然回京,在京中也只能是个无权无职的太监,且京中危地他义父在京中就死的不能在死。
别看人家朱慈炲小,赵四海可是不敢的,今天就这样问话一番,他就可见小王爷虽小却不可欺,你瞧那个小王爷未十岁就懂得问你这么多,方才朱慈炲问他话时虽然答的很轻松,可他回想起来越想越紧张,额头上还流有汗水,问到最后时他都会回想一会在作回答。
他以被外放藩王府中,前任益王时他可是报了王爷日常表,现在聪慧的小王爷可不好糊弄,要是得不到小王爷信任的话,那他离死扫厕所不远了。
你要说朱慈炲没有什么权利吧,可人家怎么说也是即将继承王位的益王,是他赵四海的上司,管不到别人却管的到他赵四海,前任益王生有五女,可儿子只有朱慈炲这么一位,进京请封的诏书早以进京,想来宗人府在报于崇祯批准继承王位也不过明年初之事。
对于赵总管的效忠朱慈炲能不高兴,心中暗喜:“太监收服了,还就没人在往京城太监打小报告了,要在府中做什么也就没人管的到自己了,等我把长史司打掉或收服后,这建昌我就能做到一言九鼎了,到时谁敢说我不是”。
朱慈炲微笑道:“伴伴甚得本王之心,如今府中内监几何,伴伴可操控”。
赵四海道:“府中内监本有三十人,自前些年魏忠贤倒台后今上特旨将东厂拆除近万名内监多余之数充入各藩王王府,今王府有内监两百余人”。
一提到东厂,赵四海莫名的有些兴奋,而朱慈炲也知道,以前的赵四海可是当过一断时间东厂的人,能不了解吗。
对于王府有两百多太监朱慈炲有些无语,他崇祯不用却留给了藩王们,还在文臣的进言下让他益王府收容了一百七十多太监。
可朱慈炲高兴啊,太监名声在民间烂大街了,可太监能做事,看看东厂监视百官,九千岁魏忠贤的势力,只要他能用好这支在自己王府中的太监,就能监视整个江福二省,都是在东厂当过差的太监,搞情报一把手。
只听赵伴伴继续道:“府中太监如今漂浮无根,皆赖王爷收容,才不至于无根无所业,奴身为王府总管,必能驱使以为王爷效忠”。
朱慈炲心宽不以道:“王府当中用不着如此多内监,即是东厂出身当行东厂之事,大厂小厂之别而以”
朱慈炲说完顿了顿看着赵四海,一副你明白的样子,而赵四海也像是听懂了,随即明白自家王爷是有野心的。
赵四海毕恭毕敬道:“一切皆听王爷调令”。
朱慈炲道:“分出忠于你之监百人,对外放言思家久以遣散归家,让他们暗中行事秘密动身以建昌为中心向四方州府县插入,本王需知府县一日一言一行半月一报,准各招密探十人,选秘处建据点总部,当先掌控建昌及周边府县之事,又有贪官几何,资金吗就先定在十万两,若不够在报,凡本王所言必往本王所处,伴伴可办到”。
赵四海严肃道:“愿为王爷所驱,奴当为王爷尽毕生之所能”。
朱慈炲笑道:“有伴伴此言本王心宽,此密探便唤黑夜吧,黑夜密探,每有贪官诸府县大事层递于你在程于本王,此密探之事不可走了风声让他人所知”
赵四海道:“奴知王爷知,然在知者唯逝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朱慈炲可不怕赵四海检举他,你说益王死了,世子才十岁,你说他要密谋造反,天下谁信。
回了王府之后,朱慈炲跟自己母妃进孝后看起了书,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当起了乖宝宝,这一趟出府就过去了两日,他在未出府游玩,让自家母妃很高兴,常言吾家王儿初成长。
而这两日,倒是发生了一件王府的大事,那就是赵四海向各处通报,言有王府内监思及故乡,他便准了那些近三十且年轻的内监出府归乡,这件事震动了内监,上报了京师,留在府中的太监多是四十以上安在益王府,也得到了长史府的认可。
长史司也派人跟踪过,但一百多遣散的太监是分不同的道路分几批离开建昌府,出了建昌府又分散离去,长史府司跟了一段后就果断撤回建昌府,益王的封地在建昌,出了建昌就不归封地长史司管理了,更何况对他们文管来说,能跟到外县州府一段距离也是进忠了。
一百多号人这搬撒出去,都带百两出府,不过半月,建昌四方的州府县都插上了黑夜密探的身影,而他们的总部则在建昌城不远的一处山腰。
这些东厂曾经的密探一出,半月后,一张大体的地图官员城池之类的,就在赵四海手中程上给了朱慈炲,到让朱慈炲对赵四海与曾经的东厂番子现在的黑夜密探刮目相看,果然是一门一行,用这些人做情报工作在好不过了。
这半月有余的时间,黑夜密探就交给了朱慈炲一份满意的签卷,让朱慈炲的眼光可以放的更长。
这份情报可是涉及到了百余州府县所有官员名单,曾经的东厂有自己的情报网,而黑夜密探之所以能在半月时间内探到这一切,不过是重新用这百余太监重新于暗中重新启动了这台机器而以。
现在的东厂是废了,但机器的零部件还是存在的,只要修下机器当然就能启动,朱慈炲当下就是这个道理。
在王府书房内,朱慈炲看着这份情报,久久不能语,这些州府县乃至建昌府的官员八九成谁人不贪,只是贪多贪少摆了,至于清官还是有一些的,为数不多而以,百个州府县八九成皆是贪,真是触目惊心。
难怪胡妖打来时南方这些州府县倒的这么快,这份情报的重要性朱慈炲是明白的,有了他,做什么都方便。
看完情报后,朱慈炲道:“本王常听闻农有玉食番收获甚多,比之粮米更胜十倍,是否本王下属佃户可有种植”。
赵四海想了下道:“到是有,亩产也在米粮之上,王爷之田却并无种植,王爷之百姓年年丰收,又以无植玉米等物经验,因而王田中并无此类做物,但周遭百姓却有种植一二亩”。
朱慈炲听了有些无语,南方多丰年,丰收又不少粮食,不是他们不种玉米马玲番薯,而是没种过不看好,身为王田的佃户有种高人一等,他们就不种那些,而且王府只是让他们种粮,那他们就不种玉米等农作物。
“吾下三万亩可有空余之地未种植”。
“三万亩皆租与佃户,无有空余”
益王府对佃户很好,都抢着做益王府的佃户,三万亩竟然没有一亩空出。
“如此这般,你让佃户分出万亩农田,最差等足以,让其各种五千亩玉米两物,你让人与他们说,王府做保若是损失就由王府赔偿,此事由你亲自吩咐人把关,事能成来年全改种他物”。
赵四海道:“好的王爷,我这便吩咐下去,待一月后秋收即准备”。
万亩地分别改种,这得多少疫苗,好在对于玉米等农作物他并不陌生,在江福两省购买就成,建昌靠福建,乃是交界之处,很是方便,王爷动动嘴,总管动动嘴,手下自然有人帮他们完成。
一月后万亩田地改种他物,在建昌引起了不小动静,过了十天半月后一切就安静了下来,整个江福两省对于这两种农作物并不陌生,有人说益王小王爷改性子了,不种田种其他的。
此时能接受除稻谷以外的农作物的也就农民,像那些士绅们的家里可没人种除稻谷以为的作物了。
对于王爷家下的佃户来说,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好在自己不在这万亩之内,有人闷闷不乐,好在王府发话损失算王府,也会进行赔偿,不能反抗那就种吧,有些还很乐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