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牧时苍,后者挑挑眉,那眼神分明在说:求我啊。
杨舒舒嘴角一抽,直接转过头来,对女孩儿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个星期前订好的,是要送给别人的礼物,现在可能没有了。”
女孩儿露出遗憾的表情,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等女孩儿离开之后,牧时苍才开口说话:“你不是回答得挺好吗?干嘛还要看我?”
“我这不是怕耽误你那……嗯……朋友的生意嘛,万一人家现在还有没卖出去的,我这样说不是等于把人赶走嘛。”
“那是我表姨,我妈的亲表妹。”牧时苍突然说道。
杨舒舒愣了愣,明白了他指的是谁,也跟着笑了起来:“哦。”
她有点尴尬,因为误会了牧时苍和那位女老板的关系,实在是因为那位女老板看起来很年轻,而且两人的相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长辈一晚辈,就和普通平辈的朋友一样。
接下来,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杨舒舒还在尴尬,牧时苍稍稍走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这时,有人从后面突然走过来,拍了杨舒舒的肩膀一下:“你……是杨舒舒?”
杨舒舒愕然回头,看到了一张年轻艳丽的脸,这张脸只化着淡妆,却莫名让人觉得她的妆化得很浓,莫名有一种妖娆艳丽的感觉,而那双似乎不用画线都显得格外的又黑又大的眼睛正惊喜的看着自己:“真的是你,我以为看错了呢。”
杨舒舒还在懵逼状态,这张脸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是谁,她想要翻腾翻腾原身的记忆,这时就听到面前的艳丽女孩儿说道:“我是齐竹竹啊,你忘了?我们是高中同学。”
话一说完,杨舒舒的脑海里瞬间想起翻看原身记忆时,那段不太愉快的高中记忆,那时原身因为长相性格的原因,很受男生欢迎,可是受男生欢迎的同时便受女生排挤,那时候大多女生都不太喜欢和她玩,有的是真的讨厌她,有的是因为怕和她走太近被别人排挤,只有一个女生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只不过好景不长,不久之后那个女生就转学走了。
可以说,那个女生是原身高中时代唯一的朋友,而现在眼前的脸与记忆中的脸慢慢重合,她的愕然慢慢被惊喜取代:“齐竹竹?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杨舒舒露出的笑容十分灿烂,高中时期的朋友久违重逢,她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她不认识对方,但对方记得她,说明当初她是当杨舒舒是朋友的。
看到她那么灿烂的笑容,齐竹竹愣了一会儿,最后才笑了起来,拉起她的手:“舒舒,你变了好多,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更加漂亮了。”
杨舒舒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否认,只是反拉住她的手:“我们好久没见了,高中那会儿,听说你家搬走了,现在又搬回来了?”
“哪是啊,我是搬走后又晋京读的大学,然后就在这边工作了,你呢?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吗?”
杨舒舒朋友不多,结婚时连个正经的婚礼都没有办,所以当年认识她的人几乎没有知道她结了婚,虽然前段时间她在恒澜那件事让她露了个脸儿,可是应该没有人想到晋京名门少奶奶竟然是她。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而这时原本走在前面的牧时苍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舒舒?怎么了?”
杨舒舒回头看他,刚想问他怎么又回来了,就听到齐竹竹的一声轻呼:“小牧爷?舒舒,前不久那段视频里居然真的是你?”
杨舒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眼狠狠瞪了牧时苍一眼:你特么又不是明星,怎么谁见到你都一副特么认识的样子。
牧时苍弯起眉眼,温柔轻笑:“你好,你是……舒舒的朋友?”
面对牧时苍这温柔绅士的面具,齐竹竹显得手足无措,紧张无比地伸出手:“小……小牧爷你好,我……我是舒舒的高中同学,叫齐竹竹。”
牧时苍绅士地伸出手与她相握:“你好,我是牧时苍,舒舒的先生”
“嗯嗯,你好,你好。”
两人的手分开,齐竹竹朝着杨舒舒眨了眨眼睛,然后悄悄地用手比了个“棒棒嗒”的手势,看得杨舒舒十分之无语,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她嫁给了牧时苍是捡到了个大便宜,她才是最倒霉的那个才对吧。
在外人面前,牧时苍永远都是温柔典雅的绅士,他几乎是完美的存在,其实齐竹竹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怪,她是真心为杨舒舒高兴,上学那会儿,她就觉得杨舒舒那性格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找到了。
就在齐竹竹想要跟杨舒舒交换个联系方式,以便往后联系时,不远处有个男人叫了她的名字:“竹竹。”
齐竹竹匆忙回头:“马上过来了。”
在男人叫她时,她似乎真的很着急,直接转身和杨舒舒说了声“拜拜”便走了。
杨舒舒看到她朝着一家奢品店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到长相,但身材挺拔,站姿利落雅意,看背影倒是不错。
她笑了笑,没在意,转身和牧时苍一起离开了。
等齐竹竹跑到男人身边时,自然地挽起了男人的手臂,娇嗲道:“刚刚遇到了高中时的老同学,就打了声招呼,她都结婚了呢。”
说着,她小心地看男人的侧脸,男人的年纪不算老,但也不是特别的年轻,但他的侧脸线条流畅优雅,虽显冷硬,却更增添他成熟男人的魅力,在感觉到齐竹竹看他时,他转头低下眼来,手轻佻地滑过她的下巴:“怎么?想要名份了?”
齐竹竹无声地看着她,没有否认。
“那你可要乖乖听话。”男人说。
“我什么时候不乖了,可是你让我乖了几年……”齐竹竹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她的眉眼艳丽,甚至带着几分张扬攻击性,是属于那种男人喜欢,女人极度讨厌的那种长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长相,让她当年很能够体会杨舒舒的苦处,所以两人成了朋友。
可是当此时她露出委屈的神色时,那股张扬敛去,倒有了几分楚楚可怜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