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霆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把将人抱起,轻放在床上。
“小馋猫。”纪景霆没好气的刮了下她的鼻间,扶住了她的身子,怕她跌倒。
钱果果见沈白没走。
在纪景霆看不见的地方,朝他一阵挤眉弄眼。
示意这边有她来顶着。
沈白知道自己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不想和好兄弟争吵,转身走开了。
终于把沈白送出去了,钱果果松了口气。
纪景霆向衣兜里一伸,抓了一把水果糖,剥开了糖衣,喂到她的嘴边。
钱果果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
她仰着脸看向纪景霆的俊颜,再想到这个人不属于她,心中空落落的,有些意难平。
钱果果捧起他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以后再不可以像这样亲近他。
纪景霆被这生涩的一吻,弄得喉咙有点干涩,他的喉结滚了滚。
大手一扬,帘子唰的一下拉上了,病房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钱果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脑勺被纪景霆炙热的掌心扣住。
他急促又滚烫的呼吸铺天盖地袭来。
钱果果被纪景霆按在床上无法动弹。
“老公?”
她眨了眨眼,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他耳旁传来。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钱果果的感官变得敏感,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
老公好重!再不起来,就快把她压死了。
钱果果在心中小声的嘀咕。
钱果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喘不上气。
粉嫩的小拳头捶打他坚硬的胸膛。
但这丁点的力度简直像是没吃饭的,对纪景霆来说,轻的像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纪景霆觉得连她的呼吸都在撩拨他此时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神经。
这个小家伙生来就是克他的。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在她身上动了情。
“怎么不说话?老公理理我!”
钱果果声音颤栗,听起来让纪景霆更想狠狠欺负她了。
纪景霆吻住了那正喋喋不休的小嘴,索取她口中的甜美。
钱果果反应过来,回应了他一下。
却换来了纪景霆更加激烈的主动。
等两人分开时,钱果果的唇瓣水润光泽,红肿了起来。
像一朵绽放开的鲜花。
“睡吧。”纪景霆的嗓音沙哑,目光暗沉。
把钱果果抱在怀里,工作了数日来不及休息的他,眉宇间充满了疲倦。
钱果果一动不动,知道纪景霆真的很累。
她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这会精气十足,没有一丝的睡意。
帘子时不时被风吹起,柔和的光撒向纪景霆的身上。
钱果果伸出手指,借着微弱的光亮,描绘出他棱角分明又精致的轮廓,从眉心划到他高挺的鼻梁,再蔓延下去,一直到他的下颚骨。
她撑着小脑瓜,仔细的观察着纪景霆浓密的睫毛又卷又翘。
比她的还要好看。
让钱果果心中生出羡慕嫉妒恨。
纪景霆睡眠一向很浅,钱果果的小动作他看在眼里,也懒得拿开她胡作非为的手指。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钱果果被折腾了半天,之后睡了个安稳觉。
等她再次醒来时,纪景霆已经不见了踪影。
钱果果撇了撇嘴,自顾自的下床,扶着墙移动,缓慢的像只蜗牛。
在诊所调养了大半个月,腿上打着的石膏终于要拆除了。
马上就要摆脱沉重的石膏了!
但是后期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直至完全愈合。
钱果果有点郁闷,想到只能在诊所周围活动,她就觉得兴致缺缺。
想念家里的管家伯伯准备的糕点,也想家里的大床,在上面来回疯狂打滚的时光!
钱果果只好找点乐子打发闲到发慌的时间。
还好有白白的陪伴。
纪景霆这一阵子忙了起来。
连带见她时间都少了许多。
既然老公不来找她,那她就主动一回。
沈白这会在实验室做项目,趁着这个间隙偷偷的溜出去。
钱果果在路边叫了车,她兜里空空,一个钢镚儿也没有。
尽管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上了车。
“去纪氏集团。”
钱果果不知道具体的地址。
听到她的话。
司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她。
他真看不出这小姑娘在这么高大上的地方上班。
年纪轻轻就进了国际上排前的企业,对她有点刮目相看。
见她一身有钱人的打扮。
能进纪氏工作,一定是那种家里经济上优越,又能拿的出实力的精英。
他收回了目光,对她赞不绝口。
路上司机和她聊了几句。
钱果果敷衍含糊的应了几声。
原来她的老公这么厉害!
“只能在路边,往前进不去了。”
司机把车停在街旁。
到了地方,钱果果拿不出钱。
她装模作样的往兜里摸了两下,神色焦急起来。
她其实压根就没钱,身无分文,这时体现她演技的时候到了。
钱果果道了声糟糕,她拍了下脑袋。
“看我这记性!”
钱果果楚楚可怜的说,“叔叔,我的钱忘在家里了,你能等我进去找熟人借钱吗?”
一会找到纪景霆,让他付一下。
司机见她不像是吃霸王餐,能进纪氏集团,怎么可能掏不出这点钱。
他们一路上聊的愉快,就放她走了。
他摆了摆手,说了句,“算了,不用了,没有多少。”
钱果果一脸愧疚,露出了“这怎么好意思”的表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坎坷的打完了车,又要来找人。
钱果果走到公司大堂,找到了前台的礼仪小姐。
“姐姐,我找这个公司最厉害的人。”
“你有预约吗?”前台小姐见惯了她这种人。
钱果果小脑瓜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她来见老公,还用预约吗?
“我是他的熟人,难道你不认识我吗?”
前台小姐鄙夷的扫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哪个十八线没名气的小明星网红,抱歉道,“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任何人也不能见纪总。”
她以为钱果果来这是想傍上他们纪总。
不知她就是纪夫人。
之前来了好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这种场面前台小姐习以为常。
有一回纪总在场,在他本人面前卖弄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