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被他拍的有点生疼,条件反射地将其一把绊倒。
“哎呦!”穿着蓝衣校服的少年被摔的十分冤枉,期期艾艾地看了沈流殊一样道,“兄台,你这也太过了吧?”
“抱歉抱歉!”苏苏十分不好意思。
自从从法阵里出来以后,苏苏就对自己近身的人抱有极大的警惕心。
更别提,刚刚这人还无缘无故地拍她的肩膀,更令她不适。
“算了,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便不予你计较了。”少年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十分好脾气道。
“兄台果真海涵。”苏苏赞叹。
少年面露微笑,拍了拍胸膛,一脸傲娇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可是唐家堡唐家大少爷唐致远耶!”
苏苏只是微笑。
这孩子可真单纯。
不过就这样被夸了一句,竟然连名带姓啥的都爆出来了。
这要是遇到人口贩子,可就是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命格?
苏苏心中暗叹。
果然不愧是她写的傻白甜炮灰大少。
唐致远见苏苏听到他的名讳亦面色不改,心中暗暗觉得此人可靠。
来逸天学院果然是来对了,想当初他交的那些朋友,听到他是唐家堡的人,那巴结的小眼神是不带掩饰的,实在令人觉得乏味。
“兄台,敢问尊姓大名啊?”
苏苏高冷地回,“沈流殊。”
“沈流殊?这名字有点耳熟。”唐致远认真思索了片刻,方才道,“莫非兄台是云国沈相的独子?”
苏苏点了点头,心不在焉道,“不错。”
她想离开了。
肚子好饿呀!
然而饭菜还没着落。
她想去偷臭老头子的地瓜烤来先垫一下肚子了。
“传闻果然不可尽信呀!”唐大少爷还在那边感叹。
苏苏只想开溜了。
然而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已经得了夫子赞许的容钰竟对刘夫子道,“夫子,说起文采,子归认为自己不过尔尔,沈兄才是文采斐然,实至名归。”
“哦?”刘夫子起了一丝好奇心,微笑地问,“子归口中的沈兄是?”
容钰指了指正欲离开的沈流殊,眼眸变得十分幽深,道,“便是沈流殊学子。”
……
苏苏觉得很是奇怪。
不过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向自己,脸上满满都是好奇探究之意。
刚刚发生了什么?
正当她一脸懵逼的时候,容钰在台上含笑地对着她道,“沈兄……”
没事叫她干嘛?
苏苏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却听容钰笑意盈盈道,“子归已然将诗作出,如今该沈兄你了。”
该我了?
苏苏简直一脸懵逼。
她刚刚有给他什么承诺吗?
哦不,她并没有呀!
所以这人是想要干嘛?
苏苏不明白。
不过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因为如果她拒绝了,明日她就会成为名人了,还是臭名远扬被人嫌弃的那种。
哎!生活不易,苏苏叹气。
苏苏踩着不情不愿的步伐上了台,已经死机了好多天的咸鱼系统突然又出来刷存在感了:“叮咚,咸鱼系统已重新上线,小鱼鱼将全程为您服务。”
苏苏:“……”
怎么感觉有点像广告推销?
她还来不及多想,咸鱼系统页面又出现了几行字:“容钰算计了沈流殊,令沈流殊上台作诗,沈流殊能拒绝吗?
a,能
b,不能”
苏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选吗?这根本都不用选了。
她实在不想理这个系统。
然而那几行字,因为她不理会,一直在她的识海里闪烁,虽然别人发现不了,但她看着还是难受呀!所以最终她还是按了a。
这次按了a并不像之前死机了一样,怎么也按不动。
不过苏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按了a之后,系统又给她出了一道题。
题目如下:“沈流殊接受了容钰的邀请,上台作诗,最终能赢得胜利吗?
a,能
b,不能
c,随缘”
苏苏想按c的,但系统又跟了死机一样按不了那个选项,所以她最终还是按了a。
果然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狗。
苏苏吐槽。
这次按了a之后,系统不像之前一样隐退了,反而又出现了一行小字:“宿主已选定选项,任务选定中,请尽快完成。”
“刘夫子好……”苏苏恭敬地朝刘夫子拱了拱手。
刘夫子笑道,“刚刚子归言你文采尤甚与他,老朽倒是很是期待。”
苏苏不慌不忙道,“是子归自己太过谦虚了,流殊愧不敢当。”
刘夫子见她如此,倒是十分满意。
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倒不似传言中的那般。
“半柱香时间已经要到了,沈学子,请吧!”
这是要她作诗了。
苏苏有点慌。
刚刚容钰作的什么诗,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听,但那白衣少年的诗,她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那确实是一句好诗,好到她如今有些无措。
诚然,这个世界是没有李白杜甫的,所以作了他们的诗,亦不算抄袭。
然而诗词歌赋这些,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很难区分哪些更好,哪些差点的。
所以她要赢,是十分不容易的。
但她要是输了。
且不说系统会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惩罚等着她。
就是容钰……
那厮今日明晃晃地在给她下套,她又怎么可以让他如愿以偿?
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呀!
苏苏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说,“夫子,流殊的诗已经作好了。”
“哦?”刘夫子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苏苏一眼。
刚刚沈流殊从一开始的镇定自若到后来的苦恼不已,他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却没成想苏苏竟给了他这样一个意外。
也不知是为了应付,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不论心中如何作想,面上刘夫子还是一点也不显,十分和蔼道,“沈学子请讲。”
苏苏看了看那满满一大锅的白粥一眼,朗朗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