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四王子(1 / 1)忧伤的疾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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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提王鲁嘉共有九个儿子,十一个女儿,他的妻妾成群,子女众多。只不过草原的环境过于艰苦,即使没有爆发战争,小孩子夭折的概率还是不小的。

狼群的肆虐,自然环境的恶劣,再加阿拉提人天性好斗,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造成了很多孩子还未成年就已死去。

不过没有长大成人的阿拉提人并不被部落所认可,他们崇尚优胜劣汰的理论,即使是王族的孩子,成长过程中仍然要依靠个人的武力。

只不过对比部落中纯粹的武力训练,王族和贵族的子弟们,还被勒令去学习兵法和如何统率军队。

鲁嘉已经成年的五个儿子,几乎都有自己的小班底,这是为了将来一旦新王即位,会有心腹之人可用,不至于过分依赖那些追随鲁嘉的老人。

这也是变相的为鲁家铺路,削弱原来和鲁嘉亲近的掌权老人们,继任者显然更信任从小长大的同伴。

而方享此时对面端坐的,的确是鲁嘉的第四子鲁郁达,他的为人十分高傲,是很自我为中心的一个人。

虽然鲁郁达在骑术和领军打仗方面很有天赋,但在人情世故和拉拢人心,做的比三个哥哥要差的远了,在加年龄的劣势,所以基本他与王位有些无缘,很难竞争鲁嘉百年后草原王的宝座。

阿拉提的王位本质仍然是世袭,只是没有长幼尊卑的排序。继承王位者,必然是儿子中最强壮英武的那一个,成王败寇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因为贵霜王朝的没落,正是来自于王位继承人之间的内战。见识到强大的大月人分裂,鲁嘉对自己的儿子公开提出了要求,就是成年后必须加入阿拉提的军队中。

他死后,军衔最高的王子,可以获得阿拉提人的王位,这个遗嘱受到了全族的监督和确认。

鲁王子们的起点,几乎一摸一样,他们都有追随自己的贵族子弟组成的一个独立小军队,从百夫长开始升迁。

实际,草原的军衔制度非常完善,就算是千夫长与千夫长之间,如果协同作战的时候,都会有下级的关系。同级别军功积累的最多者,战时的指挥权就归谁管辖,得到了普遍的认可。

阿拉提人尚武,但是光靠武力,在和平年代提升军衔是绝对很难的事情。所以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往往就能得到非常具体的体现。

本来四王子鲁郁达已经对王位绝望了,然而这次要对奥德曼帝国的入侵,又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此时他和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也是幕僚和副手,商讨着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展露头角,以及获得大量的军功,他们计算着如何在降低风险的情况下,完成那些更艰难的任务。

所以本来就不太受鲁郁达重视的大月人求见,他是想直接推掉的。不过他的朋友和副手忽必先,却劝鲁郁达听一听对方说些什么,顶多浪费一点时间。可万一错过了有利的军机,那会后悔莫及。

所以才有了鲁郁达和方享的相见,前者桀骜不驯、自认出身高贵,后者在平淡的微笑中,点出了对方的身份。

其实方享作为外族能够认出鲁郁达王子的身份,还是有几分高明的,就是阿拉提人自己,也只有少数贵族才知道王子的真正身份,其他人只能靠猜。

这件事对外还是机密状态,不允许顺便透露。包括当初大月人的少族长加百罗,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情报。

鲁郁达抬起眼睛正视方享,他觉得这个外族人似乎很有趣,而且非常的聪明。

“鲁郁达,鲁嘉王的第四子,你呢?你并不是大月人吧?”

他的声音有种草原人普遍的嘶哑,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方享,他想知道这个外人,到底雨夜中闯进营寨,想要说些什么。

鲁郁达还顺势打量了下方享身后的两女一男,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对方是想进献异族美女和俊男,借机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

那可真是可笑了,对于鲁家的这几个王子来说,他们从小就被父亲教育成爱江山不爱美人,权势为重的想法。

再美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可能动摇鲁郁达的决心,如果对方真是为此而来,那么他可能非常的失望。

方享当然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想法,鲁郁达不好女色反而减少了他的大麻烦,他还怕王子提出什么非分的请求,双方直接翻脸呢。

“敢问四王子,最近是否感觉到了草原的一丝不太平,在龙城附近还有各部落到来的士兵中,是否流传着草原发现可怕的神秘怪物,将众多人畜分尸和啃食的可怕情形?”

方享的眼睛明亮异常,他的话语直指问题的中心,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境地。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种死几个人、没了一些牛羊的怪事,这种事情在草原并不罕见,早些年狼群造成的危害比这个严重的多了。而且听说鲜也打部落的勇士,还抓到了凶手囚禁了起来,他们发现行凶者是个饿疯了、丧失理智的野人,很快把他直接烧死了。”

鲁郁达并不在意几条人命或是损失一些家畜,在他看来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草原生活,就是与天地搏斗和求生,早些年赶大饥荒,部落老人被遗弃、孩子被掐死的事情,都曾经发生过。

而方享对于这种事情如此的敏感,让他对方享看轻了很多,毕竟方享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浑身没有几块肌肉。在鲁郁达看来,身体不够健壮的人,战斗力都是个渣渣。

“单独野人能作案这么多起吗?我们从西面的阿姆河地区,途径米所图人的营地,几乎一路遇到的次数多得数不清。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内有隐情,如果我料想的没有错,那么可能是危及整个草原的可怕灾难。”

方享的表情有些诚恳,话语却惊世骇俗。最主要的是,他直接否定了鲁郁达的判断,认为他根本不了解事情的重要性。

鲁郁达自然非常不高兴,他的语调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几个野人还能翻天不成?”

方享没有在意鲁郁达的态度,而是问了一个似乎极不相干的问题:“事件的起因,最早是不是在草原的东方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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