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鹤书院帮忙,云归处起来的非常快,短短几日便已经差不多完全收工。
沈瑶姝对傅青鹤非常感激,带着他周游了一圈,并大概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傅青鹤虽不懂武功,但明显有些研究,他看得出来沈瑶姝是真的喜欢,便也感觉到了欣慰。
“只要沈姑娘喜欢就好,这也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当时若非姑娘相救,我怕是已经落入山匪之手了。”再提当日之事,沈瑶姝颇有感慨,她淡淡一笑,“先生过奖了,当日我也在场,算起来也是自保罢了。”
本以为沈瑶姝是粗人,但相处后发现她心思细腻而且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确实挺让傅青鹤满意的。
二人大概逛了一圈后,傅青鹤大概给她提了些建议,他虽然没有经营过武馆但提的建议都是非常有用的,不愧是读书人,沈瑶姝受益匪浅。
三日后,云归处武馆正式开账,一大清晨专门有舞狮队伍从阳关镇一路舞到了青鹤书院门口,因此吸引了不少人,一到云归处门口还有各种耍杂技的,武馆内还专门设的有演武场,当天就可以比试,无论认输都有彩头拿。
这么一来确实让不少人都有了兴趣,争前恐后的来凑热闹。
大家玩的正开心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不好了,研武堂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研武堂跟沈瑶姝的关系,全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有人为这个新武馆担心,有人则伸长了脖子凑热闹,这种热闹可是最有意思的,砸新人的场子可比那些老武馆有趣的多。
“这可怎么办?也不知这云归处的人打算怎么处理,一看就没人家厉害。”
“可不嘛,那可是研武堂,除了大竹武馆谁敢跟他们比,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威望,不过我听说他们不欺负新人啊,这次怎么了?难道是感觉到了威胁?”
“什么啊,云归处有什么能威胁到人的?凭一个姑娘老板?”
“也不能这么看轻人家吧,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盘。”
“……”
周围开始众说纷纭,沈瑶姝听得非常清楚,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云归处以后怕是会受到更多的非议,但这都不重要,武馆就是以武术论高低,不是谁喊的嗓门大就能赢的。
研武堂的一群人浩浩汤汤而来,看起来那叫一个有排面,来的人都快有云归处整个武馆多了,这不是找事还能是干嘛。
见他们走来,沈瑶姝慢慢走下台阶亲自去迎接,其他人则屏住呼吸想看看是什么结果。
谁知道带头的秋海走过来后冲着沈瑶姝抱拳道:“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精神了。”
“爹,夸姑娘家哪里能用精神这个词啊,应该用漂亮,你没看到瑶姝专门收拾打扮了的吗?”
“有吗?”秋海是个粗人,他能看出什么来啊,免不了闹笑话,倒是禄昆慢慢走过来,看着沈瑶姝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起来,“上一次多亏你和师妹出手相助,不然我怕是已经没命了。”
“今日不说丧气话,大喜的日子要开心,来,里边请。”
沈瑶姝很是洒脱,完全没有一点矫情造作,这性格深的秋海的喜欢,他就喜欢这种直爽的性格,弯弯绕绕的他还说不清,省的麻烦。
众人期待的见面就掐显然并没有上演,反倒是一副和气做派让人费解。
感情这两家是关系好啊,也难怪这武馆来的如此突然,背后怕是不少人脉吧。
“嗨,没热闹看了。”有人摇着头失望道。
而就在这时,人群有有一个人面色匆匆的挤进了云归处,可惜人太多根本注意不到他。
武馆内部已经全部都装修好了,整体看起来非常大气,毕竟是出自傅青鹤之手,进门就能感觉到明显的不一样。
“不错啊,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我就说以你的本事不做点什么可惜了,本来想着如果能来我们研武堂就好了,谁知道你倒是自己先开了起来。”
禄昆拍了拍沈瑶姝的肩膀,很是欣喜,他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根本就不敢抱希望,谁都知道大竹武馆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是害人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幸好沈瑶姝带着秋海直接闯入,生生砸了他们场子将解药抢了过来。
这份气魄与情义禄昆感激不尽,对沈瑶姝好感倍增。
“我主要还是在这守着书院,他们建的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匪倒是一堆,若是不看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山匪会突然找上门来。”
既是熟人,沈瑶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听了这些话研武堂的人还是被吓到了,特别是秋燕,她震惊的看着沈瑶姝,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那,那什么,当时听说有人击退了山匪,感情是你?”
那可是山匪,跟这些人打架与在演武场不同,演武场点到即止,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但山匪就不一样了,逼急了是随时会杀人的。
“不知呢,师父还带着我们学生跟山匪们打了起来,结果把山匪打的落花流水狼狈逃走,此后来也不敢生事。”
提起当时的事就够边玉轩说上个三天三夜了,时常想起来就跟做梦似的,一辈子能有这样的经历简直是足够了。
看他说的眉飞色舞,其他人更是听得惊叹连连,沈瑶姝不觉拍了边玉轩脑袋一巴掌打算了他的表演,“别听他胡说,山匪未必都厉害,他们喜欢群居,攻击的时候也大多以人数取胜,也就是所谓的以多欺少,不然还会躲到山里当山大王啊。”
夸是可以夸赞,但不能太过夸张,边玉轩这家伙话本看多了没事就喜欢添油加醋,完全可以写书,保证看的人非常多。
听沈瑶姝这么说研武堂的人松了口气,如果真如边玉轩说的那么厉害,他们简直不敢想,当然其他人到还好但秋燕可是直观感受到过,那一日对她来说也是毕生难忘,从未想过单凭两个人居然大闹大竹武馆,甚至还毫发无损,简直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