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处真是开业,第二日便来了不少人看热闹。
比起其他武馆来说,云归处的演武场应该是最热闹的,押注的人不少,而且因为这里的人看着都比较瘦弱,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能否赢,反倒是有了一种期待感。
在这里沈瑶姝基本上不上场,毕竟是姑娘家,武馆的人知道她功夫不弱就行了,能镇得住场子有人敢砸场子她能出头就行,其他的她也只能做到甩手掌柜,财务问题有云处安,她基本不用想,只需要考虑怎么把这些人的实力提高。
武馆开起来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让不少武馆都为之眼红,不到三天时间就来了不少人踢馆。
这对一个新的武馆来说是非常致命的,一般新的武馆都是被保护着的,尽量不会辣手摧花,但云归处太冒头了,以至于被人记恨,这不,枣庄武馆的人浩浩汤汤就来了。
枣庄镇名,这是他们镇子上唯一一家武馆,据说非常厉害,甚至还干着押镖的活,有个什么危险的事通常都是他们出发,和镇上的官员关系非常不错,所以混的风生水起,只是没有大竹阴狠也没有研武堂实力强,只能退居排第三。
带头的是枣庄的第一打手,名叫黑狐,听说平时比武就像一只狐狸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加上长的黑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外号,光是这名字都让人忍俊不禁。
沈瑶姝饶有趣味的走过去跟枣庄的人打了声招呼,黑狐笑着说:“早就听闻云归处老板是一姑娘,今日一看果然如此,老板果然大气,一个人经营这么大一家武馆不容易吧,不如找个人嫁了,这样也好有人帮忙不是。”
“就是,找个人帮着打理多好,不如看看哥几个,我们条件都还不错,省的遇到些心思不正之人对你图谋不轨。”
“小模样长的挺标志,不在家绣花跑出来开什么武馆啊。”
枣庄的人不愧是在镇子上混的好,对着沈瑶姝那叫一个不客气,又是嘲讽又是看轻的,估计以为人家一姑娘好欺负,毕竟就没遇到姑娘当老板的。
开武馆必须有人撑场子,否则遇到踢馆的,比如今日枣庄,撑不住场被人砸了场子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话听得云归处这边的人不乐意了,立马反驳,“比武看的是实力,废话那么多干嘛,要打就赶紧的,如果怕了就趁早滚蛋。”
说这话的是刘小别,经过上次后他对沈瑶姝那叫一个佩服,平日里一口一个师父,简直都快把她当神仙一样供起来了,沈瑶姝非常有招数,给他们每个人定制一套招式,而且根据他们弱点培养防御能力,短短几日便有了成效,这可是其他武馆没有的。
“你谁啊,跟你说话了吗?怎么你们武馆就这么想输,这才开张没多久,如果输了可不太好看,我说姑娘,不如你叫我一声哥哥,今日咱就不比武了,就坐下来聊聊天。”
黑狐居然不识好歹的开始调戏起了沈瑶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沈瑶姝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都变了,看起来非常可怕,刘小别觉得这些人就是在找死。
“看来枣庄没胆啊,各位,大家也看到了枣庄来踢馆,却又不敢上台,既然这么怕何必火急火燎来?今日演武场继续,大家尽兴,至于有些人,若是不比武还请离开。”
沈瑶姝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谁让黑狐不会说话,这种话一旦脱口而出简直是不给人一点面子,不能看着人家是姑娘就觉得好欺负的,起码敢开这么大一武馆就证明肯定不是普通人。
“好!来继续!”
“枣庄原来胆子这么小,还以为有好戏看了。”
有人激动的跟着附和,有人则有些失望,还以为起码能比划比划呢。
枣庄那边立马不乐意了,其中一个小弟怒道:“比就比有什么好怕,我们枣庄就没怕过事。”
他们确实很自信,本来是想给一个小姑娘面子,不把他们打压的太狠了,结果人家居然不认,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黑狐勾起嘴角冷笑道:“看来沈姑娘很自信,既然如此那就让瞧瞧我们枣庄的厉害。”说罢他冲着所有人说:“诸位,今日枣庄不是为惹事而来,就当是给晚辈们热热场子,不经历点风吹雨打如何练得一身好功夫?”
“说的对!”枣庄跟着附和,看起来十分自信,沈瑶姝淡淡一笑,“热场子是吧,很好。”
她干脆领着众人去了演武场,双方气势如虹,一看就有好戏看了,周围人激动的开始搓手。
枣庄那边早就急不可耐已经有人上场了,并且一上去就打了一套拳法,引的众人齐齐鼓掌,不得不说这套拳法确实不错,但是用在实战中有没有那么厉害就不知道了。
“云归处还不上吗?如果怕了的话叫声哥哥我这就让他们下来,其实开家武馆不容易,起步都很难,没有必要把事做的太绝,我来也不是欺负人的,只是看看妹妹这武馆如何。”
黑狐说着伸出手打算摸沈瑶姝的脸,还没碰到她就被她反手抓住了手,淡笑着用力,黑狐大惊失色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人家姑娘厉害,怎么都抽不回去,疼的额头冷汗直流,沈瑶姝却在笑,“不用了,既然开了武馆规矩我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一次一次让别人看轻那确实是我的不是。”
接着云归处的人上了台,双方立马开打,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简直是干净利落,而沈瑶姝一边看着台上的比武一边用力的捏着黑狐,疼的他惨叫了一声,其他人齐刷刷的看过来一脸不解,他忙讪讪一笑,“没事,看比武看比武。”
沈瑶姝拽着他的手藏在桌子底下的,尽情的玩弄他,黑狐冷汗直流可又不能太过张扬,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被一姑娘捏着手连抽都抽不回去那岂不是太过尴尬了点,因此他尽量将自己表现的平静些,而手已经疼得骨头都快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