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验尸,刘大嫂猛地起身指着沈瑶姝怒道:“我不同意,她就是故意的,我儿子才死,尸骨未寒啊,你们就要如此亵渎他,你们还有没有任性!”
这理由还真够有意思的,沈瑶姝不禁翻了个白眼,人都死了还不让碰,问题她现在诬告别人连尸体都不验光靠嘴说?看来她的问题很大。
估计是看到大家没有动容,刘大嫂打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道:“大家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儿子才去世,我不求其他,只想给他能走的安静些不被人打扰,你们都有孩子应该清楚我的痛苦,他被人害死了,我最为他的母亲不能将犯人绳之以法甚至还要他被当众侮辱,不行,绝对不行,谁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他势不两立。”
没想到这番说辞居然真的有人信,甚至表示感同身受,并冲着沈瑶姝大喊:“不能验尸,人家才刚刚下葬,你们就把坟刨了会遭天谴的!”
“那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诬陷别人,就不怕遭天谴?”
沈瑶姝冷声呵斥,那人瞬间闭嘴,刘大嫂跪着对张大人说:“大人,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她到现在还不认罪,居然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儿子死的好惨啊大人……”
“你儿子的死和我无关。”
“就是你!”
两方现在水火不容,刘大嫂的说辞虽然毫无逻辑可言奈何沈瑶姝名声臭,大部分人不站在她这边,再听刘大嫂一哭泣,自然而然就觉得沈瑶姝有问题。
跟这样的人讲理是非常吃亏的,而张大人又是个搅屎棍,他才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要的就是沈瑶姝被定罪让她永远封口。
“大人如果今日就这么断案,我想这青蓝县怕是有不少冤案吧。”
沈瑶姝瞥了张大人一眼,慢慢朝着他走去,知道她的厉害张大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要躲,沈瑶姝却冷笑,“大人你怕什么?若是没有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诬陷朝廷命官!”张大人自然说不过沈瑶姝,于是又扯出这句话来,沈瑶姝听了微微摇头,“大人除了这话就没有其他的了吗?行,既然大人不说那我来帮你,比如上次剿匪一事。”
“沈瑶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没想到她居然不管刘大嫂的事直接提到剿匪一事,张大人立马坐不住了,大声呵斥道,生怕她会说出口,沈瑶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勾起了嘴角。
她是不说,可周围人却听得一清二楚,这剿匪可是大事,被他们传颂了好几日,都说张大人有如神助,轻轻松松就将青冈寨拿下,殊不知他当时窝在府邸连动都不敢动。
“我的想的很清楚,这事很简单,要么开棺验尸,要么就请刘大嫂拿出证据来,否则这就是诬告,如果大人不能主持公道那我只好去找刺史大人了,我相信总有人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这话一出张大人脸色都变了,他很清楚沈瑶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如果真的把人逼急了她说不定会真的北上去找刺史,这样一来自己这升官的机会不就没了?
不行,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呢。
张大人看了眼刘大嫂问:“既然如此,你可还有其他证据?如果没有,那我们就只能开棺验尸了。”
“不可啊大人,我儿子才死,他尸骨未寒啊……”刘大嫂眼巴巴的哀嚎了起来,简直就跟撒泼一样,从头到尾就没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反倒是在这胡搅蛮缠了半天。
看她不同意,张大人也没办法,沈瑶姝便耸耸肩,扶着顾大夫就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奉陪。”
“站住!”张大人拿起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沈瑶姝闻言回头看着他说:“大人还有何指教?”
“本官允许你们走了吗?简直是目无法纪!”
“那敢问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害了她儿子?别说就听她的说辞,若没有,我离开又如何?”
“你!你简直……”
张大人还真奈何不了她,只能咬着牙生闷气,沈瑶姝轻笑一声正打算走,刘大嫂突然起身一头朝着沈瑶姝撞来,沈瑶姝侧身避开,她一个没注意朝着柱子撞去了,边上那么多守卫居然没有一个人阻拦,幸好沈瑶姝手疾眼快抓住了她,“就算现在诬陷不成也不能自杀啊。”
“都是因为你!”哪知人家救了她,刘大嫂却突然朝着她撕咬而去,可惜沈瑶姝反应快,三两下便控制住了她的双手,然后看着张大人问:“大人,这在公堂之上公然袭击该当何罪啊。”
“谁看到了吗?反正本官没看到。”张大人这是开始了死不认账,他要是知道沈瑶姝如此不好对付就不该让刘大嫂出面,她出了名的难缠但对上沈瑶姝居然也只有输的份。
在这指望围观群众帮自己说话是不可能的,沈瑶姝便松开了刘大嫂问:“你儿子何时死的?”
“三日前。”她随口道,说完突然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沈瑶姝微微扬起了嘴角,“那你儿子还没下葬,正好可以验尸。”
“你非要扰我儿子清净?你这是要遭报应的。”
“若是我遭报应那你何尝又不是呢,平白无故的就诬陷别人,你对得起你儿子的在天之灵吗?都说黄泉一遭靠的就是前世父母善心指路方能让他步入轮回,而你的心既已是黑的又如何指路?我看你儿子走错了路你都不在乎吧。”
“你说什么?”
刘大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们这类人最信这些怪力乱神,跟他们将道理是没用的,倒不如胡诌些鬼神之说来的奏效。
就在刘大嫂震惊不已时,有守卫突然冲上来说:“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不少人,他们抬着一口棺材直接朝着公堂来了。”
“谁,是谁这么大胆!”张大人气急败坏,觉得这开口棺材是给他准备的,巴不得立马让人去把那些人赶走,结果才说完人家就来了,带头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云处安,他身后的全是云归处的人,正如侍卫所说他们确实抬着一口棺材,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将棺材带到了公堂之上。
“这,你,你们想干什么?”
张大人怒吼道,气的生气都颤抖了起来。